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赞思绪远走,片刻后叹口气:“你是铁了心不打算听我的了?”
童画眉头一挑:“你的话我一向很听的,不过这次……你就当我离开南疆不受控吧。”
若涂氏真那么麻烦,纳赞这个巫王还是快些回去别再插手好。
查下去,真碰见,童画是真不怕他们的手段。
回头想起楚霖,还是决定小心点……
两人谁也劝不动谁,僵持一阵,最终是纳赞叹气投降。
“罢了,谁让你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圣女,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说完,抓着童画的手腕探脉。
“你干什么?”
纳赞手上探脉,眉头越来越紧,吓到童画后,他严肃的说了一句:“恭喜这位小娘子,是喜脉。”
童画:“……”抬手就是一巴掌。
纳赞笑着躲闪:“开个玩笑嘛……”
“哼!”
两人去寻楚霖他们。
……
……
本以为四方山庄抓来霓霞宫宫主会囚在地牢之类的地方,不料却在一布置清幽淡雅的房间中寻到宫主。
看上去,似客,还是一名十分尊贵的客人。
横竖周围没有守卫,风清扬直接推门进去。
黎念在霓霞宫常年不外出走动,但对风清扬和楚霖,这两个年轻一辈的拔萃,还是有些了解的。
没来及开口,蓝蔓盛娟进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宫主!”
“宫主您没事吧!”
黎念皱眉:“不是让你们先回去吗?找来做什么?”
两个弟子不知道如何解释,互相看看,又把头低下。
风清扬坐下,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一杯水:“黎宫主,您不常出门,对人心险恶事事需防,似乎懈怠了不少。他们说放过两个弟子,还真能放过了?”
黎念有相信的理由,眼下看看风清扬又看看楚霖,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楚霖身上。
“黎宫主。”楚霖行礼,他是第一次见这位霓霞宫宫主。
“传闻武林大会后,楚少侠与童姑娘一起离开了崆峒派,少侠在此,童姑娘在哪?”说起童姑娘时,这位宫主眼睛都在放光。
楚霖看这宫主是有些眼熟,却不能肯定与当年的童少夫人一样,毕竟当年他的目光多数在童画身上,对一个不常出来露面的少夫人没多少印象了。
楚霖还没接话回答,风扬先插了嘴:“那丫头来了,有些事情先去处理一下,回头再来见宫主。”
“来了?来四方山庄了?”黎念顿时大惊,“这里有埋伏,针对她的埋伏,她不能进来!”
风清扬也是一愣,随即看看楚霖,道:“现在说,晚了吧……”
黎念拂袖,冲了出去,其他人赶忙跟上。
四方山庄四面是山,坐落在四山中间的低处,进出口只有一条吊桥,好在没人看守询问调查身份,桥上来往的人又多,方才他们便是混在人群中进来的。
这里没有规矩,山庄就像是随意入住离开的客栈,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只当是四方山庄的特色……
可黎念说,一切都是假象,是为了引童画进来的假象。
崆峒派武林大会,四方山庄全身而退,无一人追究其责任,背后理由值得深究。
另一边,山庄知道童氏余孽不会放过他们,追着秘药的线索找来应该很快就到。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杀了童画。”黎念这样说道。
“黎宫主,晚辈有件事不明白。”风清扬跟在后面,移动并左右寻找童画的身影,“四方山庄为什么将您找来?”
“他们要我手上的东西。”黎念停在屋顶上,前方便是被四方山庄围攻的童画与纳赞,“那是我姐姐,留给童画的东西。”
说完,直接跳下。
白绫自袖中飞出,将面前挡路的人抽飞,一路抽都童画面前,在碰到她前,黎念收回了白绫。
童画觉得身后有股强大的内力在靠近,转身回头,见一条白绫像蛇一样,空中滑行而来,到面前后又滑了回去。
顺着往上看,云烟衫,雾纱裙,貌似仙女的女子自屋顶跳下。
翩翩落在自己面前那瞬间,童画彻底看呆了:“娘……”
这样貌,是娘没错。
接着是楚霖过来,秋水剑一挥,面前敌人全被震飞,然后回头责备纳赞护人不利。
“这位阿郎,你哪只眼睛见我没有保护好她?”
纳赞与童画过来寻其他人,不料走到这里突然被一群人包围,奇怪的是,他或是童画的虫术,都使不出来了。
眼下不是大家一起来愉快的寻找原因的时候,风清扬与楚霖,强行撕开包围圈,一群人刚准备离开……
“黎宫主是对庄里的招待不满吗?”一人站出,黑袍蒙面,根本看不清是谁。
不过,黎念似乎认识……
“宋庄主招待的很周道,我并没有不满。”
“那宫主突然出手伤我庄内人,是何意啊?”
黎念身子微动,挡在童画面前:“这话该我问你吧。威武镖局的人是你找来的,讲明我来四方山庄便放过随行两名弟子,结果呢?你是真当我不出门什么也不懂,好骗是吧?”
怒目的黎念,童画看着新鲜,娘从来不生气的……
宋庄主轻笑一声:“威武镖局的事情,回头我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黎念:“哟,我已经残废成这样了?讨公道的事情要你替我出面了?”
楚霖看看黎念又看看童画,回想了一下童夫人……感觉童画这性格与这位二宫主比较像。
“行了,你这四方山庄我也待够了,走了。”
“宫主要走也行,将东西留下,再将你身后那位姑娘留下。”
此话一出,不光是黎念,楚霖等人也是纷纷杀心起。
童画哼哼一笑,歪头出来,问:“留我下来不会是请吃饭这么简单吧?敢问这位宋庄主,打算如何对付我?”
宋昌一身黑,要不是刚才黎念唤他庄主,谁也认不出来:“该是我问童姑娘,打算如何对付四方山庄吧。”
童画:“好说好说,该杀的杀了,该烧的烧了。”
该问的话问了,该找的东西找了,再没有留着他们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