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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预谋

魁王劫 晚稻添香 4489 2024-07-07 09:08

  銮治叹口气道“若是真有用,把我的这个一起给他都行,只是你别瞎折腾惹他不高兴。”

  柏简笑嘻嘻的点头,随后问道“哥哥怎么也不休息休息,又过来了呢?”

  銮治蹙眉道“始终不放心,回去收拾了一番就又过来了。”

  柏简不说话,拉着銮治在一个树荫下坐着,靠着他小憩了一会儿。醒了之后感觉到銮治已经入定了,觉得自己说什么他应该都听不清楚,便小声道“哥哥也喜欢小孩子吧。”

  銮治没有回应,柏简以为他可能真的听不清,便接着说道“简儿也喜欢,以后简儿给哥哥生一个好不好?”

  銮治全身收缩了一下,柏简一滑就往銮治前面倒下去,銮治伸手一接刚好接到自己怀里。柏简刹那间感觉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程沁的时候,她做噩梦了从大树下掉下来刚好掉进程沁怀里。柏简紧紧的盯着銮治,时间线仿佛被拉回她五岁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些迷茫和悲伤。

  銮治看着柏简此刻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正想问她怎么了,柏简害怕的一下抱着銮治的脖子,就如她当年那样抱住程沁一样,銮治不明所以,但是感受得到柏简的害怕,就轻轻的拍拍着柏简的背。所有的一切似乎重合一样,柏简紧闭着眼,不敢往下想,这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銮治小声问道“简儿怎么了?”

  柏简随即恢复以往的那个样子“简儿说话哥哥没理,以为是哥哥没听见,但是哥哥明明听见了,却让简儿摔了一下,这是在告诉简儿,哥哥不愿意么?”

  銮治笑了笑回道“柏春总说你太吵了,我一直以为是你惹他不高兴,刚刚才算是领教了。”

  柏简偏头看着銮治,銮治轻声道“打坐入定的时候你在一旁捣乱很容易气息逆流的。”

  柏简无所谓的撇撇嘴,銮治又问道“程沁以前修法,打坐的时间必定更长,你也是这样打扰他的?”

  柏简听到程沁的名字,就安静了下来,不动也不说话了。銮治摸摸她的头“好啦,我以后尽量不把自己分成两部分说,行了吧?”

  柏简抬头看看銮治,眼神有些复杂,銮治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刚刚听到你说的了,若是简儿喜欢小孩子我们可以养很多嘛。”

  柏简看着銮治一字一句的道“简儿的意思是给哥哥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銮治楞了一下,随后抱着她笑道“行,简儿开心就好。”

  銮治又在十方世界待了两个时辰便返回天宫,看到司命神君拿着星河轴往其他方向去,便问道“司命神君这是去哪?”

  司命神君笑道“今日姰绘仙子请命去了地府,人间布星的事就交给星宫的其他仙子了,我帮忙把这星河轴送过去。”

  銮治和司命神君辞别后进了神邸,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一时想不到哪里不对。正当他思虑的时候,夜溪灵飞到他面前,在他面前晃了晃,銮治问道“怎么了?你怎么来这了?”

  夜溪灵只是在他前面一圈一圈的飞,銮治不解其意“行吧,我跟你去看看南沉。”夜溪灵听懂了便带着銮治去了开阳神邸,夜溪灵没敲门,而是直接带着銮治进去了。南沉在床上躺着,似乎生病了,銮治有些不解,神官怎么会生病呢?

  銮治摸摸南沉的额头,又给南沉把脉,确实没有什么生病的迹象。但是这样一直躺着叫不醒,肯定有问题,他给南沉渡了真气,南沉才缓缓醒过来。

  銮治扶着南沉靠到床边,“怎么回事?”

  南沉紧眉“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銮治回道“没什么事啊,不过,你怎么会晕过去呢?”

  南沉又问道“你,柏简,你们都没事么?”

