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最前面的身形飘逸,容颜不匪而和曦温润,一袭白衣,尤其行走时特别有分寸,正是自己的师兄玉瘾。在她身边的身形曼妙,步态轻盈,一言不发,就是楚九婴。
容凛心道:“看来应邀缥缈,确实是个借口。”
司霆夜不免担忧道:“你该不会想打架吧!”
打架!这样说来,他们打小的恩怨从头一回见面就结下梁子。由于两家是世交,况玉瘾又是除了嫡亲血脉之外的内门亲传弟子,为了让两家关系更加密切,便定下婚约。
两者关系密切,又早早定下婚约,在世人眼中他日成婚自是理所应当。不过,感情这种事还是看对方自己怎么想的。
楚九婴自小就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金枝玉叶,生得花容月貌,加上又是唯一的独女,聪明伶俐,谁人不喜,自幼便是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但凡两家叙旧时,总能见到她的影子,他们只要一见面就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感,碍于师兄颜面,才不会明目张胆打一架。而师兄对她也一直以礼相待,倒是楚九婴并不怎么看她一眼,气得他们姐妹真想把暴打一顿,然后放到水缸里待几天。
然而等二人长大成人,楚九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退了这门婚约,容凛气不过,借机讥讽一番,出了一口恶气。原以为此事就这般过去,可是并非自己
想的那样。
打从上次楚九婴被自己打得差点躺个十天半个月后,玉瘾不仅和对方保持了距离,见面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之后,他们便一块回了山门。奇怪的是,楚九婴来长生门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误会了人,自知理亏,还是被母亲大骂了一通,每次来长生门,确次次都能碰上玉瘾。
或许旁人口中误会解开了就好,可真的人人都如此想吗?容凛只觉得对方有些不识好歹,是个不会辨别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谁会相信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会低下头来,居然对玉瘾这么快就起了心,八成是被其母赶出家门,为了消气才缕次登门拜访。
但是一码归一码,避免自己的师兄尴尬,自己就先打破僵局。司霆夜自是慢了半拍。
另外一边,楚九婴不知道摘了什么东西,映入眼帘的是一株盛开的彼岸花,玉瘾道:“这花?”
楚九婴扯了扯唇角:“彼岸花!”
玉瘾道:“那还真是不可多得。”
楚九婴道:“早年间,我娘带回来的。无非是在路上掉了种子,所以就长在这种地方。看着比其他东西好看罢了。”
玉瘾不知道她为何做这般说辞,而楚九婴还以为会听到对方对自己说什么见多识广之词,殊不知,他方才那番言语,没轻没重,有些欠妥,是些口是心非之词,只有脸不红,心不跳的人,才能说得出口。
唯独那空气中,还是一样的氛围。直到看到坐在树上,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的容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