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落蘅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额头上还在沁着汗,满是关心的公子陌,他紧紧的拥着自己,魂魄柳如风亦站在不远处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
公子陌焦急而担忧的问道:“落儿,你……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商落蘅看看身侧的公子陌,又看向不远处的魂魄柳如风,露出一丝轻柔的笑容,声音浅浅淡淡的,“无碍,放心吧!”
“可是……”公子陌有些担心的说道。
公子陌话还没说完,便被商落蘅急急的打断了。
商落蘅淡淡的说道:“我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还请二位不要告诉姐姐,雪儿火毒毒发,姐姐已经很是心痛了,我不想再让姐姐为我忧心了。”
商落蘅为了制止公子陌说出自己寒邪入体的事情,抓紧了公子陌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公子陌无奈的点头答应,商落蘅方松开紧紧拽住公子陌衣袖的手,轻吐了一口气。
魂魄柳如风也答应道:“我不会告诉婉儿的,你安心养伤,要快点好起来。”
商落蘅对着魂魄柳如风淡然一笑,听到魂魄柳如风的回答后,商落蘅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片刻后,柳如风复又开口很是伤情的说道:“冰儿……仙逝了,雪儿……火毒发作了,我是魂魄所以能在剑境中穿梭,故而,我能先婉儿她们一步回来,她们怕是亦快回来了。”
公孙婉儿、慕容绿衣搀扶着韩雪儿三人回到琴阁禁地。
话语刚落,便有弟子来到落英苑告知商落蘅:“商师姐,阁主回来了!”
商落蘅挥手示意让其下去,勉力起身,故作无事的样子朝魂魄柳如风笑了笑,轻松淡然的说道:“我没事了,我们快去看看姐姐她们吧!”
公子陌十分担忧,却并未阻止,只是走近商落蘅在其耳边轻语道:“你若支持不下去,便靠在我身上,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
商落蘅看向身边一袭红衣的公子陌,异常温柔道:“公子,谢谢你。”
魂魄柳如风,公子陌,商落蘅三人一起向琴阁禁地走去。
琴阁禁地
三人进入禁地中,看到的景象便是:韩雪儿置身于千年玄冰之上,被火毒侵袭痛苦异常,慕容绿衣和公孙婉儿正在合力为韩雪儿输入灵力,助韩雪儿压制火毒,以减轻韩雪儿火毒噬心蚀骨之痛。
商落蘅再度凝结灵力取出打入冰棺中柳如风体内的半颗冰种,又取出韩雪儿体内的半颗冰种,用冰寒重塑之力将冰种合二为一,复原如初。
而后,走将复原后的冰种重新打入韩雪儿体内,又联合公孙婉儿,慕容绿衣,公子陌三人合力镇压韩雪儿体内的火毒。
一炷香后,韩雪儿吐血晕倒在千年玄冰之上,慕容绿衣和公孙婉儿照顾在侧,魂魄柳如风亦担忧不已,焦急的在旁等候。
三人皆为韩雪儿担心。
商落蘅体力不支,轻轻的倚靠在公子陌的怀中,力不从心的说道:“公子,请带我回落英苑,不要打扰到姐姐她们。”
公子陌看向眼前的女子,满是怜惜的点头,轻声道:”好,我们这就回去。”
说完,便抱起虚弱的商落蘅向落英苑走去。
商落蘅靠在公子陌的怀中感到无比的安心,放下全身的戒备,将自己全身心的交托于公子陌,他们之间再无秘密。
商落蘅留恋的看了一眼公子陌,便晕倒在公子陌的怀中了。
青衣谷
南宫瑞谦抱着慕容冰心的尸身回到了青衣谷。
南宫瑞谦在萧亦菲、司马云霆的帮助下安葬了慕容冰心,并立下碑文:
爱妻南宫慕容氏冰心之墓
夫南宫瑞谦泣立
南宫瑞谦依旧保持着在朱雀楼中的状态不哭亦不闹,安安静静的安排着慕容冰心的身后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司马云霆、萧亦菲二人紧紧的跟随在南宫瑞谦的左右,生怕南宫瑞谦做傻事,有负于慕容冰心最后的嘱托。
自慕容冰心仙逝后,南宫瑞谦一直都是这副不吃不喝不睡不死不活的模样,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慕容冰心的坟墓旁。
南宫瑞谦执酒独饮,声声低语:
“冰儿,还有三天,我为你守完这最后三天的灵,我便可以去陪你了。”
“冰儿,我很幸运,能名正言顺的陪在你身边,能名正言顺的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冰儿,不论何时何地何人何种身份,你只是我的妻,而我也只是你的夫。”
南宫瑞谦拿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想把自己彻底的灌醉,殊不知,酒入愁肠愁更愁。
南宫瑞谦陷入他与慕容冰心大婚那日的回忆之中: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盛世婚宴,亦没有名贵的凤冠霞帔,有的只是南宫瑞谦奔走千里为慕容冰心带来的一束美丽的紫罗兰和一袭简单的红装;有的只是南宫瑞谦在冰堡这一片雪白的世界中向慕容冰心许下的婚盟。
“以天地为证,日月为媒,紫罗兰为聘,我娶你可好?”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紫罗兰为聘,我慕容冰心愿嫁南宫瑞谦为妻,不论何时何地何人何种身份,我只是你的妻,你也只是我的夫!”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以吾之名,冠汝之姓,结为秦晋,永不相负。”
南宫瑞谦抽回思绪又大口大口的喝着酒,酒坛满地。
可是,他好似怎么喝也喝不醉,亦无法安然入睡,无法与慕容冰心在梦中相见。
萧亦菲和司马云霆看着沉沦醉酒的南宫瑞谦心痛万分,萧亦菲不由的靠在司马云霆的怀中泣泪,司马云霆亦紧紧的抱着萧亦菲。
司马云霆轻声安慰道:“菲儿,没事的,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了,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琴阁落英苑
第三日的清晨
公子陌一直守候在商落蘅的床边,片刻未曾离开过,生怕错过她醒来的第一眼,他要商落蘅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
可是,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差了一些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