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达和桑吉长得及其的相像,都被称过玉面将军。同样是美男子,桑达和桑吉的长相让人喜欢,更让人想要亲近。而这位修士的长相,相较俊美来说,更加的邪魅和魅惑。是勾人心魄的那种美,是迷乱心智的那种美。
桑谷见父亲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便知道父亲对这副皮囊是不满意的。她也知道,父亲是不满意在哪里。
“请问道友,是修习过媚术吗?”
桑谷如此问,只是相得到一个他修习过这样的答案。如果这样,他这魅惑人心的长相就说的通了。等桑达用的时候,必然会慢慢改变容颜的。
但事情没有向着桑谷设想的方向上发展,那位男修浅浅一笑。这一笑,更加的魅惑人心,几个人除了桑谷桑达和管事都对着他的长相痴醉了。
“没有。”
一句没有,将几个痴醉的人唤醒了。桑达坐了下来,对着桑谷摇了摇头。
那修士一见,他这是对自己得皮囊不满意呀。自己最以为傲的皮囊,竟然遭人嫌弃。那修士眉头一皱道:“那里不满?”
敬先痴痴道:“皱眉都这么勾人。”
朱风流道:“就是太勾人了,行走不便。”
那人一听,呵呵冷笑一声。扔出一个玉简,“易容幻术,附赠。”附赠从牙缝里挤出,可以确定,他已经开始愤怒了。
桑谷看向桑达,征询桑达意见,桑达还是摇摇头。
那修士刚要发火,桑谷道:“且慢,管事我们要两具舍驱,你带我阿哥去检测吧。”
那人听,还有转圜的余地,便将气给消了。他的确很急,他的魂魄已经时日无多。他这次是偷着跑出来的,他的妻儿已经被父亲控制住了,如若他再不回去,儿子恐怕会和自己下场一样。
可若自己回去,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他想在他离开前,将妻儿之事交代好。所以他要找一位灵魂纯净之人,这样他会善待他的妻儿,也让他走的放心。
没控制住,他瞪了一眼桑达。就是此人,虽然灵魂纯净,但他竟然嫌弃自己的皮囊。
他自己以为他是怒气腾腾的瞪着桑达,可在其他几人眼里,这分明是另一种引诱呀!就是生气都如此勾人心魄,这个人明显天生媚骨。一般女子具有天生媚骨之人比较多,男子真是少见。
敬先首先打一个激灵,想到以后桑伯父用这副皮囊,还真是难以接受。
那修士焦躁的等着,其实他心里已经准备好了。他等了几年,第一次遇见一位灵魂纯净之人,可见灵魂纯净之人多难得。怎么可能一天之中,出现两位。
正在他带好斗笠起身,打算还是早点回家,跟父亲摊牌,多为妻儿争取一些好处。管事突然打开房门,向着修士咧嘴一笑。
桑吉就跟随管事身后进屋,一进屋子,就跟桑谷打眼色。二人多年生活在一起,桑谷哪能不知道桑吉是什么意思。
管事落座后,“恭喜,这位道友灵魂也是一丝杂质都无。”
那修士不敢相信,“你莫不是为了赚着中间费诓骗我?”
管事一听,拿出记录影石,将刚刚桑吉测试结果全部都记录下来。影石上,在桑吉坐上去不出片刻,就发出莹润白光,光泽柔和。
“咳咳”桑谷清了清嗓子道:“现在可以继续交易了,但你的条款最后一条,我们无法满足。可否修改一二。”
最后一条是得到该修士舍驱之人,要回到他的家里,以他的名义继续生活,将他的孩子抚养长大。这一条,是他最为在意的,是万万不能改动的。但,此时能有一位灵魂纯净之人,是多么的难得。
他闭上眼睛片刻道:“要如何改?”
见他有松动,桑谷心稍沉。
“我们可以将你妻儿带出你的家族,你的儿子我们抚养。你的妻子,如果愿意,也可以留下了。但我们要告诉她,壳子里的灵魂已经不是你,当然你要是允许,我想把你献舍的初衷也告诉她。”
“带走?你们抚养?”修士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她们。
为了让他相信,他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孩子。会好好培育他的孩子,会善待他的妻子,桑谷提议他们都去测一测灵魂纯净度。
本来敬先见桑达和桑吉灵魂都是一丝杂质也无,敬先也想去测一测。朱风流有点犹豫,但见桑谷都敢,她可是在血魔池浸泡了好些年的人,如果自己灵魂不纯,那么桑谷估计都是黑色。
桑谷这样提议,其实主要不是为了取信献舍修士,主要想利用这样的机会,去测一测敬先和朱风流的灵魂纯净度。如果他们的灵魂有杂质,以后自己一家的行事就要多多注意一些,难说他们不是谁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如果他们两个拒绝测试,那就更应该注意,甚至要采取一些手段逼迫他们暴露。
敬先和朱风流都答应去检测,让桑谷松了口气。旁边的桑吉大大咧咧的没有注意到,但是桑达是一个细心的父亲,特别再次与桑谷重逢,一切都来之不易,他的视线一直在注意着桑谷。
桑谷的心情,其实他很能体会。真的不希望,这两个家伙,对自己一家有所图谋。或者是那些人派来,监视他们的。
桑谷最后起身,跟着去检测灵魂。桑谷去检测,桑达比桑谷还紧张,他真怕检测出杂质,她自己难以接受。
三柱香过后,三人依次回来。管事拿着三块留影石头,将影像放给那修士看。
第一块,是敬先的。敬先的灵魂如桑吉一样,纯净而柔和。
第二块是朱风流的,朱风流的灵魂也是纯白,一丝杂质也没有,在纯白色光晕下有一层若隐若现的金边。
那位修士,指着影像道:“这是什么?”
桑谷也不明白是什么,她的也有,且比朱风流还要厚上许多。
管事向朱风流颔首,笑眯眯道,“今日在下算是长见识了,几位定不是凡人。不过几位贵人放心,我嘴严着呢,不然我也当不上这舍楼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