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掌门不好了!”
涧溪满脑子只剩下阳君泽最后那句话,可还不等他思索出结果,就被人强势的打断。
“何时如此慌张?”阳君泽看着慌慌张张跑来的弟子,有些不悦的开口。
“涧溪,涧溪师兄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忽然大开杀戒,已经打伤了我们不少弟子了。”急匆匆赶来的弟子说着,还不忘看一眼旁边的涧溪。
“浔儿!”涧溪听了他的话,也顾不得跟阳君泽还在旁边,直接快步冲了出去。
越仙山上少说也有上千位弟子,宋浔跟他们动起手来,难保不会受伤。
只是等涧溪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不断痛苦呻吟的师兄弟们和唯一还站在的宋浔。
紧随其后的阳君泽看着面前的场景都不知该作何表情,他越仙山这么多人,连一个姑娘都抵不过,说出去他们越仙山的脸面往哪儿放。
“阳君泽,你们越仙山还真是什么人都能进呢。”宋浔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阳君泽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越仙山这些年招收弟子的条件确实宽泛了许多,本以为只要勤加修炼就好了,没想到却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掌门,掌门,她,她是恶鬼!快,快杀了她!”桑代宇见阳君泽出现,立马强忍着伤痛挣扎着起身,指着宋浔说道。
“师傅!”涧溪听了桑代宇的话,当即跪在阳君泽面前,大声道:“师傅不是说过,这世上,只分善恶,不分正邪!”
“浔儿虽为鬼身,可却并未作恶,还救过弟子的命。”
“掌门,涧溪和她是一伙的,自然会为她说话,更何况,她打伤我们这么多师兄弟,足以证明此人心肠歹毒。”桑代宇见状,也跟着跪在阳君泽面前。
两人各执一词,阳君泽反而看向宋浔,问道:“宋姑娘,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宋浔收起手里的戒尺,漫不经心的开口,“看你越仙山的弟子太弱了,帮你指点指点。”
宋浔下手有分寸,这些人虽然看起来伤的不轻,可却没有一个危及生命。
“你们,还不多谢宋姑娘的指点。”阳君泽这句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
“掌门,她可是恶鬼,不杀了她,她早晚有一天会为祸人间。”桑代宇不甘心的说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连掌门都站在她那一边。
她是恶鬼,恶鬼就应该除掉!
“他说的有道理,阳君泽,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你们都杀了,若是等到日后他们来杀我,岂不晚了。”
宋浔似笑非笑的看着阳君泽,故意挑衅道。
那些原本就受伤的弟子听到宋浔的话,俱是脸色大变。
“我相信宋姑娘不会的,宋姑娘一定是站在善意的一方。”阳君泽好歹也是越仙山的掌门,自然不会把这点挑衅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剩下的就交给您来处理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宋浔走后,阳君泽大怒,下令将所有动手之人全部逐出越仙山,随后宣布,越仙山将于三个月后进行考核。
所有不合格之人,也全部逐出越仙山。
他这掌门这些年真是做的太清闲了,以至于越仙山上养了这么多无用之人。
自从阳君泽那句考核的话说出后,越仙山上的弟子明显刻苦起来,唯恐三个月后被逐出越仙山。
涧溪见宋浔没事,也松了一口气,她好像从来都不需要他的保护,哪怕她只有一个人,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她。
他也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最后只能无力的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涧溪准备离开的时候,阳君泽开了口,“涧溪,不要忘了我的话。”
三天后,涧溪和宋浔一同离开越仙山。
这一次,涧溪终于如愿的帮宋浔撑起了伞。
宋浔不知道涧溪要去哪里,可既然涧溪希望她陪在他身边,那宋浔就会陪在他身边。
白皓城。
涧溪看着城门上的三个大字,接连赶了好几天的路,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离开前,阳君泽告诉涧溪,鬼主的另一个鬼胎就在这白皓城中,至于具体在那里,就需要他们自己去找了。
两人顺利的进了城,今日天气不怎么好,中午时天气便有些阴沉,涧溪收起伞,想先找家客栈休息。
只是还不等涧溪找到客栈,大街上忽然冲出来一个妇人,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直接朝宋浔身上扔去,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
“好你个狐狸精,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看我不打死你,让你勾引我相公!”
宋浔侧身躲开妇人扔过来的鸡蛋,虽然她躲开了,可落到地上的蛋液还是溅到了她裙摆上。
宋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妇人。
紧接着,便从四面八方跑出去许多女人,有年轻的女子,也有成婚的夫人,看到她都一脸愤怒的冲过来。
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就要往宋浔身上扔,一边扔,一边还不忘大声的斥责她。
“打死她,打死她,打死这个狐狸精!”
“都怪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涧溪见状,当即拉着宋浔跑起来。
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那些人。
“她们,为什么要追你?”涧溪眼神古怪的看了宋浔一眼。
“我怎么知道!”宋浔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
她才刚到这里,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见了她跟见了仇人一样。
“算了,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下,等明天再想办法。”涧溪还是第一次见宋浔如此生气,连忙安抚她道。
涧溪刚想带着宋浔离开,忽然从天而降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宋浔莫名其妙的被人追着骂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群人,当即就拿出戒尺准备动手。
只是在她动手的前一秒,其中一个黑衣人说了一句话,直接让宋浔楞在原地。
“影阁阁主诚邀宋姑娘一聚。”
宋浔很快回过神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家阁主与姑娘是故人,姑娘见了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