“废物,什么林天劫,什么狗屁御天宗,两个落红境的高手连个小小雾花境毛头小子都搞不定,还浪费了老夫一颗地阶升境丹。”黎落星狠狠的拍了下面前的桌子,怒骂道。
“黎长老,要我看这事交给我便好,干嘛还要浪费一个升境丹找一个废物。”一旁的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早知道林天劫这么没用,老夫就亲自动手了。”黎落星还是没有能够平息自己的愤怒。
“黎长老,这种小事何必如此动怒,不如就交给我吧,我虽然没到化清境,不过对付一个雾花境还是错错有余的。”黑衣人说道。
“若不是小事,老夫也不会如此气愤,这等小事都做不好,还想依傍我影匿宗,黑使,这事就交给你做了,莫要辜负了老夫的期望。”黎落星望了一眼黑衣人。
黑衣人转身出门而去,没走几步,碰到了闭关而出的莫回,莫回也是有些无聊,自从上次和倾世一别,已过了整整半年时间。
“影传使参见莫回小主。”黑衣人看到了莫回走来,态度比刚刚见到黎落星还要恭敬许多。
“小黑,别太客气了,又没有别人在,叫我莫回就行了。”莫回摆了摆手道。
“小主莫拿我开玩笑了,若是宗主看到了,我这脑袋都保不住了。”小黑苦笑道。
“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你这急匆匆的是去哪里?”莫回靠着墙边,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风车。
“这...不太好说。”小黑支支吾吾。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这小主也有隐瞒的事情吗?”莫回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是黎长老,半年前回来之后,突然对一个雾花境的小子赶兴趣,还花大价钱找人解决他。”小黑自顾的说着。
莫回听言,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马上追问道:“那人可叫倾世?现在他怎样了。”
“小主认得那小子?”小黑望了眼莫回。
“别管那么多,说的详细点,若有半句含糊,现在我就叫你脑袋搬了家去。”莫回十分焦急。
“小主莫气,本来确实以为倾世已经被解决掉,而且半年过去了,未曾有过半点消息,可近日影匿宗的眼线传言倾世出现在了幕夜城。”小黑说话间,还偷偷瞄着莫回,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
“那你是去暗杀他的吗?”莫回问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
“你可以走了,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再提起,知道吗?也包括宗主。”莫回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莫回正要离开宗门,却刚好碰到了黎落星的儿子黎华,黎华一直被莫回的美貌所吸引,也追求了很久,可是莫回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他,倒不是说此人长相不佳,而是人品太差,仗着自身雾花境的修为,采花之事可是做了不少。
“莫回妹妹,你这是去哪?”黎华一脸谄笑的看着莫回,心中却在想着龌蹉之事。
莫回倒是不想理他,便回到:“我去哪里何时需要向你禀报了。”
黎华倒是对莫回的态度习以为常,笑着说到:“莫回妹妹还是好大脾气,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暴躁的性子。”
“请叫我小主,宗内还是要有尊卑的。”莫回冷冷的说到。
“是,小主妹妹,宗主不是下了禁足令,在修为没有突破前,需要一直留在宗内吗?”黎华倒是语气认真起来,而且挡在了莫回出去的路上。
“我现已到了瓶颈,出去便是寻求突破的,你若不让开,我倒是想那你突破下。”说话间,莫回已经将腰间佩剑那在了手里。
“别,别…”黎华摆了摆手,赶紧让出一条路,又继续说到:“既然小主妹妹进步如此神速,那我定要想宗主禀报一番,向宗主替妹妹要个嘉奖。”
“不必了,我已经和宗主沟通过了,他现在在宗内禁地,若你不怕触怒宗主,大可前去。”莫回语气冷冷的,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再叫我妹妹,莫怪我手中的剑不讲情分。”
黎华听了这话也不敢再说什么,便飞身不见了。
莫回可没时间耽搁,她的心自然不在修为突破上,莫回一路都在念着倾世,一路飞奔,额头也是滴滴香汗滴落。心中默念倾世万不要有个什么闪失,否则自己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此刻莫回心中也很是纠结,若告知宗主倾世的身份为云海宗传人,想必宗主对倾世也不会有什么芥蒂了,甚至还有可能撮合二人。可是之前云老如此恳求自己务必要为倾世保守秘密,而自己虽然犹豫再三,也是答应了下来,现在反而使自己落得进退两难的地步。
影匿宗禁地,白骨遍地,血腥弥漫,到处阴森异常。在禁地的正中心一座巨大的血色祭坛拔地而起,祭坛周围刻画着密密麻麻的神秘符号,符号表面暗红色光泽涌动,看似充满着神秘的能量,而祭坛四周则是已七星阵排布七个台座,台座与台座间以锁链相连,最后一个台座也是通过锁链锁于祭坛之上。
祭坛之上,一赤发中年人盘浮于半空之中,此人正是影匿宗宗主噬天。
“云澜天呀,云澜天,想当初云海宗为堂堂天下第一大宗,如今连只尾巴也不敢露出来,而当初修真界第一人,如今也不过一堆白骨而已。这便是你当时逆天而为的报应,哈哈,还有他们,竟如此践踏我等尊严,我发誓,即便寻不到云海宗,我也要靠自己再聚集八神器,等八神再聚之日,便是我大计开始之时。”噬天缓缓睁开眼睛,而一股真气外泄而出,根根锁链啷当作响。
...
岁月有变,日月交叠,曾经桑海,如今或许已沦作沧田,即便云海滚滚,不过一阵风便烟消云散。或许穷尽一生去寻觅的永恒,不过是别人记忆里的瞬间。
云海宗也罢,八神器也罢,什么八大宗,什么十里花海,无数修真者追求永恒,而最后也是化作一堆堆白骨,随风而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