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抬头仰望天空,缓缓道:“我曾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如今我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你们了。”
慕容博说到这里,看向南宫妧的目光中闪过慈爱的柔光。
“知道你们俩走后,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已经再也没有能失去的东西了……。”
“对不起,师傅……。”南宫妧的眼角划过泪水,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她在慕容博的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慕容博的话仿佛一阵暖风刮过她的心里,使她知道虽然她是一个孤儿,但在这个世界还是有许多爱她的人。
“别哭,你本来很漂亮,再哭就不漂亮了。”慕容博打趣道。
南宫妧止住了哭声,擦去眼泪哽咽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就不漂亮。”
“你看看,一回来就哭了这么多次,脸上的面具都快要脱落了……。”
南宫妧闻言伸手摸去,原来南宫妧眼角处经过她的多次擦拭,原本覆盖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起了皱褶,看上去就像长了皱纹一般。
“快回去休息吧。”慕容博慈爱地笑道。
“嗯,师父也早些休息。”
看到慕容博走后,南宫妧才转身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这幅面具看来使用的寿命也就仅此而已,不过能支撑三个多月也实属不易。”
南宫妧他们几人所用的所有面具都是由南宫婉儿制作的,因为材质接近人体的肌肤质感,所以也叫人皮面具,江湖中这种面具并不罕见,但是造价却比较昂贵,这也是为什么南宫妧、徐少清和莫炎武几人为何三天两头就要外出领取任务去执行的原因,无他,还是因为他们太穷了,若是不执行任务领取赏金,就无财力支撑他们的生活与其他开销。
南宫妧回了住处,点了灯,烧完热水之后就准备沐浴更衣了。
轻解罗衫,只留下里衣,她随即从面上轻轻揭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
随着一张晶莹剔透的面具被她揭下,一张绝世倾城的俏脸便出现在铜镜之中。
只见镜中之人肌若凝脂,黑发如墨,清风拂动丝滑飘逸,她朱唇一抿,鲜艳欲滴,琼鼻高挺,黛眉如画,双目宛如一泓清水,身姿娉婷纤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尽显倾世之色。
翌日,南宫妧和其他人一同前去看望南宫婉儿,由于她并未戴面具,因此又引得众人好一阵围观,纷纷称道她又美了几分,她的美已经是男女老少不限,尽皆俘虏了。其中的徐少清和莫炎武几乎整日都跟在南宫妧身旁,惹得南宫妧发怒后他们俩才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宫妧每日在休憩之余就是教授南宫云和南宫月练武,然后抽出一点时间去和南宫婉儿聊天。
这一日,天际飞来一只鸽子正好落入南宫妧的小院之中。
“好了,云儿月儿,今日教你们的武功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勤加练习,我有些困乏了,要午休一下,你们明日再来好吗?”
南宫妧一袭白色长裙,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对南宫云和南宫月道。
两个小家伙虽不情愿,但还是只能告退。
待南宫云和南宫月走后,南宫妧立即起身将鸽子拿起,先是轻轻摸了几下它的脑袋,然后将鸽子脚上的东西取下后又把鸽子往天空一扔,鸽子扑腾着翅膀几下就已不见了踪影。
南宫妧打开信笺,只见上书:乌龙腾空满月时,迎风高涨岳阳间。
南宫妧拿出火折子,吹拂几下之后火折子就燃起了火苗。
在火苗的燃烧下,很快信笺便成了一缕飞灰。
因为三日后是祭月节,因此南宫妧打算去岳阳城里游玩一番,顺道再领取一下接下来的任务,毕竟她已经回来好几日了,该休整的也休整好了。
将计划告知一下慕容博等人,得到准许之后南宫妧又前往南宫婉儿处取了一个新制作的面具,戴上后收拾好就准备出发了。
“妧儿等等我。”
南宫妧刚刚走出自己的院落,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莫大哥?怎么是你?”
南宫妧一看来人竟是莫炎武,有些吃惊。
“不能总是你去做任务养活我们呀,我可是大男人,应该身先士卒才对,我已经跟我爹和慕容师傅他们说过了,他们也同意了,这次就由我们俩一起去吧。”
“徐大哥呢?”
“上个月是我值守,这个月轮到他值守了。”莫炎武笑得很开心,他终于有机会和南宫妧单独相处了。
为防止有人企图闯入这个地方,因此慕容博制定了除开荆子翎、南宫婉儿、杨子怡、南宫云和南宫月之外的人都必须每人轮流看守一个月的洞口规矩。
若是有人踏入洞中而又没有敲击石壁作为暗号提醒这边看守的人,那这边的人就会将来人当成闯入者杀死。
前段时间南宫妧就因为忘了暗号这件事差点被莫炎武所伤。
知道莫炎武也要与自己一道去,南宫妧思忖片刻后道:“好吧。”
两人随即一同往洞口处赶去。
两人还没到洞口处,老远就看见了徐少清的影子。
徐少清拉长着脸对走近的莫炎武悄声威胁道:“莫炎武,我警告你离妧儿远一点,如果等妧儿回来后让我知道你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的话,小心你我让你莫家绝后。”
莫炎武停下脚步,一脸无语的表情,“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贪心,你都有子怡妹妹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妧儿呢?”
“我对子怡是……。”
徐少清正要辩解他与杨子怡的关系,这时南宫妧的声音传来:“你们二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哼,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徐少清愤愤道。
莫炎武耸了耸肩,表示毫不在意。
“我们走了,徐大哥!”南宫妧在进山洞之前对徐少清。
路上,南宫妧问莫炎武:“莫大哥,你刚刚和徐大哥说什么呢?”
莫炎武随后答道:“没什么,他就是想通了,打算退出与我追求你的竞争了。”
“信你才怪,你什么时候变成和徐大哥一样油嘴滑舌的样子了?”
“我如果不变通和以前一样你会喜欢我吗?”
“不会!”
南宫妧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现在呢?”
“更讨厌!”
莫炎武:“……。”
深受打击的莫炎武一路上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表现欲,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