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平坦的山中,地面上被挖的坑坑洼洼,山脚下四周带刀的北邙人包围着。
昏暗的天映照在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妇孺老少身上。
这些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肉有着条条血痕。
男人步履阑珊的做着苦力,有的两三人抱着青石,有的两三人抱着木材,有的在沟壕里挖着土。
妇孺则三两人推着独轮木车运输着男子挖出的多余的泥土。
人人背后都有着拿着皮鞭的北邙人或者一些狗腿子,在众人将要松懈或者精神不振时,会给上一鞭。
在这山上的众百姓虽有男女老少之别,但相同的还属那两目的无神,机械般的身躯。
突破先天的白非凡闲来无事在这领地中行走着,看着这触目惊心的场景,心中有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流在澎湃着,燃烧着。
白非凡咬咬牙,无可奈何的捏紧拳头向着山上走去。
“给大爷快点!”在一位浑身伤痕推着装着泥土的木车的妇人背后站着一位猥琐的狗腿子,用着手上的皮鞭用力抽打在妇人身上恶狠狠的吼道。
“哈哈,这人有意思,真有意思。”周边的北邙人监工看到那狗腿子这么卖力的抽打妇人,纷纷大笑道。
而那狗腿子见到周围的北邙人大笑,心里乐开花,以为抽打那妇人让他们快乐,便更加卖力的抽打起来。
“啊。”从妇人嘴中传出了惨叫,周围的百姓仿佛对这声叫声毫无知觉,任然麻木机械的做着手中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北邙人监工们仿佛被惨叫刺激了,笑的更加开怀,脸开始扭曲,而狗腿子牙齿露在外面,面带讨好的笑容看向那些监工。
朝山上走的白非凡听到惨叫声后,加快了步伐,三步化作两步。
看到眼前的一幕,仿佛心中的那股热流找到宣泄口,一脚踹飞狗腿子。
只听到空中传出狗腿子痛苦的叫声。
蹲下身子的白非凡扶起被抽打倒地的妇人,探探鼻息,把了一下脉搏,还有救。
这一切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监工们还没反应过来,脸部的表情还保持在前一刻的样子。
周边的百姓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事。
被踹飞的狗腿子痛苦的呻吟着,费力的爬起来,向着监工摇摇晃晃的走去。
“大人,这建民无视大人们的威严,请大人惩罚他。”狗腿子心中以为刚刚的举动讨好了监工,便以此为倚仗,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指着扶妇人的白非凡恶狠狠道。
“啪,”呆住的监工反应过来后给了狗腿子一巴掌,不满道“劳资做什么还要你来指手画脚?”
随后监工走向白非凡,拿起皮鞭用力一抽,只见白非凡头也不抬的,伸出一只手牢牢抓起皮鞭末端。
“你个贝戋民,撒手,不然打死你。”这监工发现用力扯了扯收不回来,便大声骂道。
沉默的白非凡把抓住的皮鞭一松开,监工打了几个趔趄,撞倒狗腿子,压在狗腿子身上。
“哎呦。”狗腿子这时不合时宜痛苦的叫道。
监工看着沉默不语的白非凡一阵心虚,指挥着附近的同伴前去殴打白非凡。
几名同伴一同围向白非凡,同样是用着手中的皮鞭抽白非凡。
白非凡脸色阴沉的站起身来,两只手各抓住来势汹汹的皮鞭。
用力一拉,几名监工同伴顺势就被拉到白非凡身边,在快要到白非凡两步距离时,白非凡踏了一个小碎步,右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连续弹射,几人如同垃圾一般被当场踢飞。
监工躺在呻吟的狗腿子身上,目瞪口呆起来,心道“有两下子,好,你既然这么为贝戋民,那这会儿我叫那些贝戋民打你,你待如何。”
“贝戋民们听着,放下手中的活,给劳资打那贝戋民。让劳资高兴了,有赏。”监工阴笑着用那嚣张的声音大声道。
听到监工的话后的百姓双眼瞬间有神起来,目带凶光的看着白非凡。
众人拿起手中能拿的东西冲向白非凡,白非凡只好被动防御着,不敢下重手。
“哈哈,和劳资斗,小子,你还嫩了点。给我狠狠打,打死他。”监工看到白非凡没有还手,便趾高气扬起来。
而狗腿子也看到白非凡被打,刚刚还害怕的心顿时消散。
或许是挨打久了,白非凡于心不忍,没有下重手,一个疏忽,后面有一名那些镐子的男子脸色扭曲的向着白非凡靠近也没觉察到。
监工看到那名男子的举动,面带阴笑,仿佛那男子马上就要成功了,不免吐了一口浊气。
“小心,”白非凡背后那名妇女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到来势汹汹拿着镐子的男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用力推了一把白非凡。
男子面目狰狞的用力挥了下去,“噗”镐子与肉接触的声音,这一秒仿佛很漫长。
白非凡被推那一下完美的躲开镐子,镐子插在了妇女身上。
白非凡扭头一看,只见那妇女面带着微笑看着白非凡。
白非凡愣了,心中问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都疯了吗?”
那镐子的男子皱了皱眉,仿佛这一下不满意,把镐子从妇女身上抽出来,想要继续挥向白非凡。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不知道那小哥逃出去没有。儿子,婆婆,夫君,我下来陪你们来了。”妇女有神的眼睛渐渐溃散,面部保持着微笑回忆着点点滴滴。
从夫君死亡逃难遇到小白非凡,被北邙人抓住摔死小孩,杀死婆婆,被北邙人玷污,犹如牲口般对待的一幕幕闪过妇女的脑海。
白非凡见状后,愤怒的运起内力在脚上,一脚踢向拿镐子的男子胸口上,只见那男子胸口犹如烂泥般,被白非凡脚上的内力贯穿。
“哐当”男子手上的镐子掉了下来,轰然倒地,激起了地上的灰尘。
周边百姓看到男子的下场后畏畏缩缩起来,不敢再向白非凡动手。
“踏踏踏”白非凡的脚走在地上激起阵阵声音,周围百姓自觉的给白非凡让开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