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喝酒,那些乱码七糟的事情,就不提了。”
时芊芊轻晃着手中的酒壶,酒水和壶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芊芊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一棵桃花树,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红衣。
眼前的树是黑白的,但是她始终记得那抹红衣。
尤其是,她最近又想起了许多东西。
他骗了她。
真是个小骗子啊。
陶夭。
又或者说……桃夭。
她闭上眼睛,手中的玉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躺在树枝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宁裳看着她,也半躺在了树枝上,偶尔饮酒,偶尔苦笑。
月明星稀,旭日东升。
再时芊芊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在自己曾经的房间。
门被轻轻的推开,“你醒了?”
宁裳笑嘻嘻的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时芊芊笑着,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沙哑,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水渍在她的嘴角流动,分外妖娆。
“哦,原来是美人想醉一次呀。”宁裳煞有介事的点头,调笑。
“我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我带着你回来的。还用问吗?”
“师傅……回来了吗?”
“没有,不知是去了哪里。”
时芊芊点了点头,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你怎么又躺回去了?”
“不想起啊。”
“躺吧躺吧,你这只猪。”
“那你要不要一起?”
“也可以。”
时芊芊的床很大,两个人躺上去也不会觉得拥挤。
她们没有说话,只各自想着心事。
“我现在终于确信了一件事。”
“嗯?”
“我和时灼。”时芊芊叹了口气,又笑起来,“我就是时灼呀!”
“你早就该这么想了。”宁裳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你不懂的。”时芊芊说的很神秘,你不懂的,裳儿。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景蓁和君无邪回来,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少女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睡觉,都望着横梁,好似那里有什么宝物。
“咳咳。”景蓁轻咳两声,有些尴尬。他倒是真没想到,她们会回这里来。
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个人先是一惊,又放松下来。
“师傅,你回来了?”那一声师傅,叫的有些奇怪,听得景蓁有种后脊发凉的感觉。
“呵,呵,是啊。我和无邪……”奇怪,他心慌什么呢?他话还未说完,宁裳倏的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又在一瞬之间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额……呵呵。”她有些尴尬,脸颊微红,糟糕!反应过激了。
“你,和我出来一下。”君无邪看着宁裳,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宁裳一脸疑惑,出去干嘛?约小树林打架吗?不是吧?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
“咳咳,我和无邪在密室……”景蓁刚想继续说,却发现时芊芊已经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时芊芊再次睁开眼睛,心中有些发涩。打开密室,找到那三封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