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流云吩咐阿水在云来客栈等他,便返回了流星门。
流云刚走到山脚,便朝身后跟踪的人喝道:“出来!”吕如梦嘟了嘟嘴,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待看清来人,流云冷冷道:“你为何要跟踪我?”吕如梦被他的冷吓得花容失色,喊道:“哥哥,我没有恶意,只是突然看到哥哥,一时好奇,便跟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委屈地垂着泪。
流云一时心软,道:“别再跟来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说着,转身继续往前走。吕如梦却是不依不饶,紧紧跟随,道:“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流云冷喝一声,道:“没听清我刚才说什么?”吕如梦佯装害怕,道:“哥哥,没有人说过你不懂怜香惜玉?我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呢?”
此话一出,流云一愣,他记得,曾经有个女子,也曾怪他不懂怜香惜玉。随后,情不自禁的心软下来,道:“你快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吕如梦见状,笑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不再跟着你。”流云边走边喊道:“流云!”
吕如梦果然停下了脚步,喃喃道:“流云,好好听的名字!”随后,冲流云的背影喊道:“流云哥哥,我还会再找你的。”说着,转身欢快的跑开了。
突然,耳边传来嬉笑声,吕如梦不禁停住脚步,面露不悦,喊道:“出来吧!”话音一落,三生子徐徐落到了她的面前。
吕如梦嘟着嘴,脸因生气而涨的通红,道:“你们三人跟着我做什么?”
其中一子笑吟吟道:“吕小姐,您就大人有大量,跟我们三人回去吧?否则,相爷非得灭了我们不可!”吕如梦撇了撇嘴,道:“爷爷怎么对你们,我不管,反正我现在不回去。”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们,别动我的流云哥哥,要是敢动他,我扒了你们的皮。”那三生子又道:“吕小姐,你这就有点为难我们了,那少年手中的剑,是你爷爷指名要的,小的怎敢不从?”吕如梦怒道:“你敢?我告诉你,爷爷那边,自有我去说,你们要是敢动他试试看?”
三生子面露难色,其中一子突然笑道:“不要紧,不要就不要了,要是能成为相爷的孙女婿,这剑,自然是相爷的,你们说对吧?”另外二子一听,纷纷笑了起来。吕如梦双颊绯红,不禁用手捂住脸,嗔笑道:“这次,你们倒是会说话。”顿了顿,又道:“我跟你们说,给我好好保护好他,听到没有?要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们是问!”
三生子用力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吕如梦往回走去。
正当四人往回走时,突然从树上飞落一人,怒喝道:“三生子,拿命来!”四人回头,其中一子举起双掌,迅速接住袭来的双腿,用力挡了回去,却生生退后几步,站定后,叹道:“好身手!”待他抬起头望去,却发现站在面前的人,竟是一个戴着面纱的紫衣女子。
吕如梦痴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盈盈腰身,一身紫色及地长裙,尽管戴着紫色面纱,那双紫瞳,却深深的吸引了她,不禁叹道:“好美的姐姐!”
刚才接掌的三生子道:“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不凡身手,在下佩服。不知我们三人,什么时候得罪了姑娘?”白灵冷笑道:“三生子,你三人杀人无数,得罪的人还少么?今日,我便要取你们的狗命,替死去的冤魂报仇。”说着,双掌于胸前旋转,飞身而起。只见女子周围顿时刮起龙卷风,尘土飞扬。
三生子惊叹之余,将吕如梦拉到了身后,道:“来者不善,吕小姐,你千万小心!”话音一落,三人朝白灵袭去。白灵将风团凝于胸前,聚集内力,朝三人击去。三生子伸出双掌试图阻挡,却终究不敌风力,纷纷败下阵来,跌倒在地上。
三人见状,突然嘻嘻大笑起来,白灵耳朵吃疼,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运力抵挡飞来之音。经过一年,没想到自己竟差点忘了三生子的破耳之音,白灵忍不住低声咒骂自己。这时,从另一侧突然飞出一人,一手掐着吕如梦的脖子,喝道:“住手!”三生子一惊,停止嬉笑,转身看向来人,惊呼道:“易寒!”吕如梦一听,忙喊道:“易寒大哥,是我,我是如梦!”易寒一愣,随后冷冷道:“让他们三人住嘴,放了对面的女子,我便放了你!”
