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为唐希上胭脂,仅是轻轻的按上肿起的脸,唐希便大呼小叫起来。
大黄忍不住怨道:“前日便叫小姐莫要去,结果昨日小姐变本加厉,居然还主动挑中阶五段的高手。”
唐希一听此事,两眼放光,全然忘记了脸上的痛:“中阶左右的都被我挑战个遍,好几个都被打得站不起来了,碾压式打斗说最能让人看到差距以及缺点,这一次缺点暴露是在练习,那下一次就可能暴露在敌人面前,到时候....嘶~大黄,你那么使劲做甚?”
大黄面对唐希,神色认真:“小姐自然无敌。”
唐希笑了几声:“那倒不假哈哈哈哈,我不出一周,绝对便可以把昨日那几个在我身上欠下来的伤讨回来。”
唐希摸了摸头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暗叹大黄的手艺真是精巧,若是让自己收拾,定会最终像疯子一般示人。
“这一次牡丹花会是是紫衣阁阁主,听说今日会展出阁主毕生得意之作,赠予花会最为貌美的女子,小姐的长相定能拔得头筹。”
唐希没有想此事,倒想到另一事。
前几日挂在城墙的十几人被人夜里救了下来,唐希早早令人在那处守着,一有动静就跟上去,欲要查明到底这戏班子头头总是搬出来,却死活不说是谁的靠山是谁。
但是这十几人只被带到了一个破败的院子里,之后十几人便被安排出了城。
唐希变令人查院子的主人,却因年代久远,荒废了许久,具体是谁家在这住过街坊邻居早便忘了。
而带着十几人出城之人,是南城一个买布匹的温家家丁。
温家安分守纪多年,同唐家也有不少的生意往来,父亲对温家也是抬爱,饭桌上也曾对温家有过几句赞美之言。温家若在背后搞一些手段唐希有些不信。
唐希又了解到出城的家丁多是温家小姐院子里的,有的也只是在前院做些粗活的。
唐希让人在温府摆摊的小商贩旁敲侧击的打听温家小姐前几日是否出行,幸好这位温家小姐行事张扬,出门排场极大,想让人不注意留神都难。
商贩努力回想到一个细节,离家前温家小姐本是穿了一件绿色长裙,回来时换了一件紫色的。
紫色,紫衣?
唐希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关于这次花会的邀请,便是在在温家打听的小厮回来之后。
太巧了。
唐希不由想去会一会这个阁主。
唐希下了马车,立刻被这浩大的花会给小小的惊一下。
入口处是一个巨大的花门,紫色为主,粉色白色为辅。入内,唐希便注意到扑闪的各色灵蝶,唐希弯下腰,轻轻一碰,便化为点点亮光,不一会又聚到了一起,变成原样,飞远了。
岸边是一排像没有尽头的长桌,摆上各色饮品,甜点。
全场的焦点当然是争辉斗艳的牡丹花。
有的纯白花冠,包围着黄色的花蕊,花蕊深处是深粉,像红墨水滴在了花的中心,毫无规则的晕开。
也有的是一半粉色,一半白色,有的花瓣背面是粉色,前部是粉色,也有一半粉一半白。
唐希一边叹牡丹不愧是花中之王,一边往丛中深处走去。
每隔一段,都有一处亭子可供歇脚,唐希想着再到下一处,尝一尝甜点茶水。
未见其人,就听到了一群女子在说着话。
唐希见这一处的亭子已经被人占去,想要再去寻另一处。
却不想,这群女子的茶话会谈论的主题关于自己。
粉衣女子娇笑了一声,略带轻蔑的嗓音响起:“这次头筹必然是我拨的。”
一个献媚的声音立刻响起:“自然是姐姐,姐姐花容月色,除了姐姐,谁能有资格坐这南城第一名媛的位子。”
唐希注意到,说此话的人是一个其貌不扬,却穿的花花绿绿的女子。
又有一人说道:“我听说这一次,唐家小姐唐希也来了,唐家各人都是倾国之色,怕这位小姐.....”
粉衣女子再次轻笑,傲蔑之意更加明显:“你是在说刚刚觉醒灵力的废物小姐吗?不过是好药好草喂出来的药罐子,谁人会瞧得上?若不是唐家好生养着,唐希再媚,也不过是窑子里的货色罢。”
“姐姐,你可说到妹妹心坎处,唐希只是一个仗着家族显赫的废物,气质,容貌,她连姐姐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及。我听家丁说那个唐希啊,还去街上打擂台赛,真是乡野之人的做派,打成猪头一般被抬了回去。哎呀~沐恺哥哥怎会有这样一个妹妹,我真替沐恺哥哥害臊。”
唐希:!?
“听闻她同江家放荡登纪子订了婚,有人说是天造一对,依我看二者的确绝配。那江家小子,是醉仙楼的上宾,脏的很,替我提鞋都嫌他脏呢。我还听闻......”
几道橙色的灵光从暗处闪来,在众嘴长的小姐围着的桌子炸开,顿时,糕点渣滓,茶水给各位本是容颜端庄的小姐没头没脸喷了个遍。
话没说完的那位被稍微迟来的一道橙光直接谢了顶。
众女看这位小姐瞬间变成了地中海,皆掩着嘴,眼睛无限瞪大。
那位及其爱美的小姐捧着自己参差不齐的,日日保养的秀发,哪还管什么端庄,什么礼仪,尖叫道:“是谁,是谁!出来,出来!”
唐希笑容款款,领着一群怒气腾腾的唐家大汉出现。
唐希走着小步,不紧不慢的走近,婉风流转,清秀高雅,弯腰,礼貌作揖:“唐家唐希,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