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一个剑芒闪过,墨九裳突觉左臂一痛,转首一看,一个提着剑的黑衣人他的剑上是新鲜的血迹,而她的左臂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敢伤我?!”
墨九裳怒了,握紧手中扇柄,运起灵力用力一扇,那人被扇至老远砸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不醒。
“不可伤及无辜性命。”被那边动静吸引的熵墨出言叮嘱。
“放心,他死不了!”墨九裳没好气的说道。
黑衣人越来越多,渐渐的竟然开始出现修仙之士。
二人又要顾忌普通人性命压制自己灵力,又要小心修仙之士的突袭,一时间二人被折腾的满身狼狈。
“整个四方城的人都来了,你们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束灵袋中,玉荞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墨九裳一嗤:“说的好像你能有什么好办法一样?!”
“当然。”玉荞接道:“回玉氏,在哪里我可以将他们全部挡在外面。”
“你会那么好心?!”墨九裳踢开一人,对于她的提议保持怀疑。
“信不信在你,反正单凭你们二人是无法在这一城的围攻下全身而退的。”玉荞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墨九裳犹豫了,她转头望向身旁熵墨一眼,“怎么办?!”
依旧握着未出鞘的佩剑,熵墨剑身一转将面前数人推离数米,转手一把抓过她的手腕。
“走。”
那是玉氏废宅的方向。
二人互相牵扯一路逃亡,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玉氏的废宅。
“砰。”
残破的大门关上,将一众发了疯的追杀他们的人阻于门外。
“碰碰碰。”
门外乌泱乌泱的一片对着紧闭的大门撞击,熵墨以背挡之,正个身体被撞的一晃一晃的。
“快,放我出来。”到了自己的大本营,玉荞的声音都大了。
还在奋力抵抗的熵墨抽出一只手,拿着束灵袋往墨九的面前说丢,接下来便不在分心关注他们,只是专心致志的抵挡在大门上。
墨九裳接过束灵袋对着手中的袋子道:“我就信你一回,要是你敢阴我们,本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废什么话,没看到他都快挡不住了,赶紧放我出去。”玉荞着急了,急的束灵袋都振动了。
“好。”
墨九裳对着袋口一拉,束灵袋刚刚出现一个小缝隙,一袭红衣的玉荞从新出现在她面前。
不敢耽误的,玉荞立马将目光锁定在那扇岌岌可危的大门上,双手一抬,宽大血红的袖摆一掀,一道红色光幕出现,覆于大门之上并以眼见的速度将整座宅子覆盖。
感觉背后一轻,熵墨整个人一松差点摔在地上。
“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墨九裳上前扶他,目光在他的身上游离。
“无碍。”熵墨摇头。
“他们暂时是进不来的,你们先到屋里歇息一下,疗养一下身上的伤吧!”玉荞来到他们面前说道。
二人点头,跟随着她步入废宅的正厅。
“多谢。”
熵墨伤的偏重,进入正厅的第一时间就是随意找了个地方打坐,直到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这才对着一旁的玉荞道了句谢。
“你不必谢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玉荞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旁打坐的墨九裳抬首问她。
“想听故事吗?玉氏没落的故事?!”玉荞不答反问。
墨九裳与熵墨对视一眼,随即望向她。
“百年前,我玉氏还是这四方城镇守仙家,那时的四方城还是五大世家之一的仙门世家。
五大世家,为首凌云熵氏,其次汉陵墨氏,炎机宁氏,四方玉氏,轻音严氏。
在熵氏仙尊的统领下,各守一方水土。
玉氏受命镇守四方城一直勤勤恳恳,我父亲四方城主更是兢兢业业,每一天每一份心思都是花在怎么样让城中百姓更加安居乐业。
城中百姓也很爱戴他,尊敬他。父亲经常说,做四方城镇守仙家很幸福,不是权力地位带来的幸福,是百姓们的笑容让他很幸福。
而我,因为生在这样的家里,有这样的一位父亲,我也感到很幸福。
可是,这幸福太短暂,短暂到我无法接受它的失去。”
玉荞的神情很悲伤,四周围绕的气息很苍凉。
“发生了什么事?!”墨九裳忍不住的想知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那一年,是我及笈。”玉荞转眼看着她道:“父亲为了给我一个特殊的及笈之礼,决定在及笈当日为我挑选夫婿,并以城主之位为嫁妆。
而应选者需我真心喜欢,且以特殊珍宝为聘。
那日,参选者众多,城中有头有脸的仙士都来了,很壮观。
也是在那天,我遇见了他。”
玉荞笑了,明媚的笑容好像初开的花朵,清纯唯美。
“他?!是谁?!”墨九裳疑问。
“他叫小海螺,是一个散修。”玉荞笑意不减,闪闪发亮的眼眸中好像倒印着一个蓝色身影。
小海螺?!这是什么名字?!
墨九裳虽疑惑却不忍打断她此时的幸福。
“他跟父亲说,他想要求娶我,可他没有什么特殊珍宝,只有一面无法映人的镜子,只要父亲答应他可以不要城主之位。”玉荞突然娇羞的低下了头。
“因为父亲说过,我的夫婿需我真心喜欢,所以父亲便问了我的意见,而我……”后面,她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你答应了。”墨九裳替她说了出来。
“嗯。”
玉荞的头更低了,墨九裳猜测要不是她现在是个灵体,估计她都能看见她脸红了。
“那这和你们玉氏没落有何关联?!”墨九裳不是故意要打破她的幸福,只是她实在是想不通。
玉荞脸上笑意一僵,柔情似水的娇羞模样瞬间消失,她抬起头颅,眼眸中散过阵阵杀意。
“是镜子。”一旁熵墨突然抬眼看她,且一副笃定模样。
“哈哈哈……”
玉荞突然连声大笑,虽是笑,但墨九裳却觉得这比她哭还要让人难受。
“是。”笑声戛然而止,玉荞单手一抬,幻出一面镜子。
“簪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