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齐云站在乌昭锡纶的身后,一双眼睛看了看处于昏迷状态的闾丘旌德,又把目光落在了那个忽然醒过来的陌生人身上。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珠子转动着,若有所思。
“锡纶,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吗?”
闾丘齐云询问道。
乌昭锡纶直起身子,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转身看着身后站的闾丘齐云。
“医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到耳朵里面有一阵阵刺痛。”
“我是在问你听到了什么,你怎么答非所问呢?”
“医者,我耳朵都贴近到他的嘴巴边了,只是感觉他嘴巴微微动了动,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看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像是能开口说话的吧。不对呀,刚刚我跟您在旁边说话的时候,当他手指着族长,我隐隐约约有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医者,您有听到吗?”
“你年轻小伙子听力那么好都没有听到,我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能听到你所说的什么奇怪声音吗?谁也别纠结什么了,你还是先把旌德扶起来跟着我到炼药密室去吧,等安顿好了旌德,我再过来这边给他瞧一瞧。”
乌昭锡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陌生人。
“就按照医者的说的办吧。”
他说着便将闾丘旌德扶了起来,坐到床边,放到自己背部背着。
闾丘齐云拿了一盏油灯走在前面带路。
乌昭锡纶背着闾丘旌德跟在后面跟着闾丘齐云。
论身高,闾丘旌德的个头儿也不算矮了,差不多跟乌昭锡纶的身高相差无几,都是有一米几的样子。
论体型的话,虽然闾丘旌德已经年过半百,但是身体的整体状态保持的很好,并没有所谓的中年发福走形之类的。
除了闾丘旌德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和几道大大小小的疤痕之外,如果把他跟差不多同龄人站到一起比较的话,很难看出来他是一个即将到花甲之年的长者了。
乌昭锡纶背着闾丘旌德,步伐轻松的走着。
背上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对于乌昭锡纶来说,简直是轻轻松松。
由此看来,是乌昭锡纶的体力太强大了吗?
过了一会儿,闾丘齐云带着乌昭锡纶来到了一处房间门口。
“锡纶,把你的嘴巴张开。”
闾丘齐云转身对着乌昭锡纶说道。
“嘴巴张开?”
乌昭锡纶听到闾丘齐云说的话,一脸懵然。
闾丘齐云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布袋里面掏出来药瓶子,倒在手掌心一粒药丸。
“这个房间里面是我用来摆放各种药材的地方,除了我之外,从未有其他人进去过,今日破例让你进去,只不过,在你进去之前,先把这一粒药丸吃下去。”
乌昭锡纶盯着闾丘齐云递到嘴边的药丸,神情显得有些许的迟疑。
“医者,这一粒药丸有什么作用呢?跟进房间里面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你还担心我给你吃的是毒药吗?你小子,让你吃就吃,还要问东问西的。”
“医者,您误会了,我从未像您说的那样想这一粒药丸是毒药,我,我只是有点好奇才问一下而已。”
乌昭锡纶说完,将嘴边的一粒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算了,我还是跟你简单解释一下吧,免得你心里面胡思乱想。让你吃这一粒药丸,是不想你走进房间之后中了什么毒。”
“中毒?房间里摆放的都是药材,为什么会中毒呢?”
“得了,我再跟你继续说下去的话,恐怕会引起你更多的疑问了。”
闾丘齐云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转身打开了房门上的锁。
“医者,这房门上的锁看起来很特别。”
“我警告你,你小子可不要打这把锁的坏主意,否则你会性命不保!”
“啊?医者,一把锁而已,难道您还以为我会偷了它吗?”
“这把锁也算是我们顷塬部落的命脉之一,如果它有什么不测的话,那么我们整个村寨的族人们也就要跟着遭遇未知的灾难了。”
“命脉之一?灾难?医者,您越说越让我听不懂了。”
“听不懂,那是因为你还太年轻,行了,跟着我进去吧。”
闾丘齐云推开房门,迈步走进去。
乌昭锡纶又看了看那把锁,额头上冒出来几颗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