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看到柳琴下台,暗暗压制下了喉咙之中的一抹腥甜,将柳琴走时给的粉末解药吃了下去。
一时之间,四周静静无声。
独眼眼中的担忧更加深了……看向擂台之上,南断天并未起身宣布,似乎是在等待,看看是否还会有其他人争夺……
“在下南十五,请赐教。”
独眼看了一眼擂台上的南十五,总有那么一些人,想要收获渔翁之利,以为魍魉跟柳琴这一比,一定受了很重的伤……说不定因为伤势太重,压根就不是对手。
独眼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果不其然,南十五在魍魉手中还没超过三招,金丝线就缠住了他的脖子……
何河合觉得简直是无眼在看,侧头道:“这个南十五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独眼轻笑了一声:“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以为能占点便宜。”
南断天这时起身道:“在坐的各位,可还有谁要挑战的?”
一时鸦雀无声,刚刚南十五上去,就已经证明,魍魉并未他们想象之中的一样,受了重伤,无力在战。
南断天等了那么一会,才开口到:“若是无……”
“我。”南断天正要宣布,突然出现的雪漓花喊了一句,她以为柳琴一定会赢的,太多意料之外的事,她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厉害。
雪漓花对着身后端着药的丫鬟吩咐了几句,还没等南断天走过来劝上一劝,拿起旁边皇莆瑾的剑飞身落在了擂台上……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独眼激动的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雪漓花却双手一抬,抢在他面前开口到:“我作为盟主夫人,上这擂台并非是为了跟这位兄台争夺云痕伞,只是想跟这位兄台切磋一二,不管是谁输赢,这云痕伞都将归这位兄台。”雪漓花说完,看着魍魉。
魍魉定定的看着雪漓花,并未言语,隔了许久,就在雪漓花以为他是要反驳她说的话时,魍魉喉咙一动:“既然如此,不如先将云痕伞交还我兄弟如何?”
独眼听到这话,被口水一呛,这口气明显就是不相信雪漓花说的话。
雪漓花轻笑一声:“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魍魉扯了扯嘴角,雪漓花转身喊到:“将云痕伞交给他。”
魍魉转身就下了擂台,独眼此时也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魍魉接过云痕伞,打开一看,似乎是在确定这伞是不是真的,独眼在他耳边道:“伞已到手,找准机会撤。”
魍魉点点头,将伞交给独眼:“柳家的人说不定会盯着,按计划。”
“好,那我先走了。”
何河合本以为独眼拿着伞一定会回到位置上,还莫名的兴奋了一把,想着至少可以摸摸云痕伞了,结果,看到独眼拿到云痕伞就朝着白玉台阶而下,走了。
何河合半起身哎了一声,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从人群之中离开了。
何河合追到白玉台阶下,只不过这一会功夫,看到独眼那身影已经快到中间了,赶紧追上去喊到:“独兄,等等我,等等我。”
等他下完台阶,看到独眼转身进了一个小巷子,连口气都没来不及的喘,追了上去,好不容易看到独眼在一家酒铺下停了下来,二话不说,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喘了三喘:“独兄,我……我可算是追到你了。”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
何河合抬眸一看,咦,眼罩呢?而且,好像长的也有点不像,:“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何河合抓了抓脑袋,明明刚才他一直追随着那抹身影,看不出是看错了?往空荡荡的大街上一看,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摇了摇头,有缘自会相见。
一辆马车从何河合身边而过,何河合在那被风吹起的帘子,看到车内坐着一位女子,浓浓的香水味从马车内飘了出来,没等何河合看清马车内的女子是何等的绝世容颜,一个喷嚏……马车已经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了。
即使夺宝会胜出之人已经分晓,但在坐的很多人都没有走,仿佛今年夺宝会重头戏开始了,雪漓花已经很久不曾动过刀剑,具体有多久她忘了,像这种比武的事,也已经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即使雪漓花想要为南奇,为她儿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魍魉,或者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潜压在心里的愤怒压制的很好。
可魍魉还是从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之中看出来了,她或许,还想杀了他吧,只是碍于这个场合罢了。
魍魉看着那炳剑朝着他而来,一动不动,就在快到他眼前时,右脚往后一移,左手一抬,剑尖对着他的掌心,四周被两股内力刮起一阵阵旋风,眯了不少的人眼,有些人甚至不得不得拿起衣袖挡了起来……
擂台似乎承受不住这两股内力,碰的一声,架子抬哐当的一声碎了,两人皆是往后两个翻身,落在了地上,还没等架子彻底的尘埃落定,雪漓花拿剑往地上一滑,无数的碎片朝着魍魉出去,魍魉抬腿往地上一踢一根木材,碰的一声,木材再此四分五裂……
铛铛铛……,雪漓花的剑被魍魉的左手给挡了下来,突然她剑锋一转,往上一滑,侧身利于一边,魍魉手中的手套从他的掌下一路解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而掌心微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鲜血沿着垂下的指尖落在了手套上……
魍魉好像是轻笑了一声,看着地上的手套,自言自语:“一人一个,不愧是母子俩。”口吻之中带着一丝嘲讽,好似他说的又是一件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