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道:“我没那么无聊,伏心,我是你的长姐,你已经坐上了门主的位置,总不能因为我让你受了影响,你若真是那么干了,那不正中他们的下怀。”
容凛一直呆在屋子内,不是因为屋子内又多好,而是大限将至之时,身子里的毒就一日比一日越发的猖狂,他不想任何人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所以只能整日躲在屋子里,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所有想来见他的人,不过,也不会有人的,因为他的人缘本来就很差。
看见玉伏心一个人来的,本就对心怀嫉妒的楚九婴颇有不满,不免又被说了几句:“所有的九州同盟都在为了攻打雪安易做准备,可他玉伏凌也太自负了吧!不就杀了绝命二世,但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吧!”
玉伏心道:“我长姐一向身体不适,所以……”
“身子不适。”楚九贞似笑非笑:“鬼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玉姑娘,你与她虽一母所生,同为姐妹,按理说你这个想做的,他这个姐姐能有不帮之理吗?莫不是她背着我们所有人,在忙什么见不得人事。不会,她那房中又带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男子,尚未成亲,便提前怎么学好床笫之术吧!”
玉伏心本就对于别人口中的指指点点,心中气得发颤,盯着楚九贞:“没有证据,就请你们飘渺宫的人把嘴巴放干净点再说话。”
楚九贞气急:“你……”
千寄容道:“够了,都是来商议要事,不要胡说八道。”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容凛才单独一个人少来,将手中的信交给千寄容:“伏凌,这信你可知是谁写的。”
容凛道:“我知道,但我现在还不能说出那人是谁。”
千寄容勾起唇角:“这么说,这送信之人与你关系非浅,还颇有渊源。”
容凛道:“浅也好,深也罢。只是现下紧要关头,我还不确定那人的真实身份,还请城主莫要再问我心中所猜想之人是谁。”
这雪安易以为自己是九州统领的仙主,自负天下第一,然而自己的两个儿子皆为一名容凛所杀,忽然变得想折磨容凛活着时候剥皮抽筋之苦,死后挫骨扬灰的下场,嘴角险恶的说道:“金如意,你的心上人杀了我雪氏的子弟,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终有一天,你会亲眼看着你的这个心上人活着的时候怎么被我剥皮抽筋,死后怎么被我挫骨扬灰,你心里对她的恨,也就迎刃而解了。”
话已至此,雪安易盯着那汹汹的火炉,一股弑血燃烧的烈火充满整个眼眶。
容凛背起了万里愁,盯着桌上的寂月,这把剑终究是随身携带那么多年,只是这段时间像是分开了一生的时间。
她将剑握在手里,如同往常一般拔剑出鞘,注视着剑露出的锋芒许久,继而又像触碰了逆鳞一般推了回去,剑在我身,仿佛一下子无法驾驭一样。
容凛突然感觉一阵一阵的头晕目眩。他走出屋子,猛地被人紧紧的抓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