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雅?”南云长兴停住脚步,此时他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慕容博雅站在擂台正中,傲视着正缓步走上擂台的男人。
南云长兴走上擂台,微微皱眉,脚步迟缓。他心下暗暗盘算:昨夜十大宗出动了如此众多的高手,恐怕连武林盟主神天也参加了这次围杀,可为何……
想到此处,圣刀堂少主再次环顾左右,依旧未在看台之上见到十大宗高手们的身影,却也没见到一剑的影子,他心下又想:莫不是都去围杀剑村的一剑了?可,猎杀一剑是他们圣刀堂的任务啊!想到此处,南云长兴不禁心中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胡不争也没回来,还有非要与队伍一同前往的殷玲玲……
南云长兴越想眉头越紧,脚步停顿不在移动,一副心事涌心的模样。
“南云少主?可否开始比试?”擂台之上的执场人小心询问。
执场人反复询问多次过后,南云长兴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刚刚他脑中飞速旋转,反复盘算多次,现下心中已有了定论。
反观慕容博雅身边的两大护法长老也未跟随在其左右,想来雷引一众昨晚怕是也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要知道神天与苏灿灿的实力在当今武林之中可是处于顶点位置的。
虽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南云长兴心中却十分笃定,他觉得现如今的慕容博雅怕只是空有一副外强中干的皮囊了,想来不足为惧。
南云长兴抬眼看向正立于他对面的慕容博雅,脸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已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之上,冲着执场人大喝:“开始吧!”
“当!”话音刚落,又是一声锣响!执场人走上前来,冲着看台上的碧云庄庄主温云安施了一礼,随即又转向看台,对着众人朗声言道:“今日比武为挑战赛,若有不服者可在台上一人认负之后,对留在台上的强者进行挑战,直至无人继续挑战为止,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后的英雄为最终胜利者。”
言罢,执场人又退后两步,来到擂台正中位置站定,先后看向此时站在擂台两侧的雷引门少主慕容博雅与圣刀堂少主南云长兴,随即言道:“二位可还有异议?”
“若有死伤,怎么算?”南云长兴突然开口,他目光锐利,眼神之中似藏有刀剑一般锐利。
“比武台上,生死难料,若有死伤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执场人冲着看台之上的众人朗声言道。
“如此甚好!”怎料执场人话音刚落,南云长兴腰间的佩刀已经出鞘,霎时间,只见一道寒芒已然朝着慕容博雅挥斩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直吓得执场人连连后退,快步跑下擂台。再观擂台之上,慕容博雅似是已胸有成竹一般,他面带轻笑,面对南云长兴挥斩过来的刀锋竟不躲不闪,只见他手中竟由内力凝聚出一柄蓝色光剑来,迎着那寒光闪闪的刀锋便硬撞了上去。
只听得呲啦一声,霎时间两股大力撞在一起,那蓝色光剑与闪着寒光的刀锋刚一接触,南云长兴顿感握住刀柄的手一阵酸麻胀痛,险些握刀不住。即便如此,他也只得向后急退,以避其锋芒。
“嗒!嗒!嗒!”一阵急退,南云长兴脚下使出大力,才将将站稳脚步,用眼角的余光一撇,整个人已站在擂台边缘,他心中为自己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下言道:好险!
与此同时,慕容博雅并未想要给那圣刀堂的少主喘息的机会,只见他回转身形袍袖一甩,好似从他手中又甩出几柄蓝色光剑来。
这几柄蓝色光剑来势汹汹,速度极快,每一柄都是冲着南云长兴要害激射而来。见此,南云长兴心下大惊,他不曾想到,这慕容博雅竟还藏有如此实力,他连忙挥动手中宝刀左劈右砍,已破此间危局。
却不想慕容博雅射出的这几道电芒竟如此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让其难以招架,即便南云长兴拼劲全力,但在如此猛攻之下,终还是站立不稳,向擂台之外坠去。
“哎呀!小心!”看台之上的温灵子见此情景,不免也心下大急。一方面,从她今早坐在那里开始,便不停搜索的一剑,到现在依旧不见踪影;一方面,若是这南云长兴就此跌落擂台之外,又无人上台挑战,那么这场比武招亲也就到此为止了。可她并不想嫁给慕容博雅,故此坐立难安,一张娇俏的小脸上也因焦急而蹙起眉来。
然,这南云长兴作为圣刀堂的少主也绝非泛泛之辈,此时他身体虽已跌出擂台悬于半空,但其手里的长刀却还未有脱落。此时他只感觉手上一阵阵酸麻,却也拗着一口气,想起来时,殷玲玲在马车上跟他说过的话,此时南云长兴断不想日后被夫人殷玲玲瞧不起,只见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长刀向地上一点,做了支撑,人又腾跃起来,朝着擂台之上跳去。
“好呀!”温灵子见此,站起身来,欢声雀跃,可她话音未落,南云长兴身上便又中了慕容博雅一击。这一击之下,直把那双脚还未沾上擂台的圣刀堂少主再次击飞出去,使他重重摔在地上,嘴角也挂上了一丝血痕,使得他挣扎半天才爬起身来,干咳几声,踉踉跄跄的朝场外走去,显然是没了刚才那般心气。
温灵子见状,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脸上更显焦急之色。
擂台之上,彩旗迎风招展,慕容博雅神采奕奕的转过头来,看向远处清丽可人的温灵子。这几年之间,温灵子竟出落的更加俏丽了,使得这位雷引少主一时之间神思天外,不知西东。
他只瞧得远处看台之上的绝世佳人,此时看向擂台之上的眸子里,那默然的神色正变得神采焕发,熠熠生辉。慕容博雅不禁沉醉其中,不知归路。然,很快他却发现,温灵子的眸子里映出的人影绝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