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其他人很容易,关键是那个让楚霖都吃了亏的蒙面人。
中原不同南疆,光靠虫术,纳赞铁定是要吃亏。
他这身份,也不想在中原惹事,但眼前人家找上门来,总不能让童画连楚霖被抓走的消息都不知道……
好在,同楚霖动手的那个蒙面人,似乎没有追来。
半盏茶后,当风清扬照常巡视黑蛇谷寻到山谷口时,就见一群蒙面人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纳赞捡起一边的包袱拍了拍。
蒙面人死了,死状很奇怪,风清扬没见过。
“兄台这是……南疆的功法?”
“南疆的武功不同中原,阿郎没见过吧?”
两人朝谷里走去,谈着突然被蒙面人找上并袭击,以及楚霖的事情。
纳赞犯了愁,东西找来了,人给弄丢了,一会儿要如何同童画解释……
风清扬在一边出着馊主意。
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巨响,方向正好是童画所在处。
两人赶紧冲了过去。
自雨夜后,黑蛇谷内便没见过蒙面人。
纳赞一回来,谷口遇袭,谷内也出事,巧合吗?
蒙面人见童画落单,上前欲杀。
童画还是老手段,御虫还击,不过今天这些虫子,怎么都不敢上前呢?躲着蒙面人走,就好像……白景岩那时一样……
“我南疆的驱虫粉,何时在中原如此常见了?人手一份吗?”
退开虫子,童画如蛇般游走在蒙面人之间,手握匕首从各种奇怪的方向突刺,倒下的人,都是被贯穿脖子而亡。
解决完跳出来的这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群来。
“没完没了。”来杀她的人,不断冒出来,且之前风清扬巡视又无异常,不是风清扬太没用,便是这些人有周祥的计划。童画担心,后面还有麻烦,杀心渐重。
踹开脚边的尸体,这次童画率先攻击。
不是她自大,雨夜也好方才也好,这些蒙面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以为带着驱虫粉便没事了?
说起来,童画回来后除了用御虫吓人,还真没认真动过几次手。
她身形步伐怪异,如蛇般滑来滑去,手中匕首变化无常,防不胜防,一旦被她靠近,极难做出防御格挡。
刚才那些蒙面人,便是如此被她放倒。
奇怪的是,现在这群,似乎没看见刚才的事,对童画突然靠近,竟无一丝反应。
童画滑到面前,手持匕首绕后,准备自颈后直插而入,在贯穿蒙面人脖子前,突然被阻。
她的身形步伐动作,仿佛被蒙面人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是看穿了她的下一步。连续几次,被阻,她就像是被驯蛇人控制着,游走在身边的一条大蛇。
看着很危险,又无法做出任何危险的事情来。
蛇玩腻了,蒙面人打算处理掉这个危险。
一手掐住童画的脖子,准备在她反抗前接上致命的一掌。
然后,风清扬与纳赞赶了过来,及时救下了童画。
这个亏吃的有点大。
以为是同样的废物,不料稍微动手差点就成功了。
童画靠在纳赞身上咳嗽两声,抬头看向蒙面人的眼神,杀意更浓。
“楚霖呢?”风清扬上前与蒙面人纠缠,纳赞在自己身边,唯独不见楚霖。
问后,纳赞支吾神态让童画一下心惊起来。
“问你话呢,楚霖呢?!”
“被他抓走了。”纳赞干脆抬手指向蒙面人,说出事实。
意料之中,童画发怒,倒是还剩有理智,明白一味的责怪纳赞于事无补,要想知道楚霖出了什么事,就要去问蒙面人。
然而……
风清扬与蒙面人纠缠,竟也是一点便宜没占到,他身上可有秘药提升的功力,这都被步步紧逼无奈后退了?
童画承认自己对蒙面人看走了眼……
纳赞虽看不清蒙面人的长相,却能确定,眼前这个让风清扬吃力的蒙面人,便是之前拦下楚霖的人。
“几位,上来就动手,要死也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吧?”风清扬退到童画身边,额上微微冒汗。已经很久没人能将他逼成这样了,老实说,真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还有,你们把我们那楚少侠弄哪儿去了?”
蒙面人:“楚少侠很安全,以后会越来越安全,倒是你们,念着他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办。童姑娘,请将童老庄主留下的东西交给我们,若你能回去南疆并保证再也不回来,废了你的武功,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童画:“要爷爷的东西?这么说,白雾山庄那人跟你们是一伙的了?既然知道我带走了东西,又知道我在这黑蛇谷里,为何不早点动手?”
蒙面人:“这些不是童姑娘该担心的事。”
童画:“那我该担心什么?一会儿你们废我武功时,会不会疼?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随便哄骗吗?给了东西废了武功,我真能活着回到南疆吗?”
蒙面人:“你就不该回来。”
童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我?”
眼看打不过,楚霖又被抓,童画本就火大,这蒙面人眼下是一副我大慈大悲放你生路,你就该知恩图报下跪痛哭的样子,换谁看着都想冲上去撕碎他。
无奈打不过……
要撕也不能自己动手……
纳赞悄悄唤来虫子,谈话间,不知不觉将七个蒙面人围了起来。啧啧两声,纳赞笑道:“中原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原先以为兄台和楚少侠已经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中原武林的明日希望,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高手呢。我看,同中原的交流得正视起来,最好是快些与你们这些高手接触,多多的了解,免得以后,南疆吃亏啊。”
言下之意,蒙面人的功力有问题。
童画暗自分析,方才杀的那些绝对没有问题,眼前这个嘛……
交手时挺正常的,童画只是感觉自己技不如人被压制了,别的……
她看看风清扬,后者微微摇头,想来与她的感觉一样,也是没发现问题,倒是纳赞,为何会这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