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起身道:“家里养的小东西没礼貌,损坏的茶盏待会儿老板一并算在账上吧!”
茶楼老板一看,这么大只神兽,他给我说小东西,有没有搞错?但看这人道歉态度如此诚恳,老板也就不再追究,马上和颜悦色道:“哪能真收客官的钱?我这茶店一年到头总是要碎几个茶盏的!碎碎平安嘛!”
慕连笑道:“不能真叫老板做亏本生意,其实在下还想向老板打听些事情!”
老板一听,这是有求于他啊,赶紧斟了新茶递过去,笑道:“客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这里南来北往的客人多,城中的大小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慕连接过老板的茶盏,问道:“刚刚听家中小婢说道,这椽城并无将军?而是有一个国师?”
老板顺手拿过抹布将桌上的水渍擦去,答道:“正是,按理说,朝中应是文官武将各占半壁江山,即便偶有偏颇,也不会全无武将,可是椽城已经持续百年不曾征战,故而朝中并无将军。”
时蕊换了方向坐下:“那城中的国师叫什么名字?”
老板笑道:“那国师已经在椽城百年,只听人叫他尚清国师,并不知姓氏。”
“活了百年?这只怕是妖怪了吧!”露霖震惊说道。
老板看了看露霖,笑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图个平平安安,只要能守护椽城平安,谁管他是人是鬼、是神是魔啊!”
时蕊接道:“也是,老板你可曾知道这尚清国师的来历?他家中可有妻室?可有孩子?”
老板道:“这么倒不十分清楚,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有说他是神仙下凡的,也有说他是妖魔转世的,总之不是普通人。他这容颜百年了都还正值风华正茂之时,这若是普通人就真是见了鬼了!但是近来啊……”老板刻意压低了声音,“近来听说有人夜间经过国师府时,听到了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婴孩的啼哭声,有人说那国师是吃了婴孩才能维持容颜百年不老,但是国师一直以来对椽城都是尽心尽力,他也没有祸国殃民,谁敢说什么?何况也没听见谁家丢了孩子呀!也有人说国师悄悄娶了新夫人的,可是他堂堂一个国师,上门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他非要偷偷摸摸做什么?”
时蕊也小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国师悄悄娶了夫人的?只怕是无中生有吧!”
老板道:“这事倒也不是空穴来风,你想一个男子若是单独生活哪里会需要那红布花衣服呢?听闻最近一两年开始啊,国师府便开始从外面选购首饰和衣裙,也有从外面搬花、找人装扮内堂的,虽然也没人见过那新夫人,但总还是有些端倪的!”
“那你们怎么看这国师的?”慕连问道。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大家就是闲来无事聊两句,主要是国师来历神秘,身份不明,大家都好奇,但并没有什么敌意,反而大家都很尊敬他,只不过拿这些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慕连继续问:“想请问一下国师府往哪边走?我们想去拜访一下国师。”
老板心中疑惑这些人到底是谁,但还是没多问,给他们说清了去国师府的路后,就得了一大笔钱。
走出茶肆后,时蕊问道:“慕连,你说那国师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清楚,但肯定不简单,能庇佑椽城百年不受侵扰,是有点本事的!”慕连如实说。
三人一骑很快来到了国师府外,只见国师府门口有两株垂柳,府邸修得并不算高大恢弘,但是能看得出门庭森严,门外驻守着十个士兵。
慕连上前道:“烦请通传一下,就说有一个名叫慕连的人找国师!”
那士兵并没有为难慕连,依言进去通传,时蕊笑道:“你这名头这么大呢?说出你的名字人家就认识你?”
慕连展扇笑道:“好歹我也是混了两千年的老神仙了,年轻那会儿还天上地下到处乱窜,只要是仙魔两界之人,基本还是认识我的!”
两人在门外聊天,等了许久才见那士兵出来,说道:“国师请阁下进府一叙!”
进入府中,果见里面百花盛放,不像是独居男子的府邸,更像有家室的!
到了正殿,只见一男子身着浅蓝色衣衫,长发飘然,似乎没有出门,冠也未带,见到慕连一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尚清看着周围布菜的婢女和立于一旁的侍从,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众人离开后,尚清掀开外衫,就要向慕连行礼,神色恭敬道:“不知慕连神君驾临,有失远迎!”
时蕊心道,这慕连的名头原来真的这么好用啊!
慕连忙扶他起来:“国师请起!”
尚清看了一旁的时蕊,慕连忙介绍道:“这是我夫人,时蕊。这位是夫人的婢女露霖,神兽白焰。”
“在下宋尚清,拜见慕连神君、神君夫人!”
刹那间,慕连和时蕊对视了一眼,原来他姓宋啊!
慕连道:“国师请起。”
蓝衣的国师看了看眼前的两位,将二人引到桌前坐下,疑惑道:“不知神君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慕连道:“你可是有一个女儿名叫宋寒宁?”
宋尚清看着两人,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不知两位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慕连看他神色如常:“听说这位叫宋寒宁的姑娘身体里藏了菩提仙子的魂魄,我们此次就是来取她的魂魄的!”
宋尚清站起来,扑通一声跪下了:“慕连神君,在下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曾害过人,神君来取菩提仙子的魂魄,就是要要了我女儿的命啊!”
时蕊还在思虑该如何问他此事,慕连早就三言两语将话套了出来,可是这次他们没有正当的理由杀宋寒宁。
慕连坐在椅子上:“宋尚清是吧,你这女儿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时蕊听到这问题,忽然被逗笑了:“他的女儿当然是他与别的女子生的啊!”
慕连看着宋尚清,目光如剑:“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我要你交代你的来历,为何有妻室却对外宣称未曾娶妻?为何有孩子却藏在闺帷不肯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