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妙是天泉山庄庄主夫人,据了解,秘药的事情是她联合外人搞出来的,王海南这个庄主应该不知情。
她一个没后台没能力的普通女子,靠着美貌左右勾搭,娇滴滴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有些话,有些事,便那样不知不觉的透露出来。
白景岩将凌妙妙带走,不正是担心她说出点什么来吗。
再说江山雪,她说的应是真的,没在骗人。
“你说的,还挺让人心动。”童画在笑,看上去又没有一丝的喜悦,说着心动,又不着急。
江山雪看不明白,也不愿同童画多言,转头问楚霖,这交易做是不做。
知道如何找到那些人,就能顺滕摸瓜发现更多的事情。
这个交易的情报的确心动,只是楚霖和童画,要情报,也要江山雪的命。
“大师姐,你嘴里的情报我们要了。”童画对上江山雪含笑,以为自己又能逃过一劫的眼神,挥挥手,旁边哑奴上前。
“做什么?”江山雪发现不对,连连后退。她被包围,如何都是避不开的。眼看哑奴伸手欲抓住自己,江山雪拔出随身短剑,不料,瞬间被夺走。她资质一般,多年来武功没什么长进,心思也都用在了算计上。被擒后,扯着嗓子大喊,“你们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们,若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永远都别想知道凌妙妙说了什么!”
童画牵上楚霖的手,看看手心,又看看手背:“你喊什么,不是要做交易吗?我同意了。只不过……我不是你家这个九师弟,任你随意的拿捏蒙骗,同我做交易,就得照着我的规矩办。”
说完,押着江山雪的小六用力掰开她的嘴,小五拿了只虫子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表明这次喂的是真虫子。
在江山雪瞪大着惊恐的双眼下,小五直接将虫子丢了她的嘴里,随后哑奴放手,江山雪扶着身边假山石剧烈咳嗽。她伸手进喉想将虫子给抠出来,可惜吐了一地,那虫子始终没有出来。
童画:“放心,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你要同我做交易,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办,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受你威胁。好啦,现在我来问你,这交易,做是不做?”
江山雪没的选,只能点头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句假话没有……”
“真假我们会查,不劳你费心了。”童画抬头看看时辰,又对楚霖说他该出去露面了,否则那些人还真以为他们两殉情去了呢。
说着,转身要走。
江山雪猛的扑过来抓住童画的衣摆:“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得说话算话,放我离开!”
童画疑惑,不解的低头看着她:“我这不是放你离开了吗?又没下令杀你……”
江山雪:“虫子,你给我吃的虫子……你……”
童画:“什么虫子?”
江山雪:“……”
楚霖好意提醒,童画大悟的哦了一声:“那个呀……”她慢慢蹲下来,带着笑意告诉江山雪,“咱们的交易是你告诉我情报,我放你离开,如今去虫是第二个条件了,你打算,用什么与我交换?”
“你什么意思?”江山雪猜到童画的意思,只是不愿相信。
“交易就得公平,你只给了一样,我便也给你一样,放你离开和替你去虫,你只能选一个。”
等到风清扬寻来,江山雪已经在禁地口被折磨的没人样了。
她选择了离开,还侥幸的以为自己能找到办法活命,不曾想,旁边的禁地连门都没进,虫子开始发作了。
风清扬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一坨,转身对楚霖道:“找不到你们,人已经回大殿了,接下怎么办?你两牵着手进去亮相,说方才都是误会?”
楚霖摇头:“私下处置江山雪就是为了不走漏消息,要让那些人以为江山雪还活着,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她的意思。”
风清扬:“你想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
楚霖点头,童画道不行:“南疆蛊术不是游戏,你能清醒过来,多半是因为当时我动了他们的东西,才导致对你的控制出现漏洞。若他们寻来,再对你施术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
楚霖拥着童画,笑着对她解释:“江山雪那些话是从凌妙妙嘴里听说的,我估计凌妙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这些情报已经没多大的价值了。与其出去打草惊蛇,不如等在家里守株待兔。”
“可是蛊术……”
“我上过当了,不会重蹈覆侧的。”
“打断一下两位。”风清扬指了指那边的江山雪,“这人都这样了,做戏没主角人家信吗?只有你这个傀儡出现,始终不见控制你的人,那要多傻的兔子才会上当,冲你家里来撞柱子啊?”
楚霖:“江山雪不听话了,自然不敢轻易露面,所下的命令……找个人来传达便是。”
“谁啊?”
“孟晓。”
……
……
崆峒派掌门继位大典上,南疆圣女突然到访,没说两句,与新掌门楚霖大打出手。
后,新掌门回来,言圣女因白景岩之事死咬崆峒派不放,两人恩断义绝。大师姐江山雪被圣女打伤,闭关修养。
大典一事,就这样乱糟糟又糊里糊涂的结束了。
怪的是……
自始至终,楚霖一句话没说。
先有江山雪在表达崆峒派的决心,后是孟晓站在楚霖身边,替他讲述了那些事情。完时,楚霖在风清扬掌门的追问下,摆了摆手,留下无数的猜测与流言。
崆峒派活不活,倒不是一个新掌门的问题。
江山雪当众说的那些,是不是信口空话,得看他们怎么做了。
局面已经设好,风清扬挥挥衣袖,走了。
入夜后,掌门院里,童画偷偷摸摸的又来了。
她自己一人,进屋便被楚霖抱住。
烛火摇,情难控。
到了后半夜,才说起了话。
“阿二说了,等有空便来收拾你。对我出手,两次,害我难过伤心,还担心。”
“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