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什么人?”
乐拉把花佑已护在自己身后,故作镇定的反问着站在废宅大门口处的那一个陌生人。
此人正是,禄康德兰。
她的衣服,头发,脸上,双手,几乎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淋,一副像是从一大缸血水中洗了澡的模样,只有一双光着的脚丫子可以清楚看得出肌肤之色。
花佑已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池羽,对于站在自己跟前的禄康德兰,脑子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你是这个村寨的人吗?”
花佑已开口询问着禄康德兰。
然而,禄康德兰沉默不语,只是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直盯盯望着花佑已和乐拉。
“小姐,您觉不觉得这个人的目光看起来阴森森很可怕啊?我,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如果她想伤害我们的话,早就趁着我们俩谈话的时候静悄悄动手了,而不是开口问我们是谁。”
“小姐,您说的是他?还是她呢?”
“乐拉,你在说说什么?”
“我想问的是,您认为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你看不出来她跟我们一样吗?”
花佑已说完摇着头把乐拉拽到一边,迈步朝禄康德兰走去。
“小姐,您做什么?”
乐拉一把抓住了花佑已的手臂问道。
“我过去看一下她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你看她浑身是血,可能是哪里受了伤,若是她身受重伤,我可以帮忙给她处理包扎一下。”
“小姐,现在可不是您大发善心的时候,难道您忘记了我之前跟您提到过村寨里面发生的事情吗?说不定跟这个人有很大关系,万一,万一她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坏人,您就这么毫无防备之心的走过去,岂不是自动送上门取让她抓住您吗?”
“乐拉,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我说过,如果她想杀我们的话,恐怕在我们没有发现她存在之前,我们就已经小命不保了。若是你害怕,站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小姐啊,难道您不着急去找人救傲雪大人了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面前不正站着一个人吗?如果我帮助了她,或许她也会帮我救傲雪大人。”
“小姐,我看您比我的想象力更加丰富多彩,还指望她救傲雪大人?她不杀我们两个人救谢天谢地了。”
“乐拉,你说话小声一点,若是被她听到我们在背后说着关于她的是非就不好了。”
“小姐,我们哪里有背后说她是非啊,我们这是直接当着她的面在谈论事实而已。”
“行了,你到傲雪大人身边守着,我独自一人找她谈一下。”
花佑已说完,不顾乐拉的劝阻,径直走向了禄康德兰,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脚步,面带微笑。
禄康德兰看着花佑已,主动走前半步,更加近距离的站在花佑已面前。
花佑已心里面有些许的顾虑和担忧,但是她依旧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露出来一份甜而暖的笑容。
“你——”
“你不害怕我吗?”
花佑已刚开口,就被禄康德兰率先说话直接询问道。
“我应该害怕你吗?”
花佑已反问道。
“你们两个人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吗?如果言语上有说错了什么话,还请你不要介意,因为我们俩对你并无恶意。”
“我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呢?”
“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们的行为。”
“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只会把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我并不会对自己见到的任何一个陌生人付出信任之心,可是对你,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对我一无所知,又凭什么相信我?”
“凭我的感觉。”
“感觉?难道你不认为可能会是你产生了错觉而令自己盲目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吗?”
“你从来都没有凭着自己的感觉去相信一个自己见到的陌生人吗?当然,能够令你付出自己信任的那个陌生人,一定是你第一眼看到就会很在乎,很在意的人。”
花佑已的这一番话,似乎提醒了禄康德兰,让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画面。
禄康德兰一时陷入了自我回忆的沉思之中。
“小姐,小姐。”
在傲雪身边守着的乐拉,一边小声的喊着,一边挥着手向花佑已示意离禄康德兰远一点。
花佑已转身对乐拉做了一个让她不要说话的手势。
忽然,禄康德兰的一只手放在了花佑已一侧肩膀上。
花佑已用余光看着禄康德兰放在自己肩膀的那一只手,满手沾染着血迹斑斑和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