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最美,此情最重。”楼阁之上几个谈笑风生的公子随手的扔的一花落在了陪同谢昀季出门的黎羽手上朝黎羽情深意切的唤着姑娘,一朵桃花妖艳似生长与她手上,雪白的肌肤形成对比显得人面桃花相映红,那花才刚到黎羽手中不久便被谢昀季拿开随手扔于地上重新放于她手中的是一朵洁白如雪的梨花。
明明谢昀季一句话都没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却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此花最美,此情最重。”她看着谢昀季的背影有些出神。谁?那声音是傅衍的吗?
不是,傅衍素来不喜太素的物什怎么可能对她说棠梨最美…
“那花好看还是这花好看?不要便扔了罢。”谢昀季意识到她还站在原地没跟上来回眸打量着看着她手中先前自己给的梨花发呆语气凉凉出声道。
“这花好看。”黎羽把梨花放入随身带的锦囊里追上谢昀季微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甚至这一朵棠梨给她的心尖带来一寸温暖。
谢昀季平日里不喜欢太多人跟着他,平日里出门也只习惯带着怀安,这次倒是意外的把黎羽带上。在谢昀季随文墨书斋的店家去后堂挑选笔墨纸砚时黎羽问向和自己在外间等着的怀安道:“你们王爷刚刚是吃醋了?”
“夫人你不知道。以前,我们爷只要回京行于路上便会有无数姑娘向我们爷投来鲜花表示爱慕之意,怎么可能吃夫人的醋。”怀安回忆当初笑着说道。
“傻小子,夫人是想问王爷是不是在意夫人。”一旁陪着黎羽的倪琴嗔道。
“啊?不懂。”怀安被倪琴的话说乱了懵然回复道。
“好倪琴,怀安没说错。”黎羽看着两个争执的人掩唇笑道。
“江山十里,不如溯王一笑。曾经的溯王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将军。”黎羽回忆着说道。
“现在就不美了吗?”黎羽的话音还没落完全便听闻谢昀季由远及近的声音道。
几个人听闻当事人的话僵了,怀安想着完了,夫人说王爷是美人会不会被罚?他和夫人一起开王爷的笑话会不会也一起被罚,难过。
黎羽回眸看向朝自己而来的谢昀季认真的打量着他不避不闪,眼眸里没有丝毫坊间那可怜或鄙夷的神情,他也由着她这么打量着不闪躲不避开话题。
“现在不是美。是…风骨更甚。”她看着他顿了顿不苟一笑说道。
“且当你是夸本王,过来看看,这些纸哪些更适合做画。”谢昀季看着她不苟一笑的神情轻扬起嘴角招了招手示意她像店家拿出来的几张纸样看去。
“这张吧。怎的,王爷要作画?琉璃还从没见过王爷做画呢。”几张纸样中,她很快便一眼选中其中一张,拿起来欣赏的看着那手中捧着的白纸笑嘻嘻的说道。
谢昀季笑笑没说什么只道是让店家把她手中的纸样再去拿些来。
“黄公子你看,那不是五王爷吗?与他一同坐下的那姑娘不知是谁。”一茶楼里随从谢昀逸微服私访的侍卫长注意到新上来的客人压低了声音同谢昀逸说道。
“琉璃,名楼花魁,传言疯傻,前阵子对朕大不敬。”谢昀逸手中握着茶杯看着那行去另一桌的谢昀季黎羽一行说到黎羽有些咬牙切齿。根据老十和佳容回来说的话,这琉璃的疯傻之症他怎么看怎么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的是,这琉璃是谢昀季回来这么久他唯一看过的谢昀季对于旁人的不同之处,这人将成为他拿下虎符最好的利器。
“为什么选来这喝茶,你不知道有人此刻巴不得吞了你吗?”黎羽吩咐了送茶水来的小二去上些配茶的小吃自己拿起茶壶给谢昀季倒茶时说道。
“吞了本王?从前倒是本王小看了夫人。”谢昀季故作不知笑笑的反问了句而后在外人看来暧昧的靠近黎羽耳语道。“对了,夫人说错一话。不是此刻,而是一直,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昀季接过黎羽给自己倒的茶水闲谈风雅说道。
黎羽听完他的话放下茶壶朝谢昀季张开手一本正经道:“王爷本领高无所畏惧,小女子怕王爷殃及无辜。王爷是不是该给小命保障费?”
“就你歪理一堆。”虽然谢昀季话说着,但还是从袖中拿出了五千两放在黎羽手上。
要说谢昀季回归盛京的几年里到底都做了什么,暗度陈仓了什么,这局容不得输。除了培养联络朝堂的人,另一件事便是一点一点掌握旻朝的经济命脉。溯王府破烂如此不复当年,可又谁人知道,溯王却是旻朝最富有的人。
“黄公子,我们的人跟了几日,原本要供到皇陵的真宝贝找到了!在孙家的外苑里,清过了如数不少。”茶楼突然跑上来一穿着普通的男子冲冲来到谢昀逸那桌附耳小声报告道。
“孙家?!你说的可是真的?”瞧侍卫百般确定的眼神,谢昀逸不甘离开的看了眼那头和黎羽在闲谈喝茶的谢昀季随着两个侍卫向茶楼下走去。
此刻孙家左相夫人匿名接到一封年代久远的书信,看着上面的笔迹看着上面的内容,气的从娘家赶回左相府。码头的官家花船上孙帆还在同从中私相授受的礼部尚书喝着花酒玩着美娘子哪知道后院已烧起来。
“你怎么知道谢昀逸会亲自出面打理孙家这事?”黎羽咬了口绿豆糕好奇问道。
“几个皇家子弟中,他素来疑心最重而孙家又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不会不亲自出面。不过说来,还是这次能有这效果还得感谢夫人你,若没有夫人安排打点皇陵供品的宫人不甚打碎一瓷瓶让识宝的人鉴别出来,怕本王的人还要再等上些时候。”
谢昀季想起前些日子皇陵祭祀同黎羽一起出席祭拜的事感慨道。
“王爷不必客气,琉璃也只是拿王爷钱替王爷办事罢了。王爷,关于孙家,琉璃还有一礼要赠与王爷,至于左相的人选我想王爷心中已有决定。”黎羽呷了口茶说道。
“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谢昀季戏谑的看着她说道。
“收王爷一钱庄令牌,不送这礼怎么显得琉璃是真心想与王爷合作的。”她皎洁一笑不再多透漏关于孙家礼物之事。“最近倒是少见到陌大夫跟着你?”倪琴和怀安去外头街市买回来烧鹅放到桌上,黎羽放下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