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莜莜醒来快速的催促慕容风赶紧往不期城去,就连张越的她都顾不上去想,出了渤城,是个什么城市她记不得,她走出马车,在驿站挑了一匹好马,骑上马,不管不顾,赶紧往不期城去,她曾经将去不期城的路牢牢记在脑中,如今正好派上用处,众人追不上张莜莜的好马,慕容风大声喊着张莜莜,换来的只是她的背影,于是他也不管不顾起来,策马追上去,张越没有让众人动,反而是悠闲地在慕容风一行人身后慢悠悠走着,渐渐的张越的人与慕容风带来的拉开了距离,三日后张越停下脚步,对身边的人说:“传我军令,大契闲王疑携带我国重要机密,各个关口切记不要放虎归山。”
“是。”
“将军!将军!”就在张越还在路上闲逛时,有一个小兵带着重要的消息赶来,张越接过小兵手中的东西,上面白字黑字写着西疆进犯四个大字,下有慕容廷的落款。慕容廷,梦安国驸马,大契皇帝舅舅,慕容风的堂兄,放他守渤城就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如今这份消息让张越火速掉头回到渤成,说是西疆进犯并不准确,他们只是好好的呆在渤城外,好吃好喝的守着,最前方还立了一条横幅让梦安国交出国师时巫,可是实实在在的人的确在梦安国,是生是死无人知道。张越很快修书一封让人快快将消息送到相府,毕竟酒冬当初寻找时巫时同作为郭子仪这边的人他是知道的,也出手寻找过。
半月后,彪骑府婚礼也开始大张旗鼓的准备起来,张莜莜什么都没想,就横冲直撞的冲到了不期城,才发现在这里是多么的无助,慕容风的存在给了她一丝的光明,街旁有家茶馆,说书的人换了一个,卢香琼就坐在窗旁静静的听着说书的人夸张的说着过相的婚礼;“那日是这段日子里天气最好的一天,阳光明媚,颇似东风春来,鸟语花香,新郎郭相春风得意,新娘笑意盈盈,即使遮着面,众人也都知道这是一个兰花一样的女子……所以啊这真是梦安国的一段佳话,当计入史册……”张莜莜在楼下都听的清楚,但是她不确定郭相是谁,她一把抓住一个个过路人,带着杀气问:“郭相是谁?”
“郭……子仪。”被抓住的人结结巴巴的说着。
“皇太后……葬在哪?”张莜莜哑着声问。
“皇太后?皇太后活得好好的。”被抓住的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眼神惊恐,慕容风赶紧上前握住张莜莜的手,张莜莜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失态,轻咳一声掩饰尬尴,“多谢,实在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那人赶紧拉回自己的衣服,拍拍颈处因张莜莜太用力而皱了的纹路。
“不应该呀!”张莜莜站在茶馆的门口,看着地上发呆,慕容风只好把她带进去,由于慕容风是开青楼的,自然也知道茶馆中说书人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也有一成是事实,所以二人来到了二楼。方聆雪望着窗外在发呆,还有半月就是她的婚期,她即将成为这座行路茶馆的老板娘,所以来此再也不用付费,今日杜瀚文去了城外不期军视察工作,她因为待嫁而遭到了杜翰文的拒绝,拒绝理由很简单,‘我不想带你去。’就这么一句简单直接的话,将方聆雪满腹的理由通通化为轻烟,于是方聆雪鼓着嘴就来到这茶馆,说要把杜翰文吃穷,也不过是气话。
张莜莜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一路急赶,慕容风让自己的下属去自己找点吃的,他陪着张莜莜在这茶馆喝茶听故事,说书人换了个本子,讲的是当今两大官,郭相与杜将军,一文一武控制着梦安国整个朝堂。
“要说其中最最升起的是这梦安两大多少闺中女子幻想的对象——郭相与杜将军今年啊扎堆结婚,相传郭夫人与这将来的杜夫人是闺中好友,可巧的是这杜夫人是消失了两年的平乐公主,都在说这皇帝对自己的兄弟姐妹赶尽杀绝,如今事实来看并不是真实的,但杜夫人曾经又是郭相的夫人,所以这贵圈可真乱,鄙人到此就结束吧,我自己都绕不出来了!”说了一大堆废话的说书人到此打住,转身利落干脆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方聆雪还在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熟悉的人一个都没有,熟悉的摊铺早就看不见,杯中的茶水冷了许久,就如同天上的阳光冷冷的照着双手。方聆雪准备走了,天太冷不适合她的出现。张莜莜坐在角落,一旁是通往楼下的梯,她和慕容风都没有说话,张莜莜狠狠的想着平乐公主这个熟悉的名词,而慕容风觉得头是有十个大的,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不期城的目的,为梦安国皇帝庆寿,可如今他居然把接他的人丢了,过了半个月才想起,可是自己人都到了目的地。
“唉……”张莜莜与慕容风一同叹了口气,两人相视,忽然都苦笑起来。跟在方聆雪离开这行路茶馆。方聆雪向西,回了彪骑府。张莜莜与慕容风向东,去了一处小客栈,这座客栈被慕容风花了六十两包了一个月,两人在不同房间,张莜莜趴在窗头看着楼下开得艳的红梅,白雪在枝头即将融化的模样惹得她开心了一些。慕容风叫来自己的下属去打探不期城哪里有土地去买来开青楼,突尔点头走出慕容风的屋子,然后叫来自己的下属五人,下属五人又去找他们自己的下属以此类推,不期城在一个月之后卖出了共十片土地,有一处最为完美,究竟是那一处到时再说。
张莜莜既然决定将杜夫人与郭夫人的身份弄清楚,于是她认为换一副模样比较好,所以将自己较为出色的容貌变成了更为普通点的,然后她来到慕容风的屋中,慕容风瞅着眼前穿着灰黑色布衣面色青黄的女者,张嘴就问:“张莜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