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芳姓啊?怎来找安安啊?”朱母名叫尤芳,别看人近五十,风韵不输小她十年的,红唇剑眉。
“伯母,是这样的,我与朱公子在围城相遇,后来结伴游到渤城,前几日想着这里是朱公子的主家,所以就想着来拜访。”张莜莜谢过为她端来热茶的丫鬟,喝下一口。
“姑娘就没想过……”
“没想过!”张莜莜不想也知道朱母尤芳想说些什么。
“……”尤芳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僵硬晃动,“姑娘……”
“伯母,我来这里也是想帮您们解决一个问题,您们是不是在烦恼朱公子为什么对所有的女人都保持一种疏远的态度?”
“是啊!”尤芳有些紧张,这女人往那孩子房间里少说投了也有好几百个了,哪一个能和自己儿子呆上一刻的。
“要是伯母不生气的话,我这里有一个建议。”
“嗯嗯!!你说,你说!”
“伯母,经过我与朱公子一同游了三个城市来看,女子对他来说可能毫无吸引力。我想朱公子可能不喜欢……”
“不喜欢女人么?”尤芳站起身,拍拍身后的垫子,然后又坐下去。
“……伯母,我没有这么说呀。”张莜莜将两手举起在胸前挥动。
“嗯,你的确没说过,毕竟这么多年了,作为母亲能不怀疑么?”尤芳摇头皱眉表示遗憾,
“额,那啥,伯母我先走了啊!”张莜莜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说离开。
“诶。这么快,伯母还以为你要见见成安呢。”张莜莜站起身,僵硬的回头,“走吧走吧,姑娘啊,伯母我就不送啦。”
张莜莜回到客栈,叹气拖鞋洗脚上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说:“吓死我了,还以为朱母要把我也丢进去,到时候少说八头牛也收不回来了。”张莜莜翻过身,望着门,“真是烦,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杜姨父,去了不知道会不会见我,但是我觉得我就该去,所以我不会放弃。”
屋外的风呼呼的刮过,张莜莜睡得熟,第二日醒来打开窗才发现窗户上的沙扑啦啦的掉。
“唔,还是老样子,貌似还严重很多啊。”张莜莜伸个懒腰,开门叫小二端来洗脸水,吃了早饭,然后坐在窗口看沙,“是该去了呀,不过奇怪了,这都五天了,为什么每次去信站的时候都没有一封信!”张莜莜觉得奇怪,不过她只当是这段日子是文彦宸丹宸怡的生辰,师父和雪姨太忙的缘故,张莜莜只有这么安慰自己才觉的心中踏实一些,不过是胡乱的安慰吧。
第二日是个冷阳天,张莜莜携了暖肚子吃过早饭就去了帅府门前,还没有介绍自己也没有等待多久就被人带到了书房,书房中有谈话声,成在大门口将张莜莜接住,在书房门口停下,转身对张莜莜说:“张小姐,统帅还在屋中与众将军讨论大事,张小姐先在这个院子中亭中坐一会儿,稍晚些下再带您去见统率。”
“多谢,我就在闲坐一会儿。”张莜莜谢过成,然后跟着小丫鬟坐下,另一个丫鬟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几个小厮有拿来炭炉,所以在屋外面也没有那么冷了,只是太过于无聊,这里的人表情都是冷冷的,不像是有聊天欲望的人,张莜莜就只能观察这个院子的摆设,隔这么远当然是不能够听清屋中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她是女人,这些国家大事当然没有她能置喙的地方。
“张小姐,抱歉,统帅还在书房里谈事情,所以请先在此用过午饭吧,如果您想改天再来,那么就让下送您出去吧。”成身后来了三个丫鬟,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碗菜,放在张莜莜所在亭子中的桌子上,张莜莜起身谢过成,然后才说:“多谢,我想再等等,如果杜姨父实在是很忙,那么我下次再来。”
“下现在去问问统帅,晚些时候下再给您一个答案。”
“好的!”张莜莜已经动筷子在吃饭,心中沉甸甸的,对于杜瀚文相见的时间晚了些,心中似乎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果然,张莜莜等到了晚上,杜瀚文书房的烛灯都燃起来,张莜莜还没有见到杜瀚文,所以起身告辞离开。
“听说了吗?朱家开始给自己最小的公子塞男人了!”路人甲说。
“你也知道了?”妇人乙拿住自己刚买来的野菜,转过身与路人甲一同走向下一个路口,“也该这样了,自从那小子可以人事来朱家都不知道丢了多少个姑娘了,没有哪一个与朱三呆了一刻的,听说啊,每次扔过去的姑娘都被锁在朱三的房间里,那么多的美女啊白白可惜了。”
“是啊,白白可惜了!”路人甲走过这个路口,“啊呀,咋们得分开了,晚娘!”
“好的,明日在一起逛哦!”晚娘拿住手中的菜篮子,笑着招手,“拜拜啦,可爱的淙淙!”
张莜莜走过,果然在哪里都不缺八卦的人呢,朱三是朱成安吧,这朱家伯母可真的很上道啊,谁家母亲会这么轻松的就把自己儿不喜欢女人这事捅得天下皆知啊,这下子朱成安应该是天天都活在温柔乡了吧!张莜莜如实想着,不过朱成安的日子清闲了许多,因为哪家人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朱家当女婿呀!
“唉!我这个娘诶,这下子好了,我出去玩,连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都不敢再靠近我了啊!不过母亲是从哪知道这些的?我自己可都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朱成安躺在院子中,抬头是夕阳,低头是梅花,左看是门,右看是屋子,“这把锁暂时是用不上了,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青楼,里面好像还有男妓,去看看!”
“听说了嘛,城西开了新的青楼啦,彼什么来着……”过路人甲说。
“不是彼开头的,好像是岸什么样。”过路人乙说。
“是彼岸楼啦。”张莜莜经过轻声说,曾经听慕容风说过,他的青楼永远不会改名,不期城中的是,渤城中的也是。
“我要不偷偷去看看,也许还真的……”朱成安这么想着,脚都已经踏进了彼岸楼,“没什么人呀!难道是是我来太早了?”朱成安走出门看看天,夕阳都还没有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