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证张莜莜她说的都是真的!”说话的正是张仁安的母亲张越自己的结发夫妻薛海棠,她身后跟着的又是一群护卫,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张仁安。
“母亲?”“夫人?”张越与张仁安同时惊讶喊。
“老爷,你这事本来就做错了!如今还怕报应吗?”薛海棠越过众人,走到张越的身边坐下。
“夫人您怎么知道?”张越两眼张大,上嘴唇与下嘴唇微微张开,虽然他极力隐藏自己的吃惊,可是这些微微做出的表情仍旧出卖了他的内心。
“那日我们吵了一架,你急匆匆的离开府上,我派人跟着你,如若是平时你早该发现的,可是那日你并没有!”薛海棠静静的看着张越,那眼神忽然间与那日他杀死阮妆后回到府上第一眼看到的重合。
“原来你早都知道了,我还以为将这件事给瞒过去了,原来是这样啊!”张越轻轻的笑,然后轻轻的说,不知道该是说给谁听,“这是我种下的因,张莜莜如果我当初将你也杀死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张越阴森森的看着张莜莜。
“张尚书你想做什么?”慕容风没来由的害怕,忙将人护住,张莜莜却并不领情,张莜莜绕过慕容风走到桌子前瞪视张越,然后说:“那你当时怎么没将我杀死呢?亲爱的父亲,你知道吗?从我一出生就像为上天写的悲剧,你看……”张莜莜举起匕首,“您看,这把匕首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可是呢她没了,您在看这笛子是我师祖送给我的,可是她也没了,还有这枚红笛!父亲,您觉得熟悉是吗?是啊,这是您的师傅送给我的,她本来是准备送给我母亲的,可是她们都不在了!都不在了,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还在呢?”张莜莜将匕首对着张越,薛海棠直接站起来离张越远远的,生怕张莜莜刺入张越的心脏后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张越没办法反抗,张莜莜说的所有的事都是对的,可是他轻轻笑起来,对于自己的结发夫妻薛海棠他冷冷的笑,对于在外面站着的张仁安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很久后,他说:“既然如此,你将这把匕首插入我的心脏!”
“呵!此话我可以当真吗?我将匕首插进去,取出来?”张莜莜可不相信张越的这番说辞。
“下面的人都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插手。”张越话说完,所有人都听到清脆的匕首刺破衣服刺破肉体的声音,由于刺的太快竟然没有血流下来,张莜莜啧啧两声,想要将匕首在张越的身体里转过弯,却被张越一掌派出去,她的身体就像一片叶子般坠落,不过慕容风眼疾手快的将人接住,在慕容风怀里的张莜莜呼吸平稳,嘴角带着笑意,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真的睡着了,不过慕容风没忘张莜莜身上还有臀部的伤口,慢慢的将人背上,最后走到张越身旁,伸出手握住张莜莜的匕首说:“张尚书,对不住了,这把匕首可是她最喜欢的。”然后慕容风就这么当着所有人多面将张莜莜的匕首拔出来,随着他动作的结束,血成功的从张越的伤口处喷出来,竟然刺偏了?慕容风惊讶,不过很快他就被张仁安推出去,张仁安拿出自己的手帕就这么捂着伤口,很快烟青色就变成了殷红色,薛海棠也加入其中她让张越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与张仁安一同捂紧张越的伤口,慕容风背着张莜莜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消失在张府,后面几天他与张莜莜也没有听到张越离世的消息,张莜莜也不难过,自那以后醒来每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红笛吹别红情,似乎是想借此给亡人说自己已经找张越报仇。慕容风决定带着张莜莜离开不期出去逛逛,因此她们在十月一日这一天去拜访方聆雪。
“雪姨!”张莜莜见了方聆雪笑起来。
“来啦?自从一个月前你刺了张越一刀后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方聆雪让金荞将教两个孩子习武,毕竟没有了卢香琼这一层关系她也不还再麻烦郭子仪了,她是真的不敢。
“雪姨这次来是来辞行的。”张莜莜抓住方聆雪的手,“雪姨我这一走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
“不知道呀,不过要时常寄信来哦。”方聆雪轻轻拍拍张莜莜的手,张莜莜的手有些冷,因此她捂了一会儿才放开,“莜莜,要好好的哦,如果一个人扛不住了,可以让的慕容风帮你扛,你会是最幸福的那个。”
“他帮我扛,凭什么他又不是我!”张莜莜当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满口答应下来,方聆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第二日晨曦早早的就离开。方聆雪没去送他们,因为说好了不说再见。张莜莜与慕容风的第一站仍旧是马嵬这个地方,郭子仪听说张莜莜离开派了安送了一百金豆子到张莜莜手中,张莜莜当然是照单全收了,某种意义上张莜莜已经不会在做什么违背逝世人最后的意愿了。
“莜莜,你觉得我怎么样?”慕容风一路上想了很久,张莜莜一直是闷闷不乐的,话也没有以前多,慕容风想着张莜莜独自一人,什么也不缺,会不会像自己一样需要一些温暖呢?
“你……你说什么?”张莜莜舌尖打滑,“你怎么样?你很好呀!”
“是吗?”慕容风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莜莜呢,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是挺久了呢!”张莜莜转过头泛起微笑,“慕容风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这样慢慢吞吞的可不像你。”
“哎呀,这个,就是你没有长辈父亲什么的,你看我直接问你了。”慕容风挠挠头,这真的是他第一次喜欢女孩儿,所以才觉得有些担心害怕并且又有一些幻想在自己的心中,并且不停的冒着细汗。
“什么?你想问什么啦?”张莜莜拉住慕容风的衣角,慕容风会忽然就就将张莜莜的两只手抓起来,然后握在自己的手中,慕容风深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在使出所有的力量一般深深的吐出来,他说:“你看你我什么样子的亲密举动都做过了,要不我娶你怎么样?我这可是在为你的名誉着想!”慕容风末了还添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