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略显幽静的院落。
彭敬生蹑手蹑脚从窗户翻进了母亲的卧房,连站在门外伺候老太太的侍婢也未曾惊动。
此时房中烛火黯淡,老人家早已睡下,彭母却因惦记思念儿子,睡的很浅。彭敬生从后窗翻入,这如针落地的细微之声,竟也惊动了床榻之上的母亲。
彭母翻过身来,正瞧见有一人伏在她的床榻旁。她正欲惊呼,彭敬生连忙捂住了老母亲的嘴,往前又凑了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娘!”彭敬生跪在母亲身前,松开了手。
彭母闻听此声,借着摇曳的烛火细看之下,发现来人却是自己儿子无疑。忽地一下,彭母就泪湿了眼眶,她撑起身体,连忙用手去拭眼角的泪。
待母亲稳了稳情绪,彭敬生低声言道:“母亲大人,儿这次回来,就是要接您出这英雄城的。咱们即刻动身,外面有接应咱们的人。今日离去后,我们便不会再受这英雄城的挟制。”
“好,好,好!这才是我儿!”彭母说罢便要起身。
彭敬生将母亲扶起,背在背上,正欲开门。
“彭掌门?夜深人静搅扰老母亲休息,实乃不孝啊!这是要哪里去啊?”一个男声透过木门,传入室内。
“哼!吾儿此举乃是大孝!他走正道,这是要与你等歹人划清界限呢。”彭母此言铿锵有力。
门外的刃千行并未想到屋内的彭母能说出此番话来,他先是一噎,随即恼羞成怒,疾行几步,上前一脚将门踢开。却发现室内已是人走屋空。独留后窗随风晃动,想来那母子二人并未走远。
“老猪狗!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追上你们,定要将尔等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刃千行一路骂骂咧咧,寻迹追了出去。
彭敬生背着老母未敢停留片刻,他一路狂奔,向一剑与温灵子隐遁的街角跑去。
与此同时,长街之上。虞春堂对温灵子垂涎已久,月光之下,温灵子楚楚动人的模样,再次搅的那老色胚心痒难耐。他见明月缺与温灵子身侧那少年剑客对峙久久未动,搞得他也无机可乘。不禁心生怨怼,再次出言讥讽。“想来这无双城七绝也尽是些徒有虚名之辈,连一无名少年剑客都对付不了!”
明月缺闻听此言,心中甚是不爽,只因自家城主有求于这老匹夫,故不敢轻易出言顶撞,只得在心中将这为老不尊的虞春堂骂上千遍万遍。
“我素闻虞老前辈是来自断世迷离境的前辈高人,一身毒功,出神入化,还有那起死回生的绝技傍身,小可武功稀松平常,与对面那天才少年剑客相比,更是自叹不如。虞老前辈名动江湖,拿下对面那少年剑客自是不在话下。不如今日,就让在下一睹虞老前辈的盖世神功。”明月缺向后退了一步,双目含笑,冲着虞春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虞春堂被明月缺一通吹捧,当下就有些飘飘然了。他面带得意笑容,手捋白髯,踱步向前,不急不缓。道了句:“后生,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