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山坳就能看见对面有人把守的石洞。
再靠近些,暗哨钻了出来:“玉峰,这两个是什么人?”
赵玉峰还在思考如何回答,只听黎恬笑道:“毁了前面的拍卖会和客栈,还杀了你们好多兄弟的人。”
赵玉峰:“……”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死相。
黎恬懒得和他们废话是因为想快点见到那个当家的,没想到,她这么重要的罪人,那暗哨竟然想自己动手处决她。
楚霖拔剑杀人,只在短短眨眼间。
黎恬问赵玉峰:“都不带去给当家的看看吗?”
“毁了客栈,谁要能杀了你便是大功,送不送你去见当家的并不影响这个结果。”赵玉峰指了指另一边晃动的人影,“姑娘的话可有不少人听见,还是想想怎么活下来吧。”
楚霖持剑上前,挡下飞来的暗器。
这些人不露面,就缩在树后阴暗处,借着时明时暗的月色打出暗器。
“喂,一群没种的怂货,头都不敢露!”黎恬被这些人缠的烦了,“小六小九,别让我再看见暗器!”
拉着楚霖继续往山洞走,真就没有暗器再飞过去。
赵玉峰似乎听见树林里有轻微的声响,这种动静他熟悉。以前出去杀人越货,先悄悄的杀了落单的人,不能有太大的声响,一般会捂嘴再杀。
看来,外面这些放哨的兄弟得换一波人了……
入洞前有一段台阶。
黎恬楚霖登上后,周围刷刷的冒出不少人来,位于台阶两侧上,拿下面的人当钻进陷进的猎物。
可惜,猎物脸上不见惊恐,一人目光宛如寒域,能将周围一切冻死。一人笑脸盈盈,不知道的,以为她来这里赏月呢!
一个手势,也不交流,两边的人同时朝两人冲来。
赵玉峰躲在一边,眼看着楚霖拔剑出招稳准狠的一下杀了三个。
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啰,说出来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武功不弱,手段也厉害。
有楚霖在,无人能靠近黎恬。
狭小的台阶竟成了除去他们二人,无人能站于上面片刻的局势。
山洞附近的人,聚集在这里的人,那都是亡命之徒,生死于他们来说,不如痛快酣畅的打一架。
两人……准确来说,是楚霖边战边行,慢慢的朝上面走去。
渐渐地,赵玉峰觉得冲下来的人变少了。抬头看看,两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的,正在两边清理埋伏呢。
这黑衣人赵玉峰在客栈里见过,之后没在见到他,猜想是出了客栈待命。只不过当时只有一个黑衣人啊,怎么现在多了一个?
难道……
那姑娘真在客栈外树林里藏了好多人?
且不管人数,光是赵玉峰看见的这两个,也太过厉害了些。
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
……
终于走上台阶,这波人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楚霖牵着黎恬,片刻不敢松手,单手对付起来,是吃力了些。
看来自己还得尽快变的更强才行。
两人正要入洞,突然暗处蹿出来一个人,又在黎恬这边,楚霖一时反应不及时,两人都被那人的白色粉末扔中。
不管是什么东西,楚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想着是身上的太清令起了效果。
但黎恬身上可没有太清令,这东西必须贴身,身边人并不受其保护。
楚霖正要拉回黎恬查看清楚,接着手上传来她用力的暗示。
与此同时,那个丢粉末的人走出来,一脸淫笑,伸舌舔唇:“小娘子,自己送上门来,是不是着急让哥哥好生疼你?乖,一会儿保证你喊哑了声音,舍不得放开哥哥……”
楚霖要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可他刚要动,身边黎恬已经抬手掐住了来人的脖子。
“你……怎么……”
扭断那脖子,咔嚓一声,见人无力滑落在地,黎恬才开口解释:“你的迷药,对我没用。”
后面追来的人瞧见这一幕,都不敢动了。
“这就是那个采花贼吧。”黎恬冷笑一下,换个方向,一脚将尸体踹飞好远。
能一下扭断脖子,一脚踹飞比其高大许多的死沉尸体……
谁说恐怖的是刚才杀人如麻的男子?分明身边这个一直没有动手的姑娘更恐怖!
“我就是想见见你们当家的,为何如此苦苦相逼?”一脸的无辜加羸弱,仿佛刚才动手的人不是她。
黎恬说话间感觉到身后山洞里涌出一股真气,杀意倒没什么,不过里面的人很厉害啊……
拉着楚霖后退两步。
“请问,当家的在吗?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接着,山洞里传出一声男音:“姑娘这请教的礼仪是和谁学的?我中原的礼仪中可没有请教前先动手杀人的说法。”
“是他们先动手的。”
“你们不断其财路生路,他们又怎会动手?”
这应该是在谁客栈的事情。
“说到这个。”黎恬让楚霖将太清令拿出来,“不知前辈能否告知,此物从何而来。”
“客栈里拍卖的东西,来历都不正经,免的麻烦故而从不透露来历。”
黎恬拿令牌时见后面的人都跪下了,想来和自己对话这人,就是他们当家的。
让一群亡命之徒如此惧怕的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黎恬:“若我一定要知道呢?”
“若我一定要从姑娘手中取回太清令呢?”
黎恬立刻将令牌重新塞回楚霖怀里,不说话,但摆明了回答,不给。
“太清令并非第一次拿出来拍卖,姑娘也并非第一个拍走它的人。”
嗯?赵玉峰不是说多年来没人拍走过吗?而且被人拍走了,怎么还会在……
楚霖口型提醒黎恬,拍走了可以杀人再抢回来。
果然是盗匪的作风。
黎恬:“前辈,太清令是白雾山庄的至宝,当年三山五岳冲入山庄,寻了多时不见踪影,我就是想知道,前辈是如何得到它的。”
“与你何干?”
有些话不能说,但东西的来历,黎恬必须要知道。
“前辈大概是想出来透透气了,要不,我进去扶您?”
说吧,身形已经冲进了洞口。
但这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黎恬只感觉到有人在,又不知在哪里。
“小姑娘,放肆的代价,可是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