吕如梦喝道:“你们给我住嘴,快过来。”三生子听罢,一瘸一拐地朝吕如梦走了过来。易寒见三人即将靠近,朝对面的女子看了一眼,便将吕如梦推向三人,飞身离去。待三生子反应过来,易寒和刚才的女子,早已不知所踪。
三生子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小看了这小女子,竟被她摆了一道。此女到底是何人?她用的,又是何门何派的武功,如此邪门?”吕如梦指着他们,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作恶多端,这么漂亮的姐姐,你们也陷害,真是狼心狗肺。”说着,径自走开了。
白灵与易寒来到小树林里,便停下了脚步。易寒打量了她片刻,方笑道:“姑娘,我想他们不会再追来,我们不用逃了。”白灵眨了眨眼睛,似曾相识的眼神,易寒不禁看得出神。白灵道:“谁说我在逃?”说完,突然轻笑出声,道:“今日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他日有幸,必当奉还!”话音刚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易寒站在风中,久久无言。
当玉箫和玉笛看到突然出现的流云时,皆激动的无以复加,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这一年来,没有了流云的流星门,逐渐淡出江湖。如今,流云的回来,再次带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又怎能不激动?自从那次与易峰的大战后,流云莫名失踪,玉箫和玉笛携着剩下的流星门弟子,逃离了易峰的围攻。从玉箫和玉笛口中,流云知道了玉占的真实身份,没想到他竟是吕千落的弟弟,当今吕相的孙子,难怪他生活如此奢靡。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与易峰的对决,突然出现的蒙面人,竟是玉占,没想到,他平时狗嘴总是吐不出象牙,对白灵,竟真的如此用心良苦,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另外,他还得知,这一年多来,江湖中竟是风云变幻。曾经的摩天派和它从属的门派逐渐退出了舞台,而被以秦牧的独孤派为首的各大门派所主掌。而朝廷的人,竟也间断的出现在江湖之中。这一点,更加深了流云的怀疑与不解。
“玉箫,玉笛,你二人找机会接触吕府的人,若可以,替我潜入吕府。若我没猜错,当年流星山庄的大火,与吕府脱不了干系。你们替我去查出那身后之人!”流云吩咐道,说着,顿了顿,又道,“还有,朝廷重臣吕相反复的干预武林之事,你二人也查查看,他背后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目的?”
箫笛二使点了点头,随后沉默不语。半晌后,玉箫方笑道:“门主,你这一年都到哪去了?”
流云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方道:“这一年,我被师父带到了无量山疗伤。对不起,这么久才回来,让你们担心了!”箫笛二使不禁一愣,他们的门主,何时学会了道歉?不由得想起曾经的白灵,沉默了一下,玉箫方忍不住问道:“门主,白灵那丫头——”
流云的眼里,突然流露出浓浓的忧伤,半晌后,方缓缓道:“一年前落下悬崖后,她便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她——”说着,竟悲伤的凝住了。
玉笛突然道:“门主,要不我们派人去崖下再找找吧?”
流云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不用了,我去找过了,没有找到!何况,若是她还活着,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说着,不再言语。
箫笛二使见状,也默默的低下了头,不语。
在流星门逗留几日后,流云方返回云来客栈。刚走到客栈门口,便听到客栈内的吵闹声。一眨眼,阿水从里面飞了出来。流云大惊,伸手将阿水搂住,双双退后几步,方稳住身子。
阿水看着流云,笑道:“流云大哥,你回来了。”眼里尽是柔情,似乎刚才被踹出门的并不是她。流云问道:“怎么了?”阿水抿了抿嘴,指了指刚从客栈内走出来的三生子,道:“是他们!”
流云喝道:“三生子,你们来做什么?”只见吕如梦快步从客栈内走出,待见到流云,开心的跑过来,解释道:“流云哥哥,你回来了?跟我们无关,是她先动的手。”一边嘟嘴说着,一边伸手指向阿水。
阿水怒道:“我先动手又如何?你这个妖女,竟与三生子为伍?”吕如梦不禁大怒,道:“你骂谁是妖女?”阿水道:“骂的就是你!”三生子替主人不值,欲上前,吕如梦喝道:“都给我退下!不记得我跟你们说过什么了?”顿了顿,看向流云,又道:“流云哥哥,我是冤枉的,三生子是爷爷派来的,又不是我的手下,凭什么怪我?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说我是妖女?”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不禁嘀咕道:“昨天是紫瞳姐姐,今天是你,你们都怪我,他们又不是我的手下!”
流云一听,竟是脸色苍白,惊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吕如梦受惊,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地看向流云,支吾道:“什么?”流云道:“你刚才说昨日谁怪你?”吕如梦突然笑着跑上前来,扶着他的手臂,道:“是昨天,昨天跟你分开后,我遇到一个眼睛是紫色的姐姐,可漂亮了,她……”
未待吕如梦说完,流云便转身急冲冲的离去。
白灵远远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中激动不已,他没事,他真的没事,太好了!白灵不禁留下眼泪,一年来的思念,顿时化作一股柔情,将她的心融化!当初的匆匆告别,如今的再次重逢,竟让她害怕的不敢相认!或许,失去过,当初的勇气便减去了几分!
