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屈跃来这里的可能性,宫辰心下有了思量,他还是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才好。
“你们先在这里等候,我去看看来的到底是谁。”宫辰不给在场的人分说的机会,说完就走。
屈跃本来想直接找宫辰会不会找到解药的可能性更大,但是眼下他不知道宫辰具体在魔山的何处,所以他想先找到毒株,方便仙医开药,同时释放自己的仙力,让魔族的人注意到自己,把自己领到宫辰面前去。
宫辰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屈跃站在高树之上,想来是为了看到更远的地方,才爬得那般高。
“天界堂堂的帝子殿下莅临我族,真是有失远迎啊,只是不知道殿下来到我这魔族山,怎么不亲自上去喝口茶?”宫辰问道。
屈跃看到宫辰的身影,没想到宫辰亲自来了,不过这也正和他意。
屈跃径自开口:“这山上可是有天仙草?”
宫辰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他答道:“当然有。”
屈跃:“你可是有解药?”
宫辰内心的预感越发的趋于现实:“解药,自然是没有的,可是有人中了此毒?”
屈跃在听到没有解药的那一刻就不想和宫辰说话了,但万一他是骗自己的,有解药呢?他索性直言:“流年中了此毒,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宫辰内心的猜想变成了现实,他的一颗心仿佛被揪了起来,疼疼的,甚至喘气都略显沉重。
屈跃陈明厉害道:“我知道你对流年也是极好的,这次她中的毒来势汹汹,就连我天族的仙医都毫无办法,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想结合你我二人的力量,一起救治流年。”
现在不是他看谁顺眼,看谁不顺眼的时候,只要能救回流年的命,就算他天天看着宫辰,他自然也是愿意的。
宫辰回过神来,看着屈跃那对自己一反常态的客气表情,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定然会竭尽全力,这毒草是长在我魔族山上的,我族的魔医应该对这毒草比较熟悉,我现在就采一株过来,让魔医看看是否有破毒之法。”
宫辰说完就认准了一个方向走去,屈跃跟在他的身后。
“我记得那日见到流年的时候,她的手指好像流血了,然后用一株草的叶子擦了擦手,想必那株就是天仙草了,我先把那草采回去。”
宫辰回忆着那日看到流年时候的那条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果然看到了那株还尚有流年血迹的绿草,他撕下自己衣摆的一角,将那草包了起来,防止自己也感染毒素。
待一切收拾完毕,宫辰起身道:“我们走吧。”
屈跃倒是没有反驳,能亲耳听听那魔医的对策,他自然是愿意的。
常年不见光的石洞中,架子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稍低的桌面上还有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宫辰和屈跃二人走到洞中就听到了好似研磨药草的声音,随着深入山洞的内部,那声音更加的清晰。
宫辰怕进来后那魔医把自己当做敌人,抛出个药粉什么的,事先出声说道:“我是宫辰,魔医在么?”
洞内那研磨药草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就听到嗖嗖嗖的声音,眨眼之间,那魔医就出现在了宫辰和屈跃面前。
“拜见魔王,不知道是魔王驾临,未曾迎接,还望魔王恕罪。”那魔医躬身道。
宫辰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更何况此时自己又是有事相求。
“魔医不必客气,我是突然来到这里,何须迎接,今日我过来,是要请你过目一物。”
宫辰拿出那怀里的草,问道:“魔医可是见过这草?”
那魔医接过宫辰手里的东西一看,心下诧异上边的血迹是谁的,确是没有问出口:“这草乃是含有剧毒的天仙草,如果身上有伤口,接触此物,怕是会身中剧毒,以致性命难以回天。”
宫辰:“不瞒魔医,我有位朋友正是中了此毒,魔医可有医治之法?”
也许很多医者都是有长须的人,魔医如此,那天上的仙医也是如此,此时的魔医就捋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瞒魔王,历届魔医都曾想方设法的找到这天仙草毒性的破解之法,但都无功而终。”
宫辰问道:“想必你也应该对这毒草有所钻研,是否有所进展?”
那魔医哈哈一笑道:“魔王果然有先见之明,在来见魔王的前一刻,我还正在研制药方,就是那有可能破解这天仙草毒性的药方。”
宫辰和屈跃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屈跃说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魔医抬头看了一眼那随魔王一起来的人,其周身仙气并未遮掩,他们二人看起来相处融洽,他又是否该直接听这位仙人的话?魔医遂用眼神问向魔王。
宫辰接触到魔医的眼神,微微点头,心想这魔医虽然少问世事,但看起来是个明白人,知道一切都以自己这个魔王的命令为准。
二人绕过几个弯,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这里的东西多得竟然难以下脚。
魔医进来后倒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窘迫,他拿出一张纸直接向二人陈述着自己的研究成果。
“你们看,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药方。”魔医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扒拉了几下,一沓纸被他拿了出来,“这是我之前研制的药方,每张药方都是经历过实验的。”
宫辰问道:“如何实验?”
魔医放下手中那一沓纸,指着旁边笼子里关着的几只老鼠说道:“就是它们了。”
宫辰和屈跃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下都在想,这实验是不是真的靠谱。
魔医一脸自信的说道:“你们别小看这几只老鼠,它们可是做实验的最佳载体。”
屈跃问道:“你左手拿的那张药方,是不是确定有效?”
这句话仿佛是说到了魔医最想表达的点上,他拿着手里的那张药方,一个跳跃就到了那些老鼠的旁边。
“不是我吹,我上次就是给这些中毒的老鼠服用了我这最新的药方,结果他们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