  銮治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沉叹口气道“前日我去你神邸找你,看见你门口站着一位神官,没露脸,不知是谁,我过去看了看,那人便惊吓着走开了,我觉得不对劲便在你神邸前等了一天,那人没出现过。到了晚上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出现一个黑影,等我抓住他的时候就中了他的迷香,此人冲着你而去,必定你身上有他能得到的好处,或者他是冲着柏简去的。”

  銮治想到十方世界外的风月蛊,果然有人在暗中搞鬼,想借他之手对十方世界做些什么。銮治低头沉思,随后问道“你对那人的相貌记得多少?”

  南沉扶着额头,“我抓住他的时候,那人样貌完全被斗篷遮住,看不真切。”

  銮治扶着南沉躺下休息“你休息吧,有什么事让夜溪灵给我传消息,放心吧,我没事,她也不会有事的。”

  南沉见銮治没出事,自己也提点了他,銮治应该提高警惕了,便点头。銮治出来后就一直在想,他是从十方世界出来才染上风月蛊的,从十方世界出来之后他只碰了地上的土,用于掩埋那几株姰绘送的花草,当天早晨他出门的时候刚好也碰到姰绘,若此推算的话,应该是早上的时候他就沾染上了风月蛊,只是一直没发作,而是等他出来后,对着那几株花起了怜悯之心,晚上正是姰绘布星的时候,那花本就是她的,她想做点什么的话再容易不过了,若是她借此引发他的风雨蛊,刚好在十方世界之外,柏简不可能感应不到,如此一来便通了。只是,姰绘与他们素无瓜葛,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銮治刚刚听闻姰绘去了地府,便也转身去了地府,他来过几次地府,地府众鬼对他比较熟悉,也就没有阻拦,銮治化为凡相,刚走到地府门前,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争吵声,是地君与姰绘。

  “你把我骗到这来只是为了她么?”姰绘愤怒的吼着。

  “不管是柏简还是柏春,我都不希望他们出事,最近你就在这待着吧,我会上天为你请命。”地君声音低沉的回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困住我?”姰绘怒气冲冲。

  地君叹口气道“你就当是在这养伤吧。”

  姰绘随后笑道“不可能,我不会罢手的,绝不会。我会让他一一补偿回来的,以前我不知道他的弱点,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像当年一样手软的。”

  地君毫不客气的回道“你还不知错么?你还想怎么样?”

  姰绘冷笑道“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成为魁王也是他罪有应得。你不知道吧,还有更好笑的,他看上了柏简,人家压根看不上他,为别人做嫁衣,他真是伟大呢。”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所有的一切在死一般的沉寂后如狂风暴雨般轰隆起来,姰绘像是疯了似的冲着地君嘶吼,銮治见状也没进去,退出了地府。

  原来一切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姰绘与地君柏春之间还有很深的宿怨,也就是说,之前的风雨蛊并不是给他准备的,而是给柏春准备的,如果柏春中了风月蛊,那他的解药,是柏简!如此一来,十方世界必将陷入混乱,自己与柏简之间也将出现裂痕,如果有心人稍加利用,他就会成为解决柏简的那把利剑。若姰绘只是痛恨柏春,为何还要利用自己牵制柏简,除非这不止是她的意思,她只是借着这个机会,一举两得。

  銮治越想越觉得难以呼吸,那个人高高在上,受三界膜拜,怎么会有如此低劣的想法?枉自己把他当成信仰,却不知道在他那里自己的存在始终只是天宫的一道盾牌,必要的时候只是一把利剑。銮治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可悲,他不想飞升的时候,被强迫着飞升了;当他认真担起一个神官的职责,做好自己该做的,有了强大的力量,却在面对心爱之人差点死在自己面前时感到深深的无力;当他努力平衡自己神官的身份和柏简的位置时,知道自己一直维护的生灵是心爱之人用命换来的,可是即便如此,天宫众神却依然忌惮着,在计划着如何瓦解十方世界的力量;他的存在只针对于柏简,若是没有柏简,恐怕他现在还是漆吴山的小道士,或者他根本就不会出生;因柏简而生,所以他所有存在的意义也只限于柏简的行动。柏简若安分守己,那他就只是大家心中可有可无的神官;柏简若血雨腥风,那他就是阻挡柏简的一道屏障,在他都无法控制的时候,他就会成为一把利剑,与柏简同归于尽。

