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莜莜与慕容风睡到日上五竿,萧么么已经在朱府要朱成安了,等到这彼岸楼里的两个人起床的时候,萧么么已经带着朱成安走到了城门口,出国的程序有点慢,不过在萧么么这上通下通的,很快两个人就离开了梦安国,梦安国与大契隔得是一座山,不过在两国的通力合作之下,山下有一条绕山道,两人带着干粮水就走在这条道上。
张莜莜打开门慕容风就站在栏杆上,闻声转过头,两人都是用着一根细簪子将那一头披散的发束在一起,方便看着周围的东西,楼中静悄悄的,微弱的阳光透过四面八方的窗跑进来,两人站在一道,很快就有脚步声从楼下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一男一女分别端着洗漱的用品。
“请主子与张小姐回屋洗漱。”两人一同说道,张莜莜与慕容风微笑回自己的房间。由于热水还是滚烫的,所以屋中的两人坐在铜镜前面梳头束发。时间在走,终于在两人住了两个月之后,浩浩荡荡的大契车队到了渤城前,张莜莜与慕容风被风风光光的接走。到了大契,张莜莜换在了马车中,而马上的人是慕容风,从这里到尔东城,他们除了睡觉休息,那就一直是这一副模样,大契与梦安的成亲礼数不同,只要男方将女方带到自己的家中,分两个房子关住,不见一天,到晚上子夜再放双方见面,第二日日上三竿,那么这道礼也就成了。没有梦安国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需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你情我愿在经历一天六个时辰的隔离,就好了。张莜莜与慕容风到了彼岸楼就被分隔在两个房间中,并且换上婚礼服,这里的婚服没有梦安的一层又一层,只有三件,因为尔东这个地方四季温差不大,所以三件就是最冷的时候才穿的,打底的是一套,上面薄薄的一层将张莜莜的身子从腋下到胸下给套住,下面的是一短裤,中间就是一条及膝的套裙,外面就是最常见的大褂,这就是张莜莜穿的,轻松方便,一切准备好张莜莜听见了锁门的声音,她知道大契成亲是什么样的,不过锁门后的一切她还不完全明白,虽然心中紧张,可是三个时辰下来,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张莜莜不免无聊得困了,所以她想为了保持住这副新嫁娘的模样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只要在时间到之前醒过来就好,这一睡睡到了月下柳枝头,慕容风这六个时辰一直打的是十二分的精神,等着双方的门打开,就高高兴兴的迈着自己铃儿玲儿响的鞋子闯进了张莜莜的屋子,张莜莜被声音惊醒,四周黑黑的,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就被慕容风抱上床,张莜莜没反应过来,不过听着楼外打更的小锣,瞬间就知道自己是睡过了头。慕容风看不见,只好胡乱的将张莜莜的衣服从脚脱到头,张莜莜也看不见,只好任由慕容风来掌控节奏。
第二日两人都是睡到太阳落山后才起来,不过两人醒来后换了住处,这一次是住在慕容风自己的王府,张莜莜趴在慕容风的背上,两人一同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到这个慕容风住了二十二年的地方。
“慕容风,你说我们的成亲了,你对我所有事都清楚,可是我对你好像除了这个身份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张莜莜坐在马车上,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她对慕容风的一切仅仅是止于身份。
“你以前没问我还以为你不在乎,之前还觉得有些伤感,不过你问了,等会我们回去后再告诉你。”慕容风坐在张莜莜身旁,微风轻轻穿过马车,不时有人在马车附近欢呼几声然后领了赏钱就离开,欢欢闹闹一路张莜莜与慕容风总算是到了闲王府,张莜莜不是一个喜欢被人伺候的感觉,所以到了地儿一直是慕容风陪着张莜莜。
“你这里怎么都没见一个女人?”张莜莜进了府东往西看,发现无论是打扫的还是迎风的或者是引路的都是男人,不由得如此发问。
“你想要丫鬟照顾?那可以我去外面让人带些进来你选一个。”慕容风走在前面拉住张莜莜的手,那些引路的散去,后面跟着的也不见。
“嗯,男人照顾我总归不是件好事。”
“前面就是我的屋子,你不是想知道我过去是怎么过日子的吗?”慕容风一手拉住自己的妻子另一只手将门推开,尔东的屋子布局与梦安区别是很大的,推门进去就是睡觉的房间,特别大,卧室客厅都是一起,在屋外批了另一处小一些的屋子,是做为日常排毒所用。张莜莜因为之前几乎是在客栈和彼岸楼中住,所以也是第一次见识这尔东的独特布局。
“这里与不期城的布局区别好大啊,这么大个房间床几乎就占了一大半!”张莜莜松开慕容风的手,慕容风也跟着松开,张莜莜在屋子中闲逛,这屋子里的十扇窗全都打开了,风轻轻的柔和的吹进来,张莜莜走到桌子旁,“慕容风快来喝口水,我要听听你的过去!”慕容风还在怀念这屋中的一花一木,听着张莜莜的话笑一笑,过来坐下接过被子喝下一口水,然后开始讲:“其实我的日子不比你好上多少,七岁我的母妃就死了,是被那时的萧后毒死,所以我对大契也没有多少的爱,你看我现在冠上了一个摄政王的称号,不过一切都是假象。”
张莜莜等了半天慕容风都没有再说一个字,因此她问他:“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我又不是说书人,因此讲的一个简明扼要的已不错了,总之就是这样,你应该相信我。”慕容风如是说,张莜莜也只好不再要求眼前这个人绘声绘色的说的夸张那么一点点,于是问出另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开青楼呀?一个大男人开青楼总归惹人乱想。”
“这个我可以说的好听些!”慕容风又喝下一杯茶,然后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当初因为穷啊,偷偷的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存起来,被封了爵位那一天就把这些拿去卖,然后与那些兄弟一起买了栋楼,这才慢慢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