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云湛在她的那一扶下站稳了,他揉了揉隐痛的额角道,“无事。”
平日里那么强的人突然之间病成这个样子能算没事吗?苏绵皱起了眉,满脸的担忧。
云湛看了她一眼,苏绵脸上担忧就这么僵在脸上。
可想一想,是他给了她这么一个‘无处可去’之人一个栖身之所,她关心担忧他应该也属于正常行为吧。
苏绵在心中默默地安慰了自己一番。
“既然身子不适,便回去歇着,让府医给你看看。”苏绵听到了一道威严的男声,不容置喙一般。
她看向了那个男人,微微眯眼,这个人是谁?
云湛的答复很快给了她答案。
“是,父亲。”他的声音很淡,因为风寒的缘故而有些沙哑,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父亲?苏绵多看了男人一眼,原来他就是溟王府的主人?云湛的父亲?
苏绵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久经沙场的气息。
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太融洽,苏绵不知道情况,也便没有多做评价,见云湛离开,连忙转身跟了上去。
“王爷,那我们也走吧。”
苏绵听到了一道轻和柔软的声音,温柔似水中又带了些风情万种和千娇百媚,撩人心弦。
苏绵的脚步突然顿住,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地转身离开。
溟王原本严肃生硬的神情在女人开口之后变得温和了许多,伸手握住她的手。
“手怎么这样冰凉,身子可有不适?”
“兮如无事,劳烦王爷挂心了。”
溟王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采薇的搀扶之下走开了,多留一刻都不愿意。
溟王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转脸对身旁的女子又淡淡地道,“走吧兮如。”
站在云湛住处的院子里,苏绵还在想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但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云湛回房了,如今的她是没有资格进他的屋子的,所以府医进去查看以后,她就在外头等着。
那女人是个什么情况,她没有那个心情去在意,她还是比较关心云湛的身体,只要他安然无恙,她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然而得到的结果并不是这样的。
府医很快就出来了,神情凝重又惶恐,看起来严肃,苏绵的心中一个咯噔,就知道云湛可能会病的很严重。
王妃从溟王那儿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这里,拽着大夫就问,“府医,世子如何了?”
大夫的唇动了动,眼神慌乱躲闪。
“就目前的症状来看,像是……天花。”
什么?!
谢氏的脚下没有站稳,差点再一次晕倒。
苏绵看着一旁刚赶快回来的余烬,就连一向镇定的余烬的脸上都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苏绵不太懂。
她悄悄地问了余烬,“敢问,天花是什么病?很严重么?”
余烬的拳紧紧地握了起来。
苏绵不知道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却也大概可以猜到了。
她转头看向屋内,担忧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