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形用剩下的好手,撕了衣服把伤口包扎起来,他做这些事时,发现叶寻一直看着他,就像猫锁定老鼠一般,黝黑的眼中除了杀意,居然还有一丝玩味!他们骨子里留的果然是相同的血啊!
叶寻从小被寄养在外面,十几年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兄弟两人难得碰面,叶形一直觉得这个大哥和自己,还有爹不是一路人,因为他的眼中没有欲望。所以,即使知道爹中意的是这个养在外面的长子,他也没动过杀意……此时叶形心中害怕不已,他不想死,即时成为一个废人,也不想死!
一个时辰后陆懂、翔羽他们回来了。
“如何?”宫绮户看到他们人影就问,陆懂和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
“翔羽,你说!”照无眠看他们的样子,直接让翔羽来说。
“师父、掌门·······居鹞派的冰窖里确实有密室,而密室里、真的有方掌门和叶海的尸体·····”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文蕊大喊不可能!翔羽看了其他弟子,其中一个弟子说了冰窖中的情况,方颖躺在冰棺中,叶海跪在一边·······
“不可能、不可能!!!”文蕊连连否认,她明明让香椿处理好后再来这里的:“不是我做的!”
“我相信文蕊!”陆懂当时看到冰窖的场景,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两个尸体,冰在里面就够恐怖的了,还是那样的姿势。不过他不信这些是文蕊做的:“一定是有人嫁祸!叶形,是叶形做的!”
“哈哈!”叶形听了放声大笑:“就算我杀了我爹,何必把他的尸体放到居鹞派的冰窖里!还跪在方颖跟前!我哪是有病吗??再告诉你们、文蕊从小就是熊一刀安排在方颖身边的眼线,可笑啊!这么多人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我哪有能力杀叶海,我真要做了这些,怎么会让你们去居鹞派查看。”文蕊握住照无眠的手臂:“相公,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们从小相识,你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照无眠覆上她的手,但看到人群中的苍耳,之前苍耳就说过文蕊杀了叶海,两人还去冰窖寻找一番,可惜没能发现密室,自己也因为此事,向她发火把人赶走······那个时候他自然相信文蕊,但是翔羽亲眼所见,本来想握住文蕊的手,改成轻抚然后放下:“我会调查清楚的,放心。”
文蕊看着他做的一切,失望的放下手,转向苍耳和月有缺,难道是他们在背后动了手脚?
苍耳看到文蕊恶狠狠的顶着自己,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还给她,然后走向翔羽:“哎,要不要把她杀你的事情说出来?”
“再看看吧。”翔羽回答,刚才去冰窖查看,虽然尸体都在,但他观察了一下,叶海的位置似乎有变动,而且身上冰层的厚度也有变化,文蕊敢让他们去,说明肯定之前处理过,不过看样子又被人摆回原样了。
“掌门,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我想亲自去看一看!”照无眠对宫绮户说。
“不管看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是她杀了我爹,夺了血玉!”叶形说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自己流了不少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倒:“名门正派,江湖中哪有什么名门正派啊!你们也一样!呵呵呵,咸阳道和方颖偷血玉,私藏这么多年,他们的武功修为如何达成,真叫人怀疑!!!”
“叶形,你休得胡言乱语!”
“师尊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是啊,这些都是你的阴谋!!”
弟子们声音此起彼伏。
“别吵了!”宫绮户喊了一句把所有人怔住:“今日是无眠的喜事,你们想做什么!!!叶寻,这人你赶紧带走,满口胡言扰我门派清净。”
“你怕了,要赶我走!”不行,一定要让他们自己乱起来,叶形继续说着:“宫绮户,你能坐上掌门之位,靠的也不是真本事吧!和你同辈的弟子武功高的大有人在,但最后留下来只有你和赵愿还有魏蓝,我听爹说过。其他弟子走的心不甘情不愿,当中隐瞒了什么事情,你们三人是不是要向大家解释一下!!”
“你闭嘴!”照无眠吼斥,让人觉得心虚。
陆懂听了这些话,再看自己师父,还有咬牙默默流泪的文蕊,这个照无眠都没有帮她说几句!他移到文蕊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文蕊·····我是真心喜欢你,虽然你和照无眠成亲,但我一直会守护你。”
文蕊不明白他说这些话做什么。但他说完就走向宫绮户:“掌门,叶形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我听说,您年轻时,曾用过玉石,是真的吗?”
“陆懂,你听谁胡说的?”果然之前的预感是真的,赵愿过去制止。
“是师父您说的啊……”陆懂装傻
文蕊这下明白陆懂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守护她,为她出卖师门,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呵,傻,最后还是会绕回来的,今天很多事都要解决了,更何况他这样,自己也不会感激半分。
“陆懂,我警告过你不要乱说话,这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照无眠暗中用剑打了他的臂膀一下。
“什么乱说,这是师父亲口说的!”陆懂铁了心,一方面是帮文蕊,另一方面是报复照无眠,“翔羽!你也应该听师父说过吧!”
翔羽刚想开口,熊一刀领着寒刀门的人出现在门口。
“岳父救我!”叶形好像又看到希望。
“宫掌门年轻时用玉,这事说起来我也有耳闻!而且,咸阳道和方颖偷血玉,好像就是因为你动了歪心思,被方颖发现,咸阳道为了封口,才与方颖联手偷玉!”熊一刀做的坏事,青城派的大多数弟子,甚至武林中人都知道,之前叶形的话来虽然提到熊一刀,但不清不楚,而起他本身就不被人相信,所以才安静的人群又嘈杂起来。
“熊一刀,你又来做什么!”赵愿被陆懂气的不轻,说话十分不客气。
“呵呵,小婿送礼被你们如此对待,我再不来,他哪里还回的去啊!”他自然地回答。
“岳父!”叶形当然明白他不可能特地来就自己,但为了活命还是要配合熊一刀,话语上都便的翁婿情深。
“叶形受伤与我们无关,倒是你来了,就插嘴我们门派的事,到底有何居心!!”赵愿朝熊一刀走了几步,如果可能,他真想把陆懂和这几个外人扔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