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来了啊。”方聆雪依旧和以前一样站在门口亲自接卢香琼,在她的两边分别是宸丹宸怡,她们今日生辰,虽然梳着一样的包包头,不过用了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分,宸丹宸怡见着卢香琼,赶紧举起自己的双手说:“谢谢文华姨姨!”宸丹宸怡拿过东西就个人往院子中走去,今日虽然是他们的生辰,不过人小只有新鲜的东西可让他们瞬间兴奋起来,然后所有他们兴奋的感兴趣的东西方聆雪都会让他们去学,虽然方聆雪没有与杜瀚文正式举行婚礼,不过在家族玉蝶与和皇室文书上,两人都是夫妻关系,因此小姐少爷的身份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杜瀚文曾经给管家王浩浩来信,所以宸丹宸怡的身份是定下来了。说是场家宴不过也就方聆雪与卢香琼两个大人,两人聊天,孩子自然有人照顾,所以大人乐得自在,孩子们玩得开心。
“文华,你说我让两个孩子和文彦一起学习,你觉得怎样啊?”
“和彦儿?”
“上一辈的恩怨不会再下一辈这里得到延续,既然是我们的恩怨,那我们就得去解决。”门外飘飘扬扬的雪将她的双眼引了过去,“又下雪了,以往不期城的雪可是能够数下来,几年的下的场数可是数了忘忘了又想数。”
“玉诚姐姐,你说的不错,我回去和子仪说一下,反正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也是。”每次卢香琼提起郭子仪她就会想起杜瀚文,女人一个人在家待久了,当然会想在外的男人,不过杜瀚文在外那么久,从来没有写过一封信回来,
“唉……”
“玉诚姐姐不是说好了不再想那个人吗?”卢香琼拉住方聆雪无处安放的手,“他不给你回信,就连孩子都未曾关注过,不值得。”
“是吗?可是我忍不住……”
“不说他了,说着你眼泪又要下来,真不明白,两年了,一封信都没有回过,就连一个捎话的人都么有,她做的不是很明显吗?”卢香琼控制不住的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不是说不说这个人吗?”
“哎!”卢香琼把嘴捂上,良久放下,“是啊,我这么说玉诚姐姐您,也相当于是在说我自己,不想不想却永远在想,一辈子下来可能都不会忘呢。”
“一辈子,女人的一辈子可真短,不像男人,一会儿就会把我们抛在脑后。”
“不过有些人不会。”卢香琼说。
“前面马上就是渤城了,这一路走得可真快呀!”朱成安望着肉眼都可以看见的城门。
“快?”张莜莜回头看着朱成安的马儿一步三颠的走,正常的需要十五天,非正常的一个月,但是他们真真的走了五十四天,“我说朱成安,你怕回来,也不要拉上我呀!快把手从我的缰辔拿开。”
“不要,不要啦,晓梦妹妹,你看这林中的春光那么好,慢慢欣赏欣赏嘛。”朱成安嘻嘻哈哈的笑。
“朱成安,你怕不是忘了,这都三月天了,桃子都快结了,再过两月指不定就红了,你这在挨下去我可不奉陪。”张莜莜是真的不开心,因为她想去看看杜瀚文。凡是总会有因有果的,人从出生开始,便会被困在这因果之中,到死才会解脱,到死!
“如果过你确定还这么走下去,我就不管你了。”张莜莜看着前方,她比杜瀚文少了一轮还有余,许多事她不清楚,也未曾有过相似的经历,不过他与方聆雪的缘分不会那么容易就碎掉,等了整整两年,谁能够花这么长的时间去等一个不一定真的会回来的人,雪姨能够接受,可是我不能接受!
“唉,别呀别呀!”朱成安胡乱的舞动着两只手,突然惊了一下赶紧拉住缰辔,前半身微微晃动后终于不再乱晃。
“那我们就赶快点,这里都可以看到城门了,今天到不了我就不和你一起了,就算是走夜路我也是一定要去的。”
无法,朱成安答应了,两人策马飞奔,果然在今日到了渤城,城门外的朱成杉与朱成万见到自己的弟弟赶紧骑马过来将朱成安接住,城门外朱成安就这么跟张莜莜分开。由于张莜莜此时是落在朱成安后头的,朱家两位大哥与自己小弟相见是格外的温馨,所以张莜莜不好去打扰,离开卢香琼这么久,张莜莜的确是有些想了,所以她决定见过朱瀚文之后就返身回到不期城,希望可以赶上文彦的生辰。
“主子,您说的那位小姐现在已经在城门门口了。”成说着,他不懂为什么要如此关注一个二九年华的小姑娘。
“先下去,让人密切注意着张莜莜的动向,如果她是来找我的,就让她进来,不过自她踏入渤城,信不收不寄,这渤城四个城门都守好,不能让她出去,但是城内她要去哪都不用管,与她有过接触的都守好,切记这里的消息不要让她传回不期。”
“是。”成走出屋,对自己的手下们如是吩咐。
张莜莜独自驱马进入城门,过了城门下来把马儿拉住,然后寻了一处照顾马儿的店付钱将马儿交给店主,然后找了一处客栈,这个客栈名唤意欢。张莜莜进去要了一间房,点了一招牌饭然后问了一下如何沐浴的情况然后回了房间,接下来吃完饭,去夜市买了衣服,拿着衣服去了澡堂,洗了澡回来躺在床上,心中开着想该如何去帅府见杜瀚文。天上的月亮亮亮的,微风来过,停下了春花忽淡忽浓的香,朱成安可不怎么开心,自己的院子安华院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他躺在自己平时最爱的亭中,抬头望天,四十五度的忧郁脸,身后的是他的屋子,门用锁给锁住了,这锁因为用了太多次都已经褪色了,屋中的姑娘嗓子已经有些哑了,知道朱家两位长辈的愿望她也实现不了,所以就放弃了,躺在床上总比躺在屋外那位好多了,因此也睡下,不一会儿就做了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