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你放心吧,你朋友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稍作休息就没事了。”
说这话的人,名为闾丘齐云。
他是顷塬部落的一位医者,可谓是医术高明,有着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美誉。
同时,他也是闾丘氏族里面德高望重的长老之一。
别看他已经是有着百岁高龄的老人家,眼不花耳不聋,而且健步如飞,身体状况跟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有的一比。
“医者,麻烦您走这一趟给我的朋友诊断,我会把您的这一份恩情记在心里,倘若一天,您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定当不辜负您的一番厚望。”
傲雪语重心长的说道。
闾丘齐云面带微笑的看着傲雪,一只手捋了捋下巴的胡须。
他没有当即开口说些什么,倒像是在端详着傲雪,若有所思一般。
傲雪似乎也看出闾丘齐云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点异样。
“医者,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傲雪为了避免尴尬,主动开口继续说道。
“傲雪,你来我们村寨也住了有十多天吧?”
傲雪听到闾丘齐云如此一问,心里面顿生疑惑。
她不知道闾丘齐云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闾丘齐云的这句话看似简单却话里有话的问题,在他看来是随口一说,但是对于傲雪而言,心里反倒是对闾丘齐云产生了一种连傲雪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医者,正如您所言,我在村寨差不多十天有余了,当初若不是承蒙医者您在族长和族人们面前做担保人的话,恐怕我和我的朋友还身陷雪崩的困境之中不能安全脱身而出。说来,医者对我和我的朋友有着一份救命之恩,傲雪铭记于心!”
“对了,你那位朋友呢?从我一进门就没有见到她,莫不是她跟你又闹什么别扭了吗?”
“让医者见笑了,老实说,自从我和我的朋友来到村寨之后,她倒是给医者和村寨的族人们增添了不少的麻烦,本来想着今日我和她外出寻药的时候能够捕猎到食物带回来分给大家,结果,结果我和她的确是发生了一点争执。”
“若是我猜的没错,你们两个人的争执应该和你带回来的这两个人有关系吧?而且,她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
“看来我在医者面前,已经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双眼了。”
“那个丫头啊,她的性格跟你是完全相反,不过我看她对你倒是非常在乎的。瞧我说着话真的是多余了,我这老头子的脑袋是越来越糊涂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俩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当然是很在乎对方。”
傲雪和闾丘齐云在一旁谈着话,在里屋的窗前,乐拉正在悉心照料着花佑已。
“小姐,您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不然的话,我死一百次也不够还小姐的这条性命了。”
乐拉一边用手帕帮花佑已清洗着脸上的污渍,一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她的眼眶有些红润,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躺在床上的花佑已,纹丝不动,毫无反应的沉睡着。
乐拉从床边站起来,转身望着傲雪和闾丘齐云。
“两位大人,我家小姐真的没事吗?我看她的样子怎么像是,像是——”
乐拉说到这里,言辞闪烁的没有往下说。
傲雪走到乐拉跟前停住了。
“你想说什么?”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想说什么,我,我只是很担心我家小姐她的安危,虽然她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但是她一直这么昏迷不醒,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万一小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我也不想活了。”
乐拉说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了。
她这一哭,让傲雪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呢?唉,我最怕看到别人哭了,算我恳求你,别哭了行吗?”
乐拉听到傲雪这么说,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抽泣着。
“我,我也不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