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真过后,真当春分好时节。
童瑶躺在软榻上,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显怀的肚子,一个孩子换五万百姓的性命,值了。
门外丫鬟道:“参见王爷。”
萧北冥来了,童瑶扭头不去看他。
萧北冥脱掉外袍躺下,抱住了童瑶,手抚上她的肚子,“再等等,生下孩子,本王定八抬大桥、明媒正娶,让你做我唯一的王妃。”
童瑶并不想当,萧北冥也自知。
童瑶恨透了萧北冥,带着军队屠破城池,害的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如有利刃在手,一刃封喉。
“萧北冥,我真一剑杀了你!”
“本王命在此,你来取。”
话毕,萧北冥把她抱得更紧了,“童瑶,怎么办呢,我好像被你吸引住了。”
童瑶无力挣扎,“萧北冥,你到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萧北冥回道:“永远不放。”
三月未,童瑶去地牢,看望百姓,已有交代。
五月未,萧北冥带童瑶去,名为‘岁月长留’的府邸。
七月未,萧北冥给孩子取名为:萧瑶,却被童瑶嫌弃。
九月未,萧北冥干了件大事,童瑶动胎气即生。
地牢内,铁架上吊了一个人,嘴角溢出血丝,发丝凌乱,衣衫破缕,几乎奄奄一息。
萧北冥怒道:“童纤,你当真不想活了吗?”
童纤苦笑道:“哈……呵,阿姐迟早都会知道的,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童纤再道:“你为了权力,偷偷解决了五万百姓的性命,你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哈哈……哈哈……”
萧北冥一把握住童纤的脖子,“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话落,外面来报,“王爷,王妃不好了。”
潇北冥一听,松了手,连忙向外走去。
童瑶动了胎气,迟迟生不下来,只见丫鬟端出一桶血水出来,稳婆手足无措,“王妃啊,使点劲,看到头了呦。”
童瑶满身是汗,发丝滴着汗珠,拳头握紧,面色几度发白。
萧北冥在外等候,焦急不已,“王妃若有意外,你们通通都去陪葬!”
“啊!!!”婴儿的哭声划过天际。
稳婆出来报喜,“恭喜王爷,王妃诞生小公主。”
萧北冥急道:“王妃,怎么样了”
稳婆回道:“母女平安。”
生男生女,萧北冥并不在意,他以孩子为要狭,要童瑶永远留在他身边。
童瑶大动胎气,落下了一些病根,萧北冥动用了大量的昂贵药材,为童瑶补身。
但只见日日不见好,郎中为童瑶诊脉,拱手道:“并非药材不管用,而是心病难医。”
自从童瑶诞下萧瑶后,没跟萧北冥说过一句话,整天倚在榻上,如同活死人。
直到萧北冥抱着襁褓里的小萧瑶,“瑶儿,你看看,她的眉眼多像你。”
襁褓里的小萧瑶吱吱呀呀,啃着小手指,萧北冥看了,把手轻轻拿开。
童瑶终没反应,萧北冥把襁褓里的小萧瑶放进童瑶的怀里,“瑶儿,对不起,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本王不得不杀,过去就过去了吧。”
后面的话,萧北冥说的有些无力。
童瑶眼眶通红盯着萧北冥,“萧北冥,从一开始你就骗我,对不对?!”
萧北冥回道:“对。”
童瑶落下了泪,“萧北冥,我要杀了你?”
话落,怀里的小婴儿哭了起来,童瑶杀心瞬起,双手掐住小萧瑶的脖子。
萧北冥见壮,上前阻止童瑶的动作,“童瑶,你疯了!”
童瑶半似疯癫的样子,“哈哈……哈哈!”
……
冬季到了,大雪纷纷,童瑶身着最好的衣裳,上好的妆容靓丽。
桌上摆好了饭菜和酒,等着萧北冥的到来。
萧北冥就坐下与她对立的位子,童瑶微笑为他斟酒,道:“今天是瑶儿的百日宴,你我小酌一杯。”
萧北冥举起杯觥,若有所思看向童瑶,最后回道一声:“好。”
饮完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童瑶起身离开,径直走向下着大雪的亭院走去,正是以前萧北冥练剑的亭子。
萧北冥跟在她身后,童瑶唇角溢出鲜血,显然毒酒的毒性发作了。
童瑶孤零零坐在亭院的石登上,而萧北冥站立在她身前,取下身上的大氅,披在童瑶身上。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大雪飘零,少些雪吹到两人的青丝上。
……
许多年后,萧瑶问童纤,道:“阿娘,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童纤微微一笑,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