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章 下山
玉露再次回到玉仙山是在三个月之后,那天下着暴雨,巡山的弟子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趴在阶梯上,上前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倒在阶梯上的人是最小的小师妹,连忙背着玉露回了玉仙山,那时玄觞正在闭关修炼,白利也不在,急得众人是团团转,后来还是可以下山的弟子从山下请回来了一个郎中。
结果那郎中为玉露把脉后说,“这姑娘失血太多,心脉受损太严重,你们还是为她准备后事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怪那郎中恨不得飞下山,化雨听到郎中的话恨不得捏断他的脖子,敢说她的小师妹活不久了,这是想找死。于是他们再次下山把山下所有在家的郎中都带回来了,结果得到的回答与第一个郎中所说的相差无几。
化雨一个从未掉过眼泪的人抱着浑身是血的玉露哭的死去活来,辰司也是束手无策,他的修为虽然是这些人里面最高的,但是他不会医术啊,最后众人决定合力劈开忘尘门把玄觞叫出来,可是就算他们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忘尘门连个角都没坏,看着雨露逐渐平静的胸脯,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于是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更加勤奋地修炼。也是因为这件事,玉仙山在以后的几百年里盛誉达到了顶峰。
看着雨露越来越不行,扶风突然消失不见了,化羽和辰司在屋里守着玉露,其他的师兄弟们在临渊阁外里外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夜,大雨也是一夜未停歇。
看着窗外的大雨,化羽抱着玉露一言不发她,辰司整个人也陷入了绝望,这时已经有不少的师兄弟在门外呜咽,化羽将一个杯子砸在门框上,吼道,“你们哭什么,小师妹还没死呢?你们这是在诅咒她。”说完门外的呜咽声消失了。
这一夜辰司一直往玉露的灵虚里灌灵气,可是不知怎的,玉露的灵虚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怎么添都填不满,直到灵力只能支撑他坐在椅子上才罢休。
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消失一夜的扶风回来了,他的衣服不只是被汗还是水浸透了。
化羽抬头看了看扶风,“师姐,你先和大师兄出去。”化羽和辰司一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师弟你要干什么。”辰司知道他和玉露感情好,怕他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事。“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碍你的眼了。”化羽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师姐,我没有。”扶风现在只想救玉露现在让他解释他怕耽误时间,化羽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严重了,低着头不再说话,可是情绪比之前转好了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玉露浑身又散发着深深的无力感。
扶风本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好不容易劝动了辰司结果化羽就是不愿出去,最后辰司只能把她打晕带了出去。现在房间里只剩玉露和扶风了。
扶风将玉露从床上扶起来看了看她手腕上逐渐透明的蓝色的四叶草图案,“师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辰司将化羽放在偏房后就守在了门外,只要听到里面有一丝的反常他就立马冲进去,就这样在门外站了一下午,化羽被打晕后的第三个时辰就醒了,要不是辰司拦住了她估计她早就冲进去了,就在众人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的时候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扶风的面色就像是初冬里的雪那样白,“师兄,师妹没事了进去看看她吧。”化羽冲进房间为玉露检查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向门口看了看,扶风早就不见了人影,就连辰思也不见了,守在门外的师兄弟们听见小师妹没事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你疯了你。”此时在明阳阁内辰司正在发着雷霆怒火。扶风躺在床上,“师兄,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只要能救他我做什么都可以的。”辰司气得胸口疼,可是看着扶风伤的这么重他又怎么会真的责怪他。
“师弟,你真的是胡闹,这么危险的事你竟然一个人去做了,你要是出事了你让我们怎么办,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告诉我一声,然后让我跟你一起去。”一想到扶风一个人去闯生辰阁他这,心里是久久不能平静,同时又很自责,怎么自己这个大师兄做的如此不称职,危险的事都是由师弟去做?他这个大师兄做的可真窝囊,连个摆设都算不上。
你快别动了,就你现在这破碎的身体我都不敢碰你了。”将扶风轻轻地放在床上,辰司又将体内仅剩的一点灵力渡给了他,看着扶风的脸色不那么苍白了,他才坐在扶风的床边,叹了口气。
“师弟,你这样让师兄无地自容啊,我这个大师兄做的真是一天不如一天。”扶风摇了摇头,“师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看玉仙山被你打理地多好,师傅一年里在山上待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如果不是你估计昨天就已经乱套了。”
辰司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扶风在安慰他,“师弟,往后这么危险的事你做之前一定要告诉师兄,如果昨天师兄跟你一起去,你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了。”扶风握住辰司的手,“师兄,我知道了,以后但凡有这样的事我一定告诉你。”
“怎么了,什么是啊?师弟你这又是怎么了?”看着从外面狂奔而来的玄觞,辰司过去就是一脚,“你干嘛去了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忘尘门外喊你喊得嗓子都哑了,要不是扶风师弟,小师妹都活不了了。”
玄觞今天刚闭关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师弟在瞪他,他还笑了笑,说“都怪我长的太帅了,他们都开始明目张胆地嫉妒我了。”结果一路走过来,他发现只要是在路上看到他的人都在瞪他,就连厨房大爷都在瞪他,他还在想他这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怎么大家都不给他好脸色,本想找一个人问问的,结果谁都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