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他在外边抵御外敌,从无败绩,正因为这样,才让他内心好战的心在膨胀,也许他认为天界的那些人都不如他,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界的那些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不是阿宇一个人能够敌得过来的。况且现下没有大的战乱,子民过得安乐,未尝不是一种好局面。
远处有法力裹着一个纸条飘过来,那纸条仿佛认人似的,飘到流年面前,上下浮动,不知道为什么,流年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这纸条仿佛等待人间帝王翻牌子的宫人,乖巧地等待着翻阅。
众人看到这纸条一脸的懵状,不过看这纸条,应该没有攻击性,所以就没有防护动作,流年对着那纸条扑哧一笑,众人不知所以。
“这传音纸符是我送给人间一个朋友的。”流年抓住那纸符,打开看了一眼,上边写着:欲服灵泉,盼望相助,感激不尽。
流年看完纸符道:“看来这次去天宫之前,需要帮我这朋友一个小忙,屈跃,你可愿随我一起去?”
屈跃自然是同意的。“自然。”
流年:“父王、母后、兄长,择日不如撞日,按我今日就出发了,解决了我那朋友的事情之后,我就随屈跃道天宫去,你们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
桌上的几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不到分离的这一刻回来的这般快,但是看着丫头确实是有急事,只能放她走了。
几人简单做了道别便就这样草草分离了。
云头之上,屈跃架着云前往目的地,流年看着手里的那张传音纸符,笑道:“看宫辰这人长得挺秀气,没想到这家伙的字倒是写得大气磅礴,颇有大家风范。”
屈跃:“也就你,以外貌的好坏判断人的好坏,有些人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但却是品性善良之人。”
流年为自己辩驳:“我只记得有句话叫做,面由心生。如果一个人内心是善良的,那就不会对其他人冷言冷语,厉色相待;如果一个人内心是阴暗的,除非他长了一张伪善的脸,否则肯定是咬牙瞠目,待人以恶的。”
屈跃:“你也说了,除非他有一张伪善的脸,伪善的人有两张面孔,就算长得再怎么清秀的人,也可能是表里不一的人。所以我们看一个人,不能看表象,最重要的是看待这个人的内心。”
流年将那传音符收好道:“那屈跃你,是否也有两个表象,是否是表里如一的人呢?”
答案并没有马上被说出,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从那前方驾云之人的声音传来:“我如果标榜自己有多高风亮节,那也只是表象,一切都要靠你用心来体会。”
“用心?”流年摸着自己的心,感受着手下温热的跳动,是的,这个世界是纷扰杂乱的,只有用心感受,才能日久见人心。
“我已经用心感受过了,屈跃你就是好人,而且是对我非常好的大好人。”这是流年的心里话。
屈跃:“看来平日里没白对你这丫头好,终究是知道我的好了。”
“我什么时候不知道你的好了,怪我没有为你歌功颂德过,你竟然会这般的误会我。”流年委屈道。
屈跃的嘴角几不可见的翘起,这丫头竟然也会觉得委屈......
流年的声音还在响起:“你知道么,其实我是个怪人,如果有人说我今天穿得黄色衣服好看,那我第二天就不会穿这件衣服;如果有人说我扎这个发型好看,那我明天就不会再梳同样的发型。”
“你是想说,如果今天我说你夸赞我说得真好听,你明天就不会再夸?”屈跃道。
流年的眼睛一亮道:“你这么明白我的想法。”
屈跃:“正常推理而已。”
流年:“你这推理得真厉害,你说的没错。”
“有时候人是会越夸越进步,越向你夸赞的方向改变的,而且赞赏他人可以增近你们之间的关系,减少人之间的矛盾。”屈跃回过头说道。
流年:“反正我是不会随便夸奖别人的,除非这个人很厉害,比如说......”流年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最后指向屈跃,“比如说你,我就毫不吝啬的,情不自禁地想要赞美。”
“你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流年:“哪有哪有,我这不是在你的剑上么,怎么会在你的屋檐下,误会误会!”流年说完干笑了两声。
“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当初遇到你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你是越长越会装傻了。”
流年:“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其实我一直以为我是真的脑子不太灵光,有时候还不太会说话,没想到你竟然觉得我是在裝糊涂,我是那种韬光养晦的人么?”
这话问的屈跃眉头轻皱,这丫头在自己面前还这般的会伪装?真想打破这表面嘻嘻哈哈的样子,看看她内里到底都想些什么。
“那些智慧和弯弯道道是用到别人身上的,我把屈跃你当做我的家人,我们之间何须这些东西来维系。即使没有这些经世之道,我们关系一样近于旁人。”
听着这温言暖语,屈跃勾唇浅笑,高处的风吹到脸上,那脸上丝丝的沁凉微风被温暖得毫无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