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楼回到隔壁,倒了桌上的酒自饮自酌,直到东方微白。隔壁房里没有了说话的声音,才上床睡觉。
她梦到了青姨,梦到小时候青姨给自己扎辫子的情景。
没一会便醒了。
阿婆说过,青姨这辈子都没疼疼苍耳,到底是为什么?苍耳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呀,她喜欢楼主,为什么会不喜欢楼主的女儿呢?
秦小楼缩卷在床里边,回想苍耳听了他们的故事,直说可笑,可自己却觉得他们的爱十分伟大。但是,自从与有圆说开后,逐渐也觉得苍耳的想法真实。什么样的心境,才能做到丢弃自己的女儿,保护着别人的女儿,而且是和那个男人毫无关系的孩子?细想下,苍耳实在可怜。
第二天两人醒来,月有缺侧过身去搂着苍耳,苍耳感到动静,立刻醒了,缩在被子了,只留了双乌黑的眼睛,来回不定的转着。
秦小楼离开后,月有缺和苍耳说了好多,把记得的事,七七八八说了个遍。
此时他看苍耳不好意思,又开口说话:“你说过真的血玉在文蕊身上,打伤我的又是个女子,我怀疑那人是文蕊,可是宫阙说她为救照无眠伤了腿,根本下不了床,所以我又不敢确定了……”
“文蕊不是什么好人!我是见识过的,正面一套背面一套!”因为盖着被子,苍耳的声音闷闷的,月有缺听了不舒服于是把被子拉下去,红扑扑的小脸露出来。“这么好看的脸遮着干什么?”
“哪里好看了!”苍耳抢不过被子,用手遮住脸上的黑斑,并说起它的来因,自然也说了和秦小楼之间事情。
月有缺静静听她说完,女人倾了心,便喜欢把自己的事一一相告,隐瞒身份这事他做的不对。于是把那手拿开,翻身压上去,一吻落到苍耳眼下的黑斑处:“不管有没这块斑,小耳朵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这样的话真算不上什么高级的花言巧语,但从月有缺的嘴巴里蹦已经难得,而且若是遮了斑的苍耳被人夸漂亮十分平常,如此素颜不被人嫌弃就算好的了。
气氛正是火热,敲门声响起:“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不过有重要的事情·······”秦小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苍耳听到声音推开身上的人,火燎燎的穿起衣服,她可不想让秦小楼看笑话。月有缺跟着后面穿衣去开门:“秦姑娘,出什么事了?”
“有圆来信了,月家可能要出事,你看下吧!”宫阙一早送了有圆的书信过来,秦小楼正好在楼下吃早饭,一开始他执意要交到有缺手中,但听说有缺和苍耳一起,又笑着把信给了自己。
“因为血玉?”月有缺接过新,秦小楼点头,他又问:“文蕊还在月家?”
好好的问文蕊做什么,而且还直呼人家全名!秦小楼望了望背坐在里面不出声的苍耳,“文蕊和青城派的两个弟子回去了。”
“回去了?难道不是她!”月有缺呢喃。
“怎么回事?”看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于是秦小楼追问。
月有缺信已看完,他示意秦小楼进去,然后把他怀疑文蕊的事的说出来。
“文蕊?会是她吗?”其实,那日救出月有缺,检查出他中蛊后,秦小楼也想到文蕊,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难道她想嫁照无眠另有所图?唉~在青楼这么些年,依旧觉得女人心思最难懂。
“血玉就在她那里!我亲眼见她杀了叶海,亲耳听她说,真的血玉在她手中的!”苍耳把妆容收拾好,也说起来。
“其实、文蕊的腿是装的,而且她、也会蛊!”听苍耳这么说,秦小楼瞬间觉得自己多管闲了。
“什么!那一定是她抓了你,用你的血养玉。好个恶毒的女子!”苍耳跑到月有缺身边说。
“哎!先别说这个,月家有难你怎么说啊!”这才是她来敲门的目的吧,而且秦小楼也想把话题岔开。
“有圆在那儿,不会有事的。”月有缺自信的说,“有圆说,有人要去月家找血玉,不如我们就去找文蕊,把血玉的事情搞清楚!”
