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桑吉拉着,走了有一个时辰。见前边一顶顶军帐,其中有一顶蓝色军帐。见到那顶军帐,她迫切的想要见军帐里的人。松开桑吉的手,就跑向蓝色军帐。
“哎,你急什么?等等我。”桑吉在后边喊道。
她并没有听后边桑吉的话,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军帐。心里头念着父亲,她就是潜意识的知道,那个军帐里有她的父亲,不知不觉种,她越跑越快。感觉自己轻盈极了,只稍稍跳跃,就能飞起来,这真是自己的身体吗?
低头自次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感觉很奇怪,自己好像在和另一个自己在融合。
看似还有一段距离的蓝色军帐,眨眼就到了眼前。站在营帐门口,期待的心里嘣嘣直跳。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激动的心情。轻轻的掀开军帐的帘子,喊了声,“父亲”,声音已发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哽咽的。
军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迫切想见到的人,她的父亲桑达。另一个她不认得,但潜意识里,她不想靠近那个人,甚至在见到那人,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恨意。
她不想靠近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一见到她。就笑了起来,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当这双莹润如玉的手牵上她,她如被什么恶心的东西附上,赶紧甩手挣脱。
那人见她如此反应遂道:“怎么了桑谷,咱们俩都成亲了。你还害羞?莫不是,因为在父亲身前?”
“咳咳咳,这孩子。权远大老远的来看你,你怎么回事?昨天我还听见你给权远传信,说你想他。这不,这孩子大老远赶来看你。”
权,权远?“噗”一口血,突然喷了出来。
“桑谷,桑谷你怎么了。”权远上前,试图要扶着桑谷。
被桑谷一股大力推开了,同时恶狠狠的道:“走开。”
有些怔愣的权远看着桑谷,桑达见此赶紧扶住桑谷。
“怎么了,伤那里了?”
“父亲,我这里疼,呜呜呜,父亲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桑谷使劲的捶着胸哭道。
桑谷崩溃大哭,瘫软在桑达怀里。
莫名奇妙的权远再次想要抱住桑谷,却被桑谷更大的力气推开。
“你走开”
桑谷用着摄人的眼神看着权远,身旁的饮血剑嗡嗡作响。预示着他的主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起了杀心。
看着饮血剑的反应,权远脸色白了白,“桑谷,你这是?”
抱着桑谷的桑达赶紧解围道:“她今日对付的妖兽有摄魂的能力,她恐怕是被其影响了,你先回去,过几日她好了,我在让她去找你。”
“可是,岳父?”
权远不想走,但颤抖的饮血剑,发出嗡嗡的声音,让他胆战心惊。
“那好,岳父过两天她好了,您给我传信息。”说罢撒腿就跑。
刚刚走到营帐门口的桑吉被从里边跑出来的权远撞个满怀,“权远?你跑什么?”
突然重剑飞起,朝着权远后心刺去。桑达赶紧喊道,“桑吉,拦住。”
桑吉那里能拦的住桑谷的剑,赶紧闪身,用力将权远推开。权远见事不妙,赶紧撒腿就跑个没影子。
桑达抚摸着桑谷的头道:“他走远了,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不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会儿,只想抱着父亲温暖的怀抱。死死的抱住,好像这样便能留住父亲,留住父亲身上的温暖。
“父亲,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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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桑谷,不停的呢喃,“父亲,对不起。”
眼泪止也止不住,头下的枕头都能掐出水来。
突然,桑谷全身弥漫起黑气,且越来越多。
“魔气,父亲,父亲。朱风流,朱风流快来。”桑吉扯开喉咙大喊道。
听见他喊声的众人全部来到桑谷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已经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黑色云雾。
叶世辉一把扯过朱风流,“朱风流,这是什么情况?桑谷这是要入魔了吗?”
朱风流一把将叶世辉的手给挥掉,“走开。”
他走到桑谷床前,见桑谷全身上下都被一层黑色魔气包裹。黑色魔气如实质一样,将桑谷掩埋。
朱风流赶紧退后道:“你们都赶紧出去,到院子里。这魔气里含有怨念,你们没有仙体护身,都会被怨念影响”
桑达、桑吉听了,不出去,反而想要上前。朱风流赶紧将二人拦住,“这怨念急重,你们别过去,恐伤了你们的神魂。”
“可是,桑谷这样子?”
“她没事,怨念释放出去,没准对她是个好处。憋再心里,压抑着,积少成多,早晚会入魔。”
朱风流将人都推到院子里,并将锦娘和孩子给推到她自己的房间里,还设置了一个隔绝阵法。
“这怨念恐影响仙牛村村民,一会儿我摆一个阵法,咱们将这怨气收集起来。不能就此消散在此地,被邪修利用惹出麻烦,给桑谷徒增业果。”
几人都没有异议,非常配合的将桑谷身上源源不断的黑色怨气收集到一个瓶子里。
桑谷反反复复的隔一段时间就会释放出大量的怨气,院子里的几个人都不能休息。锦娘被困在屋子里也不能随便出来,怕被怨气影响。
桑谷如被困在一个梦境里里,反反复复的喊着桑达的名字,嘴上不停的说着,“父亲,对不起。”直到十天后,桑谷身上的怨气开始变得稀薄,最后干干净净。
桑吉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好似小了一圈的小人,很是心疼。他虽然现在只是一个高级偶人,但是他的魂魄是在的。桑谷在他眼皮底下,一天天长大,如今仅仅十几天,就消瘦成这个样子。
“朱大夫,桑谷这梦要做到什么时候,这样继续下去,我怕她会最终成为白骨。”
被桑达一问,朱风流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几人见他脸色不对,就知道事情不好。
“朱大夫,你可是说过的,桑谷不会有事的。”桑达苦涩的问道。
此时朱风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说的桑谷不会有事,是指的桑谷梦醒后。但如果她一直在这个梦里,那该如何是好。
见朱风流面色不好,且欲言又止的模样。叶世辉攥紧拳头忍着怒气问道,“告诉我,我能不能叫醒她。”
朱风流走到桑谷窗前,搭上桑谷的脉搏,一会儿道,“你们心中桑谷是个怎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几个人突然一愣,怎么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