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他连他怎么睡的都不知道,他只记得周生宣为他上药,然后他就睡了,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如此易睡,但他闻到了草药里有一种很香的味道,但周生宣似乎并没有闻到,然后他就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周生宣看着他,很满意自己的佳作,他特地在药里放了些许催眠的药物,闻到便起效,他提前点穴让自己短暂闻不到,且药量被他控制得很好,陈宣可以睡个好觉。
周生宣摸了一下陈宣的脸,小声说:“你是陈守吗?”他不指望熟睡的陈宣会回复他,所以他要自己来找答案。
周生宣端来了一盘温水,他小心翼翼地为陈宣擦着脸,但陈宣的脸并没有变化,周生宣不信邪得又擦了一遍,还是没有变化,那是当然的,陈宣又不是在脸上做画的那种易容,这种面皮型的一般没人会,准确来说一个万人的城里头最多只有一个人会,因为这种太麻烦了,可陈宣偏偏喜欢这种的。
周生宣有些失望,他将陈宣抱回床上之后只希望陈宣醒来不会质问他。
陈宣起来时,周生宣已经走了,他洗漱好之后便下山了,他无聊,想找查尔明。
找这个人倒也不难,昨日运气好,在大街上随便找便找到了,今日那人肯定在码头,不然昨天也不会没听完曲就跑了。
陈宣打算从江家的马厩里挑匹马,他没带剑,更何况他不能以这张脸在空中飞行,只能找匹马。
陈宣一进马厩就看上了一匹棕马,它就站在马厩的第一个位置,昂首挺胸,一副不满人民被它关在这里的样子。
够野,陈宣喜欢,这种马大多都是千里马,就让他这个伯乐来看看这是不是千里马吧!
陈宣摸着它的皮毛,越看越喜欢,但如此傲娇的马,大多都是有个好主,一个真正的伯乐,但这样不是更爽吗?整个江家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他为什么不试试?
马厩外无人看守,只有喂马时才有人,陈宣就如此大摇大摆的拉着马儿出来了。
陈宣带着马,从羊肠小道一路走到山小,带着马的原因,他不能走石梯,只能走这羊肠小道,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马厩要修在山上?
羊肠小道的终点就是山门了,一人在此打扫着石梯,江家这个山头,只有一个入口,便是此处,别处都围有结界,只能从这个入口进去,无论出,进,都得有人引路,不然会在这山梯中鬼打墙。
那人不让得陈宣,但他认得这马,“你怎么把公子的马给牵下来了?”
“这是周生宣的马?那您可真的它叫什么名字?”
“这马叫亭午,可是公子的爱马,你是哪个?怎么敢牵它下来?”
“我啊,一个凡人,姓陈,名宣,这不刚被江暮找回来?”
那扫山人听他名字,也没有多震惊,“你可跟公子说过了?”虽然确定是江家人,但这马终是周生宣的,他不敢随意让陈宣走。
“没,你跟我说一声,我都是刚刚才知道它是周生宣的马。”说完,陈宣就骑上马跑了,速度之快,让扫山人怀疑谁才是凡人。
陈宣到海口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他才不管要不要跟周生宣借马,反正周生宣也不在意,就当还他不经过陈宣同意就进陈宣房间的礼得了,一闯一借嘛,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