  銮治大笑几声,上天真是会开玩笑,赋予他孑然一身的正气,又让他爱上众神忌讳的魁王;他以为自己的职责是守护天下大义,却不曾想过他的这份大义会成为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銮治自嘲的在苦海之上走着,姰绘突然出来了,銮治转身看到她就对着她动起手来。姰绘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了,便趁着銮治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撒了一阵药粉,銮治不留神便吸进去一些,慢慢的晕过去了,姰绘见状,过去撑起他往天宫飞去。

  姰绘把銮治放回参宿神邸,自己去了凌霄殿,告知天帝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天帝有些犹豫,姰绘便说道“天帝的天罡剑威力无比,但是如今的世主已经不是以前的世主了,就算天罡剑出手未必能对她造成致命伤害,若是借此能削弱世主的力量,也能减轻对天宫的威胁。”

  天帝听此话也觉得不无道理,便点头,同姰绘去了参宿神邸,把天罡剑化进了銮治的身体。

  “如此,真的可行么?”天帝始终抱有迟疑。

  姰绘在一旁平静的说道“从无一位魁王能历两次魁王劫,柏简此番不仅成功历劫,还斩毁历代魁王,可见其力量已经非我等可想象。姰绘明白这是下下策,也是天帝视为不齿的行为,但是若不如此的话,一旦柏简有一天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柏简的身体本来是刀枪不入的,但是参宿神君为我们打开了一个缺口,现在只有他能够有机会对柏简下手,我们别无他法。”

  天帝看着銮治心绪复杂,不过随后也拂袖出了参宿神邸,姰绘对着銮治点了一支香,便出去了。夜溪灵知道銮治回来了,就飞过来找他,没想到听到如此一番对话,便立即告知南沉。

  姰绘刚好出来,南沉的剑锋便直冲她喉间,姰绘毫不为所动,微笑的看着南沉。

  “你想做什么?”南沉怒目盯着姰绘。

  “我做我该做的事。”姰绘看着南沉笑了笑,南沉便有些腿脚发软,扶着额头道“上次那个人是你!”不等南沉发动攻击,姰绘就拿出星河轴将南沉收了进去。

  “我本不想牵连你,既然你知道了,便在里面待着吧。”姰绘拍拍星河轴说道。

  銮治在神邸昏睡了两天,因他经常外出,大家也没人在意銮治在不在天宫。

  魁王殿里气氛总觉得怪怪的,以前銮治不管多晚总会来十方世界坐坐,突然两天没来,大家都有些不习惯,柏简发呆似的一直看着门外。苏晚隔一段时间就问道“銮治叔叔还没来么?”

  柏简有气无力的回道“嗯。”

  柏春看着苏晚和柏简都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心思教她们什么东西,自己在一旁安静的看书,由着她们发呆。

  銮治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的,之前的记忆散落的七七八八,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去了地府,又好像没去,屋子里还飘着一缕香味,转头看看周围,床前的香已经燃尽了,他伸手捻起一点香灰闻闻,不等送到鼻尖香灰就化为青烟四散,銮治努力回想之前发生过什么,却隐约只记得姰绘这个人,姰绘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他怎么努力回忆都回忆不起来。

  銮治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有什么事他忘记了,那件事特别重要,可是他不仅想不起来,脑子里还莫名多出一团东西,那团东西不断的膨胀,几乎快他的脑子撑爆了,静下心神打坐了一番才心绪才逐步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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