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姑娘一人挑战了沉香阁的众位高手?”右边黑衣人试探道。
“正是。”流年悠哉地摆弄着自己的袖口道,这习惯大概是和屈跃学的。
“听说姑娘身边还有两位同行者,身手也不错?”左边的黑衣人也试探道。
“有两位同行人不假,但是这身手嘛,就不像传闻那般了。”流年淡笑。
“姑娘莫要着急上火,我二人来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企图,就是看这里风景甚好,来游览游览。”右边黑衣人道。
“哦?果真?”流年诧异,这打哈哈和不要脸的本事都要惊呆她了。
“当然当然,今天打扰姑娘了,姑娘请安睡,我们二人这就退下了。”右边黑衣人说完的瞬间,左边的黑衣人附和着想要一起走。
“哈哈,想不到二位竟然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流年嗤笑道:“不过若是你们再敢来,我保准你们站着进来,横着......”
两个黑衣人没等流年说完,立马向后退。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走。”二人忙跑出门外。
“本来是想给你们一个教训,奈何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你们又这般识趣,本姑娘就放过你们,谅你们以后也不敢随便过来串门。不过,一开始那翻她衣袖的人,那人到底是?”流年抬起自己的袖口闻了闻,上边还留有淡淡的兰花香味。
“我的身体对待毒药倒是有抵抗作用,对这迷药,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以后对于吃食看来还是要多注意,莫要高估了我的修为才是。”
“流年,这里发生了什么?”门外小瑾一脸着急地跑过来问道。
流年正在思考,此番正好被打断,一时间有点懵然。
“我,我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倒是你,有没有喝那茶水?”流年问道。
“没有啊,我早早地就睡了。我听到你这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就出来看看。”小瑾东看看,西望望,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哦,是两个识趣的人,刚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你且放心休息着,不用管这糟心事儿。”流年扶着小瑾,想要送她回自己的屋里。
微风吹来,旁边人微微的兰花香味送到自己鼻尖,这味道?和自己袖口上的味道......
流年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天也快亮了,我这睡意也没有了,就不睡了,反而是你,没有休息好,还是回去补个眠吧。”小瑾劝说道。
流年看着对面人为自己着想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她的眼睛里氤氲着什么,嘴里的话打着转,终究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
“好,我这就回去。”她没有精力再和眼前人说话,流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屋子。
小瑾转身,眼神逐渐幽深,她那样子,该不会是怀疑了什么吧,她仔细思量,应该不会,她趁早就脱身了,流年应该是晚上受惊才那般的神色不定。她这次终究是没有得手,看来自己得想其他办法了。
此时屋内的白镜,听着隔壁屋里的动静,没有任何动作,没到必要的时候,自己没有出手的必要。
“就知道那些小喽啰奈何不了你。”白镜来了句评论,来了个美男躺,接着小憩去了。
此时的流年回到屋内,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着桌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此时的她,沉沉的心,沉沉的气息,沉沉的头颅,一切都是沉甸甸的感觉。
“都说最让人受不住的是心伤,果真如此,罢了罢了,一切随缘吧。”流年在自己的叹息中入了眠。
“姑娘,姑娘?”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流年的好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流年打开门,朦胧的脑袋,朦胧的眼神,外加一副不怎么爱搭理人的表情,看着门口的店小二。
“姑娘早上好,我给您打了热水,您先洗把脸吧。”店小二笑容满面,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年龄,满脸的真诚。
“桌上的茶水换了吧,记得清理干净。”流年说道。
“好嘞,您稍后,我等下就给您送来新的。”店小二提着茶壶,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看来还真是个热情的店小二。”流年哼着歌,把之前的纷乱心情放到脑后,开始了洗漱。
大堂中间,流年看到白镜一人坐在饭桌前,她一个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说些什么。
“今天这是怎么了,百灵鸟似的人物竟然不叽叽喳喳了,太阳是打东边出来没错啊。”白镜看着外边太阳照下的树影说道。
“太阳是打东边出来了。”流年给白镜一个确切的答案。
“说吧,这是闹什么别扭了。”白镜看着对面一脸衰败表情的人说道。
“只是在想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是不是和自己不一个立场的人就是坏人;站在一个立场的就是好人?”流年看着白镜,眼神困惑,眉头深锁。
“这个问题,当真是高深,看来你这是在悟道的路上了!”白镜深思后说道,“于众生有利之事则为善,不利众生之事则为恶。无论是何族类,都有善恶之分,只要不违背天地规则,不违法伦常天理,自不算恶;但罔顾人命,伤天害理,强取豪夺,自是可称为恶。”白镜说道。
流年听着眼前人讲经论道似的一番言论,心下有了一番衡量,善恶因果,自有天道和天上的神仙衡量,自己又在这纠结什么?
流年脸上浮现笑意,眉眼弯弯,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没有忧虑的样子。
“你怎么没叫今天的早餐?”
白镜见对方没有了刚才的挫败,也伴随着轻松的语气说道:“这不是等着你来点,更重要的是,得等着你来付钱啊。”
流年扑哧地笑了起来。
“你放心,这饭菜,我一定只负责吃,不负责买。”说完就招呼过来小二要了些家常饭。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上齐了煎包,灼菜心,莲子粥。
“话说,今天貌似少了一个人。”白镜小心翼翼地问道,心想难不成惹流年生气的就是那没出现的人吧。
流年送到嘴边的煎包停住,白镜看对方的脸色,饶是再不聪明的人,这下也知道流年应该是和小瑾闹别扭了,自己还是莫要在流年面前提到那人才是。
白镜本身就对小瑾的印象不太好,现下流年和她有了隔阂,以后想来也不会毫无防备,正好也是他所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