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曾听父王提起过,天上有位神仙厉害的很,一把流云剑,一袭白衣,一身神力,这宫殿不知是不是那位传奇人物的住所,从小听多了这神仙的故事,她对这位大神很是钦佩。
只是这殿内空无一人,只留桌上几本书卷,这书香着实让自己提不起兴趣,流年向殿外望去,一棵梅花树映入眼帘,落英纷纷,满地红花,好一幅落梅图!
正当出神之际,一袭白衣,黑发披肩,玉冠束发的男子渐渐由虚影化实,仰头站在梅花树下,一动不动,落梅仍在继续,男子充满忧郁的眼神也未曾散去,让流年不禁好奇,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然这么的暗自神伤。
流年向那男子走去,轻轻的,生怕打扰他赏梅,也怕破坏了这份静谧的画卷,但她又忍不住去探索,这男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还好么?”
男子听到声音先是一愣,后仿佛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
“你,流年?”那男子说完就扑过来紧紧地抱着流年,生怕她跑了似的。
“这位,这位神君,看你周身神力充沛,可,可也不能来硬的,人家,人家可是小姑娘。”说完自己都汗颜了一把,开始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居了,不过自己还没嫁人,说是姑娘家也没错,流年的腰杆瞬间挺了挺。
“流年,我就知道你不会离我而去的,我不是故意伤你,也无意于瑾瑜,你莫要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来自己不答应是不会松开了,流年只得妥协:“好好,这位神君你先松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样?”那男子立马松开怀中的人儿,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终于放心。
“你怎么如此见外?你是不是和我生疏了,是不是忘记我了?”
流年大咧咧说道:“这位神君大人,我向来是自来熟,又怎么可能和您老见外呢?”
“你,嫌我老了么?”
“不是不是,这‘您老’吧,是尊称。”流年头上一滴冷汗滴下来。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你真的忘记我了?”
流年心想,自己连见他都没见过,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过,这里好像是幻境,自己怕他做什么,这虚幻的找不到实形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把自己给唬住了,流年随即挺胸(虽然也没有什么胸),抬头(虽然她个子没有对方高),眼睛一瞪,做出气势十足的样子。
流年道:“这位神君,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初次相识,谈何忘记?你又何苦为难于我,今日且就放过我,你我就此别过。”说完流年转头就走,不带走一片梅花瓣儿。
刚跨出一步,眼前突然出现一堵人肉墙,流年偌大的脑门就这么实打实地磕上去。
“哎哟。”这一磕竟然就反弹到了地上,这胸肌该是有多大,弹性真心好。
流年抬起头,只见刚还在背后的人此刻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看到自己坐到地上竟然嘴角斜了两下,这是,在向自己示威,还是在嘲笑自己?刚想怼几句对面的人,那人竟蹲在自己的面前,朝自己伸出了手。
“我扶你起来。”对方性感的声音说出的话让流年心里充满了泡泡,这种感觉,好幸福,好开心,好想一直拥有。
流年看向对方伸出的大手,伸出自己白玉般的小手,放在那大手的手心,眼睛偏向一旁,面若桃花,另一只手掩着小半边的面,着实不好意思。
对方一个用力,流年被那股劲道拉得撞向对方怀里,这下脸更像猴屁股了。
“你......虽然我觉得阁下丰神俊朗,天人之姿,甚是入眼,可人家还没想过要发展这般的迅速。”流年说完对上对面人的眼睛,这一看不打紧,心里更是打鼓了。
“只要你不生气,你想发展多迅速,我都听你的。”
“什么?”流年这下心里一万个乌鸦飘过,什么叫做自己想发展多迅速,她快速挣脱对方怀抱。
流年清了一下喉咙道:“这位神君,你我初次见面,你这待客之道着实让在下刮目相看,若说这发展速度嘛,更是谈及不上,看阁下这殿里空无一人,莫不是太过热情,把这殿中人都吓跑了吧。”
本是打趣一下,没想到对面人却说:“没错,他们就是被我吓跑的,准确的说,是我提着剑,把他们赶走的。”
提着剑?看这人温文尔雅,怎么干这等暴力的事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来这天宫也少不得人间那等争来争去的事儿,连这地盘儿都护地死死的,拿着剑都要赶别人走。
流年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对面这人的情况,八成是受过什么刺激,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的偏激,该不是心爱的美人儿被人抢了,亦或是自己长得太美了,太多人追求到头昏了?流年想着自己这时候跑掉是不是真的可行,胜算又有多大,自己可不愿意在这里受这个精神状态有待考究的人摧残。
流年注意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透过自己在看其他人,自己莫不是被当做她人的影子了吧?算了算了,还是先走为妙。
“请问这位神君,你可知道出去的路?”流年眼睛眨呀眨呀眨的。
“只要你说原谅我,我就送你出去。”
对面这人一副霸道的样子,只是原谅他?原谅他什么,自己都不知道,难道原谅他抱了美人归?这美人还是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只是,只要自己能出去,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流年,以公主的名义宣布,原谅你了。”流年一脸凝重,很正式的样子说完,期待地看向对面的神君,等待他放过自己。
“你可要记住今日所言,不管沧海桑田,都不要忘记这句话。”
“我流年向来说话算话,绝不食言。这位神君,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出去吧,我这还有大事要做呢?”
“什么大事?”
流年拍着胸脯说:“我这次是为了那流云玉而来,只要赢得了那流云玉,我才不打算在这山上待上十年,我就不信,以我的聪明才智,对运用那玉的方法还研究不出个一二三来。”
“哦,是么?”
流年理直气壮地说:“绝对是啊,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是我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这次我有信心,也有预感,那玉绝对是我的,我也肯定能破解其中的奥秘,找到运用之法,到时候也算你一份功劳。”
“我不要任何功劳,只要你应我一件事。”
流年想着只要能出去,管他什么事儿:“好,只要我做得到的,绝对没有问题。”看对方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浅笑,流年心想这事儿成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一个扫堂袖扫到了一个旋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