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墨九裳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只得暗自给他使眼色,要他不要乱说话。
然而,熵墨一开口:“非也。”墨九裳无语的闭了闭眼睛。
这死脑筋,简直就是一块榆木疙瘩啊!
“哦!”二长老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他又问:“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冥初心性不定,甘愿受罚。”
还是那句话,还甘愿受罚!墨九裳一旁连白眼都翻过去了。
“咳。”二长老将墨九裳的反应收于眼底,差点笑出声来,感紧轻咳一声做为掩饰,而后才扭头对与她道:“贤侄可还有何要说?!”
墨九裳一瞪眼睛,不是不让她说吗?!
“贤侄有话但说无妨!”二长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点都没觉得尴尬。
“我觉得这事不重要,二长老,小侄儿我自小一个人住惯例,不习惯于他人同住,您看能否行个方便给小侄儿安排个单间,就住一晚,明个我们不是就要去四方城了嘛!您看给安排一下呗!”干脆,墨九裳直接转移话题,侧了侧身子,使自己面对着他。
二长老这回没崩住,被这小子强行转移话题的模样给逗乐了:“怎么,不想他受罚?!”
说完二长老就那么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就连一旁的熵墨也是看向了她,弄的墨九裳一噎,都不知道该如何达话了?!
“那什么?!我不是觉得初次见面就害他被罚,回去后师尊不得罚我嘛!”摸了摸鼻子,墨九裳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好,看在贤侄的份上,今日就不罚了。”二长老达到了目的,也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话,转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继续说道:“至于贤侄说的住所问题,当下熵氏招学的确人满为患,房屋不够,我记得冥殿还有空房,不若贤侄就居于冥殿,你兄弟二人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二长老说完,一脸饶有兴趣的看向二人。却见熵墨一脸沉默,与往常无异,但通过他对于自家侄儿的了解,未出声反对便是答应了。
在看看一旁的少年,面上略带犹豫。二长老意外了,他怎么还犹豫了呢?!
“贤侄可是有何问题?!”不明所以,二长老问道。
“没,没有。”墨九裳摇头,抬手一礼:“多谢二长老。”
“嗯。”二长老笑眯眯的点点头,对着二人而道:“即使如此,你二人回去准备准备,商议一下明日行程。”
“是。”
墨九裳起身,二人同为一礼,转身离了这竹屋。
回去的路上,熵墨一人直径行与前方,墨九裳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二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回到冥殿,再一次面对那满地狼藉。
“喂,你这得收拾一下吧?!”
率先说话的是墨九裳,指着那一地的鸡毛蒜皮,略显头疼。
熵墨闻言转首看了她一眼,一副我不想同你讲话的模样。
墨九裳见他如此还真就没在开口,转身竟捡起地上一个没有摔碎的花瓶,随手搁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默不作声的熵墨看了一眼已经忙活起来的她,转身也开始收拾起来。
“哎呦!早知如此刚刚的动作就该收一收,也不置于这般麻烦,草率了!”
嘀嘀咕咕的,墨九裳把一堆碎片拢到一块,用扫帚簸萁的将其收拾走。
身后复原座椅陈设的熵墨,听到她的嘀咕,稍稍扭了一下头,却未作声音。
半响过去,二人终于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而此时也到了午饭时间,墨九裳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向一旁的熵墨。
“熵兄,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熵墨闻言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辰,这才抬步往外走去,顺带说了一句:“走。”
墨九裳:“……什么?!”
熵墨:“吃饭。”
“哦哦!”墨九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麻溜跟上。
熵氏有一座极大的二层饭堂,二楼是一间间的雅间,一楼是大厅。喜欢热闹的就在大厅,喜欢安静的就去楼上雅间。
而熵墨是远近驰名的喜静,是已他一直都有一间专门的雅间,属于他个人所有,即使他不使用,旁人也不能使用。
如往常一般,熵墨直接上了二楼,墨九裳没想太多,理所当然的跟着去了。
然而,待二人走到一雅间处时,熵墨推门踏入,而后立于门口转身对着她说了一句:“我不与旁人共餐。”语毕,扶着门框的手一用力,房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你……!”
墨九裳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一时气结,抬手就要拍门让他打开,却在下一秒,不知想到什么,手掌一握,收了回去。
转身下楼,墨九裳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哎!墨兄,好巧啊墨兄,还没用饭吧,不然我们一起?!”
下了楼就碰到了刚刚才到的宁不归,身侧还随者两位生面孔,估摸着也是新来的学子。
“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墨九墨兄。”首先,宁不归先给身侧的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墨九裳。而后才反过来指了指他们二人道:“这俩位是我刚刚结识的新友,这位是逐鹿城—裴松泫。这位是轻音城—严律坤。”
“墨公子。”
“裴公子,严公子。”
三人抬手互相一礼,这也算是正式认识了。
“相逢就是有缘,走走走,今日我做东,宴请三位兄台吃顿便饭。”
最高兴的莫过于宁不归,受其父影响,最爱的就是交朋友。只是以往相识的人都嫌弃他武艺底下,不爱与他交谈,今日一下交了三个朋友,他着实开心。
“好,即是宁兄做东,那等下我可要多吃点。”墨九裳幻出折扇,扇面一开,极为风流倜傥的说道。
“哈哈,随便点,墨兄只要你吃的下,整个饭堂的菜随你点。”宁不归哈哈一笑,单手一伸,做出一个“请”状。
“早就听说炎机城是沧梧大陆最有钱的存在,今日一见宁兄,果然名不虚传。”
开口说话的是裴松泫,他一袭青衣长衫,一看就是一位温文儒雅的少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