那信秦小楼也看了,有圆在信中让他们不要插手,并且让秦小楼带有缺离开华户县去找仲群。她听月有缺也打算离开,于是说“你们要去哪儿随便,我是要留在这儿的。”
“可是他让你带我们去找种群!”月有缺虽然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想着有圆让他去找人,可能有什么别的安排。
“呐!这个是他的画像,我反正是要留下来帮他的。”秦小楼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画像给了月有缺。除了担心有圆,她找血玉的蛊还未养成,那个蛊法还是楼主给她的,蛊虫已经在血水中泡了几日,该差不多了,但是最后还要加些自己的血,真不知道楼主从哪里找来这个法子。
“哼!”苍耳对着秦小楼的背影哼了一声,月有缺看在眼里笑在心中,牵起她的手安慰:“好了好了。”
宫阙回月家时,银面正拿着玄铁剑比划,“这么重的剑,你用着还挺顺手啊!”
“这不算什么。”银面收了剑。
宫阙想了想说:“也是,相比你一次御三支剑,这好像是算不了什么。对了,你的御剑术与青城派御剑术好似出于一脉,但你怎么能同时御三支剑呢?”
“其中道理和青城派的御剑术一样,只是略有些小变化罢了,你来御一只剑,我看看你有没有天赋!”银面闲着无事便和他攀谈起来。
听此宫阙羞涩不已:“其实,我不会御剑,呵呵。”
“不会御剑!?”银面惊讶了一下,虽然说御剑术是青城派后期才可学的,但宫阙好歹是宫绮户的儿子,而且内气十足,这个不会有点说不过去吧。
对于这个情况宫阙也习惯了,他干笑几下:“呵呵,实不相瞒,我天资不高,在青城派只能算垫底弟子,后来跟了有缺,他给我玉石补气,又教我內功心法,武功才有所提升。”
“哦,原来如此!那我来教你吧!”银面把玄铁剑扔给宫阙,宫阙双手接下:“哎!你轻点啊!”这些天,他都背着这剑,稍稍有些适应了这剑重量。
月有缺找到了,月有阴心情舒畅,在院子里喝茶。
月楠散步至此坐下,月有阴给爹倒了一杯茶。爹身体也好了一阵子,他离开的日子发生了什么,乘风让她等爹自己说,不过爹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试探问:“爹,你离开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身上带来的字条,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月楠脸色骤变,握着茶杯的手都抖起来
月有阴见状,直接说了,“爹,有晴、有缺接连出事,如今人好不容易找回来,因为血玉,我们家又被逼到这个地步,你别再隐瞒了!”
“这个事,该从何说起呢~”月楠沉默一会儿,想到月家的处境缓缓开口。
月楠和明晴离开月家寻找有圆,先在中原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后来想,孩子的失踪应该与血玉有关,血玉来自苗疆,于是决定去苗疆碰碰运气。
两人到了苗疆,才开始打听血玉的消息就被一帮人抓起来。原来高胜寒带回来的血玉不干净,是从一座千年墓碑中偷盗而来的。抓他们的人便是墓主的后人。
后人是苗疆的大户,抓到他们之后给两人下了蛊,逼问血玉下落。两人如实相告,但大户家主不相信,直说中原人狡猾,并且严刑逼供,百般折磨。
家主的一个手下看他们被折磨至此也说不出血玉下落,觉得他们真是无辜,于是偷偷放了二人。可惜有蛊在身,没逃多久就被追上,眼见两人又要被抓,突然夕潇月出现把两人带走,但是明晴伤势太重没能救活。
料理了妻子的后事,月楠问起师弟怎么会在苗疆。夕潇月早两年就来了苗疆,他也是过来找有圆来,后来发生了一些,耽搁留在那里。并且确定有圆不在苗疆,知道这些月楠决定回去找高胜寒,他怎么能够偷别人的东西!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又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