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装饰没有改变,还是自己印象中那少女心的样子,流年坐在自己的软床上感叹:“我的狼窝啊!怎么就怎么香。”
“公主,公主......”
人未到声先闻,小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就是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那哈着气小跑进来的身影。
“公主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是那些人骗我呢。”小卓扑到流年的腿上道。
流年道:“如你所见,我真的回来了。”
小卓蹲在床下,抬头看着流年道:“公主,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那小芙竟然扮作你的样子来找仙力果,幸亏被我一眼识别她的诡计,没有让她得逞。”
“我的小卓这么厉害啊!”流年道。
小卓话语间充满着自信:“那是,我可是自小就跟着公主,对公主你的习惯脾性那是熟悉的很,外人若想要冒充公主你,那肯定瞒不过我的双眼。”
流年道:“我听说,你游历人间很久了,可是遇到了让你挂心的人?”
小卓的眼神闪避了一下,她的耳朵有些微红。
“公主休要拿我说笑,我哪有遇到什么人。”
这反应更加印证了流年的猜想,流年道:“还说没有,你这耳朵都羞红了,如果没有遇到什么人,你怎会这般反应,又怎会离开妖族那么久?”
小卓叹了口气道:“就知道瞒不过公主,我是去尧光山了。”
“尧光山?”流年诧异,那里会有什么值得小卓怀念的,难道......
“你喜欢随风?”流年道。
小卓噌的一下从地面上站起身,她背过头道:“公主不要猜想了,我就是游历到那里遇到了黑心妖怪,正好遇到随风救了我,然后顺便跟他喝了几杯茶而已。”
流年才不信:“喝个茶而已,你怎的这般不好意思。”
小卓跺着脚道:“本来我俩没什么事儿,被公主你一说,就像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是去见了他,但却不是你说的男女之情,公主别瞎猜了。”
流年给了小卓一个“真的是这样吗”的眼神,最终决定放过她,算了算了,随风那闷头葫芦,肯定会把小卓给闷着的,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缘分,就让上天安排吧。
妖王拉着妖后回来的时候,二人脸上并没有不悦,身后反而多了一些人,位于首位的人灰衣黑发,长得很是俊朗,他身后则是跟了八个气宇不凡的带着仙气的人,还抬了很多红绸子系着的箱子。
妖王吩咐门口的守卫道:“去把流宇叫过来。”
守卫见那灰衣黑发的人是妖王和妖后亲自领来的,识相的并未多问,直接领命去找流宇去了。
“神君请坐,没想到天帝竟然让你亲自过来。”妖王道。
来人正是南山神君,妖王和妖后坐了主座,南山神君坐在客位道:“帝子的婚事,天族自当重视,我前来那是理所应当。”
说话的功夫,流宇已经来到,他在门外已经看到了那些礼箱和那八个仙官,已经大致猜到了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
“孩子,过来拜见南山神君。”妖后提醒道。
流宇错愕了一下,南山神君的大名他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来的是他,可见天族对自己妹妹的婚事很是看重,他心下满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拜见神君。”流宇抱拳道。
“流年原来有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哥哥,妖王一家,果然非比寻常。”南山神君道。
“神君谬赞了。”妖王道,随即示意流宇坐在一旁。
南山神君道:“今日我来,是受天帝和帝子所托,送聘礼而来,既然帝子和流年公主情投意合,我们也就省了一些繁文缛节,直接下聘,不知是否唐突?”
妖王笑道:“我妖族本不是注重繁文缛节的性子,神君大可放心。”
南山神君拿出了一个红册子,上写着礼单两个大字。
“这是礼单,妖王请过目。”那红册子被仙力包裹着送到妖王面前,他看着上边的字念到,“北海神珠,南海红莲,西海扇贝,东海仙草......”
妖王和妖后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满意的神色:“既如此,我们就收了这聘礼。”
南山神君道:“下月初八乃黄道吉日,宜嫁娶,我们将迎娶日期定在下月初八,不知可好?”
妖王道:“下月初八,确实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天吧。嫁娶之前新人不宜见面,在此期间,流年就住在妖族吧。”
南山神君道:“想必现在公主已在族内,就按妖王说的办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回去复命了。”
妖王几人起身,没有做那等挽留人的事情,妖王直接道:“那就不挽留神君了,流宇,送神君。”
南山神君有些错愕地看着妖王,客人走的时候不是一般都会挽留一下的嘛,妖族行事果然是异于常人。
南山神君朝妖王点了下头,在流宇“请”的姿势中转头而走。
待行到院中,流宇边走边道:“没想到今日来下聘的竟然是你。”
南山神君是云锦的父亲,也就是流年情敌的父亲,天帝让他下聘礼是不是下意识为之,还是只是看在他是天族举足轻重的人物,天帝为显对此婚礼的重视才让他来的?
南山神君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他道:“天帝既然有了吩咐,我也只管行事便是,天族人每个人都有可能来行这促进两族联姻的差事,我也不例外。”
流宇:“神君的女儿前些时日为了帝子做了想要伤害我妹妹和我妖族的事情,我妖族放了她一码,若他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妖族就顾不得神君的颜面了。”
南山神君鲜少被人这般不顾颜面的教育,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到底是个明理的神仙。
南山神君道:“我自己的女儿,我定当管好,流宇殿下放心。”说完便腾云而走。
流宇看着南山神君的背影,内心对这个九重天的神君不由少了一些偏见,到底是比他的女儿更加懂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