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南宫妧三人行至密林之中的开阔地带,只见一众护卫正严阵以待地将一驾马车围在当中,马车四周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多具尸体,看尸体的着装应该是和刚才嫁祸南宫妧二人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当马车外的一众护卫看到南宫妧三人中的林恒时,脸上很明显放松了不少,不过看向南宫妧与徐少清二人依旧充满好奇与疑问。
“公子无恙吧?”
林恒赶上前立即朝护卫问道。
“林恒?”就在其中一名护卫正要回答时,马车中顿时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随即从车帘后钻出一颗脑袋,这颗脑袋的主人是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这名青年男子身着华服,头束金冠,黑发如瀑,面容俊朗不凡,一双眸子仿佛婴儿的眼睛一般清澈。
华服公子看着眼前的林恒,一脸高兴地道:“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吧?”
“有劳公子挂牵,区区一个蟊贼,何足挂齿。”林恒对着华服公子行了一礼,紧接着便介绍起南宫妧和徐少清来。
“公子,这两位是我在解决匪徒时遇到的两位朋友,尤其是这位徐少侠,我和他可谓不打不相识,别看他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已经是八品武者,轻功更是独步无双,可谓少年英才。”
“哦。”华服公子闻言眼前一亮,立即下了马车,双目泛光,一脸羡慕地看着徐少清道:“真没想到徐少侠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八品武者,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却只是一个五品武者,和徐少侠一对比起来,真教人汗颜不已。”
华服公子一脸惭愧的表情。
而旁边的一众护卫听到徐少清居然是一名八品武者,于是在看向徐少清时,眼神之中也不自觉地多了一丝敬意。
“公子言重了。”徐少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知徐少侠名讳?”华服公子笑问。
“在下徐少清,这是义妹南宫妧。”徐少清向着南宫妧对华服公子介绍道。
“原来是少清兄和南宫姑娘,真是失敬失敬,在下林轩。”
看着浑身散发着贵气,本应该对平民有所疏远的华服公子居然如此自来熟,南宫妧感觉对方的性格似乎还不错。
“公子,我之所以带徐少侠和南宫姑娘回来,只因无意间杀了他们的坐骑,心中有所亏欠,但我身上又没有银两赔罪,所以带他们来……。”
华服公子摆手打断了林恒的话,笑道:“我明白,既然是你杀了人家的坐骑,我这个做公子的自然应当代为赔罪。”
“来人,去后面的行李中取一百两纹银来与徐少侠和南宫姑娘赔礼。”华服公子对一旁的一名护卫道。
“是,公子!”
这名护卫立即转身向后而去。
“嗯?林公子且慢,我们的坐骑只是普通的两匹马而已,最多不过十余两足以,用不着给这么多。”南宫妧连忙拒绝。
“南宫姑娘此言差矣,不说是因林恒误杀你们的坐骑在先,赔礼道歉乃天经地义之举,更何况我与二位一见如故,区区百两白银,又何足挂齿?再说千金难买真情意,如果二位当我林轩是个可以值得结交的朋友的话,就请二位切莫再推辞。”
“这……。”看着华服公子递过来装着银两的包袱,南宫妧犹豫不决,她不想因为这点事就欠别人人情,可对方的话句句都在情理之中,她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就在南宫妧犹豫之际,她突然看到华服公子的身后原本已经是尸体的一名黑衣人蓦然从怀中取出一把飞刀,随即向华服公子甩出。
“小心!”
南宫妧将华服公子推到一旁,装有银两的包袱自华服公子的手中脱出,紫薇软剑瞬间自南宫妧的腰间抽出,一剑便将飞向华服公子的飞刀挑飞,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此时原本脱手而出的包袱刚好落在地上。
“公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看到华服公子无恙后,林恒原本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可随后便是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竟然趁我松懈之时偷袭公子?”
林恒举起右手,凌空一掌便将原本偷袭的黑衣人打飞出去十多米远,连带着地都被划出一道长长痕迹。
黑衣人被打飞之后就不再动弹,八品武者的含怒一击,黑衣人此次应当是真的死了。
“你们立即将地上的尸体每人从心口处刺上一剑!”林恒对一众护卫道。
“是!”
一众护卫立即开始行动。
“多谢南宫姑娘,没想到南宫姑娘居然也是一名武林高手。”华服公子眼中虽然仍有几分惊悸,可脸色如常,也不知是被***惯了还是胆子大的缘故。
“不碍事,就算是你给的一百两的保护费了。”
南宫妧笑着从地上捡起了原本她犹豫要不要收的银两,此时的她收起来真正的心安理得了。
一旁的林恒心中也是惊讶不已,原本他以为南宫妧仅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刚才南宫妧出剑的速度,居然快得连他都觉得出奇。
“至少是个七品武者,至于是冲破了几个穴位的七品武者就不得而知了……。”林恒对南宫妧的实力也有了一丝判断。“二十五六岁的八品武者,二十一二岁的七品武者,到底是哪家的大门派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天才人物?雪域谷?不对,雪域谷只招收女弟子,那个叫南宫妧的姑娘倒是有可能,可是徐少清是男子,天龙寺是出家之地,更加不可能,难道是灵剑门亦或者……蜀国皇室?”
林恒心中不断地揣测着南宫妧和徐少清的来历。
半晌后,护卫来报:“公子,所有劫匪已经补完剑,现在可以确认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嗯,知道了。”华服公子颔首。
林恒猜测无果后对着南宫妧和徐少清道:“我们接下里将要前往郸州,不知徐少侠和南宫姑娘是否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