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药的效果彻底迷惑了卢成,要想保留功力并不断的变强,他需要祁瑾轩提供秘药。到此,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终是落在别人手中。
卢杏成了交易物品,成了祁瑾轩名正言顺接替丐帮帮主的一个垫脚石。卢成不在乎女儿一心只为自己的做法,也伤透了卢杏的心。
“如此说来,整件事与你无关啰?”
童画的笑让卢杏读不懂,不知她信没信自己的话。
卢杏:“再之后的事我便知道的不多了,爹爹也好祁哥也罢,他们不会同我讲太多。”
童画:“卢姑娘这故事倒是好听,可惜不是我想听的。”
卢杏:“你以为我在骗你?”
童画:“不是以为,是肯定。”指指身边的阿二,“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哑奴,擅长分辨一个人有没有说谎。方才你在讲述这些时,眼神,肢体,一切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说自己无辜,眼神却不自知的流露出担心,你怕我不信你的话。”
阿二笑着上前,拿出一只虫子放在卢杏眼前。
“这是什么?”卢杏连忙往后缩。
“南疆的一只小虫子。不用怕,没有毒,吃了也不会死。”
卢杏还没傻到真去吃虫,见阿二逼近,她转身跑到墙边取下挂着的长剑,刚拿上,紧跟着被阿二一巴掌将剑打飞。
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卢杏惊恐的看着飞向自己的小虫,尖叫一声,闭眼双手推掌而出。阿二大意,竟被打伤。
卢杏这副深闺小姐的模样,武功居然挺高。
“祁瑾轩能在丐帮混的风生水起,必有卢成的助力。可我听说的卢帮主,断不是一个为了报恩便违背自己原则的人,如今这局面,要么卢成是被祁瑾轩控制了,要么他们两之间存在什么互惠互利的秘密。”童画还坐在那里,此时是背对着卢杏,“秘药,便是将他们两个联系上的秘密,但在这件事当中,卢姑娘你,似乎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和委屈。卢成能为你多年针对青竹门,不惜枉顾丐帮名声,可见你这爹爹对你何其宠爱。若说祁瑾轩拿捏住了你,用来威胁卢成,我还会相信些,但说卢成为了自己利用你……你这般说时,我已肯定你在说谎。”
加上阿二的眼神,童画肯定却不打断,是想听听卢杏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童画:“你的故事,真无趣,还没荆州城里说书先生讲的那些好听。”
被拆穿,又被虫子吓了一下,眼下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卢杏干脆明言,在这丐帮里,童画敢动她,也走不出去:“你打听祁哥的事,无非是想追查秘药的来历。我告诉你,就算让你知道祁哥的秘药从何处得来的,你也查不到幕后之人是谁。”
童画:“如此说来,卢姑娘是知道幕后之人都是谁了?你我之间这场闲聊,看来不能随便聊聊了。若卢姑娘肯告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话刚说完,那卢杏趁童画背对自己,突然冲了过去。她瞧见那个阿二没动,自己又已抬手在童画头顶,此掌下去,此人必死。
已得良机,断没停手的道理。
就在卢杏嘴角上扬,以为自己得手时,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
这声音用极快的速度靠近卢杏,习武之人发现危险时的条件反射,让卢杏猛然停住落下的手掌,回头寻去,见一群马蜂从窗外飞进,冲着自己而来。
卢杏尖叫着挥手,但那群马蜂如何也挥不开,且只盯着她蛰,明明房间不大,童画他们就在身边,马蜂却一只都不往他们那边去。
武功高又如何,这种情况,只能被蛰的满头大包。
卢杏一边挥手赶蜂,一边在屋里乱撞,然后就撞出了房间。
出去后,马蜂便飞走了,不再围着卢杏。她一瞧,自己既然冲了出来,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找到人,不信童画还能灭了丐帮总舵。
待她忍痛跌跌撞撞的走出小院,刚要大声呼救时,迎面撞来一人,抬起一脚又将她踹回了小院。
童画出来,瞧着在地上痛的打滚的卢杏:“怎么说也是个姑娘,长的,还算不错,你就不能温柔点?”
风清扬进来,拍拍自己的道袍:“这位从不拼自己的长相,拼的是她那个帮主父亲,方才在前面已经教训过她爹了,此时对她客气个什么劲?”
童画:“问清楚了?”
风清扬走到一边,让童画看清自己身后,被阿大押来的关绍:“祁瑾轩让那些长老乱棍打死了,这小子,我可费了大劲才抓回来。”
丐帮长老拿住关绍,送到卢成面前质问祁瑾轩,加上风清扬在旁附和挑事煽动情绪,场面闹的够大够吓人。
祁瑾轩没见过这种集体发难的场面,以前那些都让卢成给顶回去了,这次,卢成自身难保。关绍和泰山派掌门的事情说不通,长老又步步逼近,祁瑾轩慌了,乱了,他与关绍不同,没真本事在身,眼前这般大的场面自然冷静不下来,不知所措的竟要逃跑。
那么多人呢,能让他跑了?
本就是个半桶水,在一屋大侠面前,还不随随便便就给抓住了。
之后长老说了些狠话,为保丐帮清誉,祁瑾轩得杀之类的话,风清扬再适当的添点柴,祁瑾轩便知道自己死定了。他是个没骨气的,当场就把卢成供了出来。
原来这丐帮总舵里的事情,不光是谁控制了谁这么简单。
事情还是从那场青竹门掳劫卢杏开始,祁瑾轩不是运气好撞见了卢姑娘被掳走,其实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青竹门早就因为秘药被祁瑾轩控制住了,他的本意,就是想利用同在荆州这一点,来挑起青竹门与丐帮的矛盾。事情越多,越乱,他才能趁机接近卢成。
但他不知道,卢杏一开始便发现那场掳劫不对劲,回头与爹爹商量,两人都怀疑祁瑾轩有问题。可他藏的太深,找不到证据,本人在丐帮多年又没留下任何的破绽。
于是将计就计,顺着祁瑾轩的计划往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