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轻描淡写了一句:“没什么打算,死了更好。”
常雅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嘴巴上说让别人去死,其实心里一点都舍不得。这要是那些虚有其表的人听了,说你一个不洁之人,本身就不干净了,也好意思叫别人去死,怎么不自己去死。”
容凛这才停了手中的动作,正要饮用桌上的凉茶,不过常雅也没有停止自己的声音:“不过他们又好到哪里去,他们说这些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么简简单单。”
容凛道:“为什么?”
常雅道:“这还用得着猜,只因他们对你这一身自创惊世武学忌惮。可不是日日都提心吊胆吗?”
容凛:“……”
二人切入主题,容凛道:“与那人有何干系。”
常雅道:“那就得问你自己了。”
容凛道:“死了更好。”
常雅道:“对,死了更好,最适合你这么嘴硬的人,她站在外面那么久,你猜她会站到什么时候。”
或许是因为五脏六腑之前冲击的留下的余温,还有腹部的刺痛,容凛的面色看起来没有丝毫血色。常雅:“主上。”
容凛道:“还有何事?”
常雅道:“你方才那话,真的出自真心。”
容凛道:“何为真心,何种真心。你是想问方才那四个字,他作茧自缚
,不过因果轮回而已。”
常雅道:“可他一直站着。”
容凛道:“她自己选的,机会我也给过了。我亲手斩断的姻缘,他就永远没有那个机会。”
沉默良久,常雅道:“倘若他知晓孩子的身世呢?”
容凛道:“我不说,你敢说吗?”
常雅道:“那要是我真的说出去呢?”
容凛道:“要是那样,在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因为是你不忠而非我不义,天经地义。”
常雅道:“看来有多喜欢一个人心中就有多恨。”
容凛道:“恨怎么了,谁规定这就是罪。反正我日子过得随心自在,比起那吹毛求疵山上不知道有多好。”
“主上。”常雅道:“你不是傻瓜,你明白我话中之话。”
容凛道:“你这种人最是难缠,我不会去伸手的事情,你却在这跟我磨破了嘴皮。”
茶水还未入口,猛的一声咳嗽,司霆夜听闻其声,立刻冲了进来。见人已经进来,容凛立刻把茶当做酒一般,直接干了下去,道:“你还没死。”
司霆夜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容凛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不过静养数日。”
司霆夜没有再说话,脚步向她走进,也就在这时,门外二人迈进门槛,接着就是雪灵子的声音:“静养数日,你怎么不说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
兄妹两一前一后,雪晴手中那些托盘,托盘里有一个碗,飘着浓重的药草味。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就是两个小孩跑进来的声音。一进来,两个孩子诺诺的声音满心的关切道:“娘亲可好些了吗?”
容凛道:“至少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