她呆在原地,默默无语。轻尘看了看她,问道:“灵儿,他就是流云?”白灵默默的点了点头,未语。轻尘又问道:“如果没猜错,旁边的女子,便是你的妹妹阿水?”白灵又点了点头,心中感慨道:“一年不见,没想到阿水也脱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她看流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轻尘叹道:“看来,他和阿水都平安无事。你为何不跟他相认?”白灵喃喃道:“轻尘,你看到阿水的眼神了么?那眼神,不再是一年前的懵懂少女的眼神,而是……他已经有阿水了,如今,还有这个姑娘……我,我害怕!去年与易峰的交战,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我不希望再拖累他们,这是我的仇,我要自己去报,我不能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何况,如今的我,容貌不再,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轻尘道:“灵儿,你知道,感情是无法退让的,一旦退让,所有人都会不幸福,逃避不是办法,娘怕你会后悔!何况,即使你想让,你又真的舍得么?你放不下!”白灵的眼里盈满泪水,悲伤道:“轻尘,我不想伤害阿水,可我也不想伤害流云,我该怎么办?”
轻尘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跟着你的心走,就不会有错!一味的退让,你便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他!娘看的出来,他是专情的男子,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放下的!”
白灵看着流云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是五味杂陈。他真的没有放下么?那阿水呢?阿水可以放下么?如今,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又该如何?到底如何做才是对的?白灵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静静的看了许久,方与轻尘转身离去。
流云来到了白府,结果却让他感到既失望,又惊喜。失望的是,白灵没有回来,吕如梦口中的紫瞳女子,并不是她。惊喜的是,白玉竟然真的将沈云接了回来。连大虎和二虎也跟了过来。沈云见到流云,硬是要留他在白府住下来,并派人前去云来客栈将阿水接了过去。
当幻影宫众人看到出现的白灵时,激动的泪流满面,特别是万姑姑和方姑姑,当场宣布白灵将接任幻影宫宫主之位。众人寒暄后,白灵和紫鸢带着万姑姑和方姑姑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一进门,轻尘便激动的拉过万姑姑和方姑姑的手,唤道:“黑白护法,好久不见,你们还记得我么?”万姑姑和方姑姑一听,呆愣在原地。她们看了看轻尘,又看了看一旁带着面纱的白灵,一脸不解。
白灵也激动地喊道:“万姑姑,方姑姑!”二人一愣,久久无法回神,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的女子,还有那双与轻尘一模一样的紫瞳,脸上更是疑惑。
轻尘道:“黑白护法,你们真的不记得圣女轻尘了?”万姑姑和方姑姑更是震惊,万姑姑嘴唇颤抖,喃喃道:“你,你是圣女?”轻尘轻轻点头,道:“我是轻尘!”方姑姑激动的走到她跟前,扶着她的手臂上下打量,道:“你真的是圣女?你没死?”
旁边的白灵不禁插话道:“不但轻尘没死,滇国的族人也都复活了!”二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得到了轻尘的点头默认,方相信眼前的一切,又突然想起死去白灵,二人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半晌后,方蓦地跪下,哽咽道:“圣女,我二人对不起你的嘱托,没能照顾好小圣女,让她年纪轻轻便殒命,还请圣女责罚!”
白灵一听,忍不住笑道:“方姑姑,万姑姑,你们真的不认得我了?”一边说着,一边摘去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面纱下那张倾城的脸。万姑姑和方姑姑看着面前与曾经的圣女长的有几分神似的女子,不禁震惊。白灵外婆年轻之时,现今约摸三十岁的方姑姑和万姑姑自是还没有出生,也就当然没有见过她年轻时的样子。“我是白灵啊!”白灵突然笑道。
方姑姑和万姑姑一愣,半晌后方回过神来。白灵和轻尘既往将二人扶起,二人早已激动的泣不成声,一会看看轻尘,一会看看白灵,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最后,四人忍不住紧紧相拥,大哭出声,久久说不出话来。
让流云和阿水惊喜的是,易寒居然也来到了白府。一年前一别,易寒被易峰带回了昆国,从此,便没了二人的消息,如今,看到二人皆平安无恙,又想起落难的白灵,不禁悲喜交加。而流云和阿水,见到故人,也是激动无比。
阿水先朝易寒狂奔了过去,边跑边喊道:“易寒大哥,你怎么来了?”待她来到面前,兄妹二人紧紧相拥,易寒打趣道:“阿水,一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阿水双颊绯红,道:“易寒大哥真坏,一见面就取笑人家,不理你了!”易寒笑道:“好了好了,易寒大哥错了,不应该夸阿水!”阿水一听,更是不依不饶。随后,易寒看向流云,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好久不见!”
