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欲将心事付瑶琴
磕磕绊绊的日子仍在继续,我确定再没和第二个人拌过这么多次嘴:因为“川流”吐槽我手里大把的资源却不武装自己吵过,“东西放那有什么用!”“看着高兴!”因为一起组队他鄙视我学艺不精闹过,“你做不到就别想要太多。”“你看不上就别管我。”还因为我和别的人谈笑风生争执过……
不断的碰撞中我们也在不断的磨合。有次四个人的活动,我约了“宝宝”师姐,他喊上他师弟“凯撒”,队伍里热闹极了,原来“宝宝”和“凯撒”也算旧识。
相对而言,我和“凯撒”最是生分,我逢着新朋友一贯自来熟的找点话题,他却惜字如金。我一时错愕,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但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曾女扮男装替偷懒的朋友出席过门派活动,身为峨眉弟子扮成丐帮的模样肯定格格不入,我笨拙的举动竟引来他的指点,他作为门派大师兄还很耐心的鼓励我,“丐帮技能很厉害的,你慢慢练习。”现在,面对面的不知他可是认出了我,或者曾经的“小乞丐”于他也只是路人。不过,还是很纳闷,当初遇到的那个热心师兄莫非是假的?要知道,就因为他温和的劝勉,本门心法之外,我研读丐帮最深。
一天下来,配合十分默契,我提议组成固定的队伍。哪怕师姐正和我一起,他们两个却在敌对家族,大家答应的都很顺利。
“你不喜欢凯撒吗?”这晚,师姐偷偷的问话让我很诧异。
“不喜欢啊,他是挺好。”我不经思考便发出好人卡,虽然欣赏他的强大,虽然不吝惜赞叹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不会开玩笑调戏妹子的“大猪蹄子”,虽然直觉里认为他是特别靠谱的人,但当时有了“川流”,还真生不起别的想法。
耐不住师姐三番五次追问为什么,我只得给出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因为他不喜欢我啊。”再迟钝我也终于反应过来,“你是喜欢他吧。”
论交日久,我们几个成了彼此最重要的人,然后不解风情的在后面加个之一。对我来说,“凯撒”反倒是特殊的存在:队伍日常的行程往往由我安排,而大事小情我尤其会征求他的意见,不得不承认这是另一种疏远。尽管每回和“凯撒”沟通,他给我的答案其实和我更亲密的情缘、徒弟、姐妹相比,并无哪里两样,他也一直在说,我决定就好。但谁让他是“宝宝”师姐的心上人呢,自觉不自觉总要避嫌。
“你过来,我这现在第一家族,分红很多。”“川流”确实有努力,但他好像不懂我在意什么,“他们答应了会给你‘家族宝贝’,工资肯定比你原来的高。”
我苦笑,我图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他又开始质问我是为谁,比他还重要的人?我不知道他有没听些风言风语,也无从说起,但执剑任侠,我有我的坚持,义字当头。
起起落落,江湖并不缺少戏剧性的情节。忽然一天,敌对家族分崩离析,他们的族长和领袖闹翻,族长竟然出走来“帝韵城”,众人这才知道她和“追命”私下早就联系。
随后,“追命”把自己兼任的族长职务转交给她,以不善管理的名义。新的族长拿到指挥权,便带头冲向他们家族,回马一枪。应该说巾帼不让须眉,她的确很有实力,几经周折,我们终于取得了期待已久的胜利。可感情上难以接受的不只对立面,“帝韵城”里一片窃窃私语。
作为“家族宝贝”,我明白这不是任性的时候,积极的摆开庆功酒,玩闹声起,遮去最后一点不合时宜。讲道理,新的族长凭她以往的经验绝对足够胜任,战力超绝,战术得体,战果也有目共睹。何况木已成舟,由来已久,没谁还会不识趣的提出异议。
然而,她作为族长,以敌对家族为前车之鉴,这样教育徒弟,“别的都没用,领袖不是自己就不是你的家族。”
然而,“追命”紧接着就下了剂猛药,宣布领袖的位置一并移交现任族长,说个人原因再没精力打理家族。有人好言相劝,告诉他我们并不介意他是否随叫随到,但劝也不听;有人找“老领袖”请愿,师父隐居的去处我们几个相熟的都知晓,但师父不管,“家族已经是他的,就他来决定。”而“追命”认准的事情,心意岂会等闲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