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有缺过来送药,翔羽喝完药问起璇玉门着火的事,月有缺颠了颠背上的玄铁剑,才一段时间没背,又不习惯了!他说道,自己老早出来,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但是相信,姐姐们没那么容易死。
翔羽觉得他没有说实话,于是不再说这个,直接他闲聊起来。“你和苍姑娘、在一起了?”
“嗯!”月有缺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
“我听宫阙说,苍姑娘和照师兄之间好像·······”翔羽注意到月有缺的脸瞬间暗下去,话锋一转:“哈哈,不过还是你与苍姑娘般配·····”
月有缺伸出食指把桌角上的空药碗转到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杀你的人一身青城派弟子的打扮,你从哪里发现他的。”
“在男弟子们的住所,”翔羽看着旋转的碗,思绪也在飞转。
“自家住所?你跟踪一个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人,他偷了什么东西吗?”月有缺好奇的问。
“我见他鬼鬼祟祟,一时好奇就追上去了·······结果差点丢了一条命,呵呵。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月有缺听了把碗扣住:“他什么没做,你什么都没发现,却要杀人人灭口,可见此人做事十分小心,不知何时就藏到你们门派中了。你说他后来往山上去,很有可能是去找叶形,叶形与熊一刀为一家,我想,他可能也是熊一刀的人。”
“你的意思是,叶形躲在居鹞派?”居然想到去那里!翔羽由衷佩服。
“文蕊之前一直住在哪儿,后来你们和她在华户县相遇,中间还隔着一段时日········这中间叶形躲到山上真的无人知晓吗?”这才是月有缺想说的。
翔羽听出他的话中话,那双白色的鞋子也萦绕在他脑海,青城派弟子虽然都穿白衣,但鞋子都是黑色的,那人穿的是双白色的鞋子,而且看起来不像男人的鞋子·······
“啊!我听照师兄提过,说文蕊一直调查方掌门的事,那个时候就是跟着熊一刀去华户县的。不在山上也正常吧。”怀疑归怀疑,还没到下定论的时候,于是翔羽这样说。
“哦~原来她是跟着熊一刀去的华户县啊!”月有缺点到即止,又转起碗来,
青城派。
照无眠两日没见翔羽,四处寻找,才发现他人不见了。路上碰到陆懂,便问,翔羽是不是被赵师叔派下山了。
陆懂摇头晃脑的看着他,表示这两天他与师父也没见着翔羽,然后开门见山的对他说,那日他和掌门在大厅的对话他全听到了。
“你偷听我们谈话?”照无眠问道。
“偷听了又怎么样……青城弟子不配玉,这是门规。掌门是师尊一手带大,不惧其他弟子流言一手把用玉的事压下来就算了,如今还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呵呵,如此偏心,真不懂师父他们怎么忍得下来。”陆懂一脸愤恨的说,师尊明摆着偏袒照师叔,要不然,掌门之位说不定是自家师父的。
“师尊自有师尊的想法,哪是我们能猜透的。”
“你当然这样说,那是你师父,况且师尊传位时还特地提到你,呵~下一任掌门非你莫属。”
“大师兄不要胡说!青城派的掌门一向以贤者能者居之!”照无眠厉声打断他。
“已经有了先例,还怕没有第二次!”陆懂一直看不惯照无眠的作风,明明他占尽便宜,还一本正人君子的模样。啊,自己师父也是,掌门用玉的事之前听他提过,昨日不过提了一句就换来一阵呵斥,所以后面的话就没跟他再说。
照无眠心中对师父虽有不满,但所说的事只是怀疑,还没有调查清楚不可妄下言论。“陆懂,你说话注意些,你听到的都是我的猜测,还没有调查清楚!”他难得的露出戾气,站在陆懂面前,怒目相视,接下来的话也充满威胁:“事情真相大白之前,如果我听到什么胡言乱语,一定饶不了你!”
陆懂被他的气势吓倒,这还是他认识的照无眠吗!直到人离开都没再说一句话。
“可气!他算什么东西!!!”他回到屋里,拿出放在衣柜里的酒自饮自酌起来。他在同辈弟子中入门最早,学习也为上进,一路练到《中升四十六式》,御乘风、照无眠才逐渐追赶上来,可惜可惜、后来练功就没那么顺利,现在连翔羽也超过自己了·····
这些事都不提了,他明白,以他的资质,下一任掌门与己无关,可如果师父做了掌门,自己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加上在文蕊那里吃的闭门羹,心中的不平越积越深。宫绮户能得到掌门之位多是师尊偏爱,自己怎么就没能找到个那样的师父呢!
一壶酒喝完,陆懂借着酒劲儿又去敲文蕊的房门:“文蕊,文蕊!快点开门啊!!!”尽管他喊了半天文蕊也没有睬他,倒是和他一个师父的其他弟子实在看不下去,连哄带拖的把他拉走。不过这事成了山上新的话题,尤其传到女院后,女弟子们看不起陆懂的行为,也更讨厌起文蕊来。
文蕊知道后向照无眠提出搬回居鹞派住,照无眠当然不肯,翔羽不知所踪,他不能让文蕊再有差池。
“照大哥,我住在这里惹了陆大哥不悦,又碍着你师姐师妹的眼·····我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文蕊开始收拾东西。照无眠拦着:“你这样回去,我怎么放心,难道你要我同你一起去居鹞派?”
文蕊听了他的话,手中动作迟疑了下,接着咬着嘴唇,委屈又倔强:“我让你为难了、不过人言可畏,我这样住在这里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大家都知道你我定了婚约!”
“是啊!”文蕊说着把包袱丢在床上,跛脚站到照无眠跟前:“大家都知道你会娶我,可惜一直没有下文,所以陆懂才会三番五次来我门前,那些女弟子们才会说我水性杨花,得到了你还勾引其他人!!照大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可是人言可畏,你让我留点颜面,留点尊严吧!”
这样的话不是隐忍到极限,文蕊绝不会开口说的,照无眠的心好似被扎了一针,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文蕊的事如此,师父的事也是如此,他就应该调查清楚了再说,那样也不会被陆懂听去了。他内心十分自责,人瞬间软弱好像寻求温暖似的把文蕊搂到怀里.
“文蕊,你我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但是这么多事未结,我怎么能安心成亲呢?!”
文蕊被抱的不知所措,有些欣喜:“对不起,我·····”
“不,是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照无眠接着说:“这几日我们便把婚事办了吧。但是我的情况你知道,只能简单办个婚礼了。”
文蕊听了受宠若惊,羞涩的点点头,接着双手羞涩的环上照无眠的腰,心想着他是终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