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宗祠,乔毅在乔家正是除名。
乔家众人为此简直拍手叫好,除了乔毅就如同除了一害。那恨不能杀死乔毅的眼神,对乔毅而言却像看不见一样。
他的目光看向乔振,带着点点笑意,对于那些目光,这是他应当受的,也许他在做一件对乔家的大事,但这之前他所犯的错也是不可原谅的,他们恨他,骂他也是对家族的归属感,这一切他只当是对过去画上的句点。
乔振欲言又止,手中的留影石硌得他生疼,大长老已经告诉了他事实,大长老了却一桩心事,已经有所感悟闭关冲击化神了。而他却心乱了。
乔振看着他的大哥,是的大哥!人的一生都会犯错,乔毅对他的伤害也让他恨过,甚至恨不得杀了他。只是,血浓于水,对于亲人人总是会心软。于是他还是放下了仇恨,毕竟恨一个人太累。
乔振把灵牌悄悄塞给乔毅,传音说:
“哥,万事小心,乔家有我,小寒你放心。”
收好灵牌,乔毅克制着心情说了声好。声音有些抖。
灵牌是乔家的象征,他被除族灵牌自然也被收了去。只是如今,乔振又给了他,听着那一声哥,他知道乔振是原谅他了。那么他就要更努力才行,如此才担得上那兄长之职。
乔毅深深看了眼角落里的那红色的衣角,然后大笑离去。一出东陵便杳无音讯。
竹院,乔羽神色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凌崖。
经过凌崖的摧残,他发现他的忍耐程度又高了不少啊!
只是想起父亲的谈话,他还是忍不住皱眉,虽然父亲没说乔毅的事,但从他的只字片语中他大概知道其中应该也有法则的影响,而乔毅此去也必不是如面上那么简单。
对乔毅他说不上原谅之类的,毕竟他差点害死娘亲,只是娘亲都开口了,他不能逆了她的意。
凌崖说了半天见乔羽也没什么反应熄火了,真是的越来越不好玩了。
咦,今天消停的挺快呀!但接着一声巨响在乔家响起。
“乔振你给我滚出来,今天就是你乔振的死期!”
乔羽和凌崖对视一眼:好戏开场了!
乔家测灵广场上众长老严阵以待,五位长老相视点头,便站在广场中央的不断掐诀,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护族大阵上金光流转,岳家老祖厉岸一击竟然在阵法下消散。
这让他勃然大怒,再次击向阵法。这一次阵法轻微震动,乔家长老们脸色一白。少了大长家,仅靠他们五人阵法的威力少了不少!
乔振和顾依见此情形脸色也不好看。本来抓住岳阳和南宫成面对厉岸老祖和式镜老祖,把握更大。
可元婴修士谁没几个手段,千防万防还是让两人逃来,如今大长老闭了关,打起来乔家虽不会输,可族中弟子怕是会被殃及啊。
“乔振,你可算滚出来了,当日你敢抓我岳阳,今日便要有死的觉悟。”岳阳一双眼里盛满了怒火。一旁的南宫成虽未出言,但那架势分明是赞同的。
“要战便战,我乔振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乔振说罢,元婴气场全开,拿出了他的本命法宝,殇魂剑。
顾依也手执法宝,七玄琴。她虽是炼丹师,但却不是丹修,而是音修。丹药顾家,还有一个称呼就是音修顾氏。而她在未嫁给乔振之前,也是“为祸一方”的人物。
夫妻俩对视一眼,便向几人发起攻击。凌厉的剑气中夹杂着无形的音攻,威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哼,黄口小儿,不过区区元婴也敢如此猖狂!”厉岸说着,一掌拍去,凌厉的剑气便被瓦解。
“式镜,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厉岸看向一旁的式镜。他可不想让南宫家白手捡了便宜,一个人消耗灵力,到时再被倒打一耙。
式镜老祖心下不悦,却也不说什么。当下掐起了法诀,攻击大阵。
一下子,两位化神的攻击,纵然这大阵威力大,但乔家长老毕竟只是元婴期,威力发挥有限,更何况还少了一人。
长老们脸色越发苍白,而阵法也开始不稳,两人再一击之下,五位长老纷纷吐血,阵法的金光散去,再有一击,大阵必毁!
而乔振和顾依缠着岳阳和南宫成一时也抽不开身。
这时,只听一道大笑传来,接着就看到凌崖老祖一身灰衣出来在广场。
“乔家弟子何在?”乔羽声音一落,乔家弟子纷纷回答。
“少主,弟子在!”
“布阵!”
“是!”
乔羽取出岚箖给的阵法,撑起防御罩,护住乔家,而众弟子也布好阵法,输入灵力,加强阵法。
“凌崖,你竟然还活着,可是你的修为……”突然式镜似乎想到什么出现一瞬间的慌乱。
而这一瞬间的迟缓使得阵法顺利形成。
“怎么,你们两个臭匹夫是当我死了,要灭我乔氏一族?”凌崖眼露凶光。
岳阳和南宫成对视一眼,这凌崖灵力波动极低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凌崖重伤未愈修为倒退,要么就是伤势恢复突破了。
不过,神识重伤到那种地步,百年也不见得好,除非有养神草,可那是上古灵草,绝迹已久。
更何况,今日传言中毒身亡的顾依,今日却好好的对战,想必是寻到了天心果,乔家能得了一颗天心果已是不易,又怎么可能再有养神草!如此那凌崖必是前者,虚张声势罢了。
“凌崖,你不过是个重伤之人,难不成还能打败我二人不成?别傻了,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是不是啊式镜?”
“自然,凌崖你重伤未愈,与我二人动手,万一不小心陨落了可不好啊!”式镜带着笑意,一副为人着想的样子。
“哼!老匹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凌崖一声嗤笑。
“凌崖,死到临头还嘴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厉岸和式镜便动起手来。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凌崖手一招,一柄长枪便握在手中,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