夜幕降临,三人在白玉和沈云的坚持下,留在白府用餐。
阿水突然问道:“易寒大哥,你不是随父亲返回昆国了么?为何突然出现在此?”易寒犹豫片刻,竟是悲从中来,缓缓道:“一年前的交手后,你和流云被神秘人带走了,而我也受了重伤,被我爹带回了昆国。可没过多久,我娘便联合我爹的手下,还有两大酋长叛变,逼迫我爹退位。未曾想,我爹派人通知吕相,最后在吕相的支持,将反叛之人镇压了下来,夺回了皇权。而我娘,也被我爹处死了。”说着,竟忍不住哽咽。
阿水大惊,脱口而出道:“易峰竟然……简直是猪狗不如!”想起易峰也是她的亲生父亲,忙不迭地住了嘴。易寒道:“这也怪不了他,以他的个性,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子有染,还生下所谓的孽子?”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阿水问道:“易寒大哥,你说什么?”易寒道:“我爹经常不在家,即使在家,对我娘也是不闻不问。我娘耐不住寂寞,可能也是为了报复我爹,便与我爹的手下偷情,生下了我。所以,我并不是什么昆王世子,我只是一个私生子。”说着,不禁凝噎。
阿水顿时陷入沉默,半响,轻轻的拥住易寒,道:“易寒大哥,不管如何,在我的心里,你都是我的大哥。不做世子也好,你也乐得逍遥,终于不用被这么身份所束缚了,不是么?”
易寒突然破涕为笑,道:“阿水真是长大了,懂得安慰人了。你说的对,从小到大,我都因身为世子而命不由己。如今,终于卸下这个包袱,的确应该感到幸运!”
阿水犹豫片刻,道:“要是白姐姐知道你和易峰没有关系,肯定也会替你高兴的。”说完,众人皆沉默不语,阿水自知不小心提起大家的伤心事,不禁一阵内疚。
易寒见状,忙岔开了话题,问道:“对了,当年带走你们的神秘人是?”
“那是流云大哥的师父无尘大师!”阿水激动道。
“原来如此,难怪身手如此不凡!”易寒感叹道。一旁的流云,心里念着白灵,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熟悉的地方,处处充斥着她的气息,还有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可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此刻,白灵正坐在幻影宫的房内,内心思绪翻飞。这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的亲人、朋友,想念向阳城。可如今,她终于回来了,却是近乡情怯。一切还会是原来的样子么?阿水、流云、易寒、沈浪,我们还能回到当初的样子么?还有哥哥,如今只剩他一个人,他过的如何?白灵越想越不安,于是起身来到了轻尘的房间。
“灵儿,怎么了?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轻尘关切道。
白灵点了点头,道:“轻尘,我不放心,我想回白府看看我大哥,如今,他一个人,也不知道他过的如何,我……”轻尘叹了口气,笑道:“这本是好事,你无需道歉,我能理解你,你快去吧,万事小心!”白灵高兴的点了点头,转身小跑了出去。轻尘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喃喃道:“灵儿,娘知道你必然放不下,娘等着你主动承认的那一天!”
白灵默默的站在白府的院墙上,看着白府内烛火通明,仍可看到下人在来来往往的忙碌,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禁一阵欢喜。虽然早已物是人非,可只要哥哥好好的活着,她便觉得安慰。
突然,白灵远远的看到白玉从大堂内走了出来,随后,一个女子也跟了出来。白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的擦了擦,没错,那个女子竟然是云姐姐。“云姐姐没死,她没死,太好了!难怪家里依然如故!”白灵不禁激动的想道。因为太激动,她竟不小心将墙上的一块小石头踢了下去。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大喝,道:“谁在那里?”白灵一惊,忙转身飞身而下,掉头离去。谁知,来人竟是穷追不舍。二人来到白府的后山,白灵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正欲开口,却在看清来人后,一时愣住。此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白灵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流云,而流云,尽管看不清对方的脸,却也是默默无语。今日在集市上,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的侧脸和背影,白灵的心,并没有如现在这般激动。她呆呆的望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依然是曾经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竟变得更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曾经的绝命煞又回来了么?
只因当初遇见一瞬间
命运从此转一圈
想去牵感情线
偏偏天不随人愿
如果不是匆匆的离别
怎会拼命想再见
可一路太艰险
不巧我们都沦陷
多想念多少年
你听不见
多少次想要就此生无可恋
别纠结
多少恩多少念
缠绕多少遍
遇见你一刻才知初心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