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听说紫和亲手将川穹送进了无源之地而她也灰飞烟灭了,自那以后所有流言蜚语连同这《镜花水榭》也一起沉静了!
老妇看着芸儿那身装扮,只像是寻常人而已怎会和迩茶这等身份的人呆在一起便多嘴问了一句:“这姑娘是?”
迩茶用那深邃的眼角看着一脸憨笑的她,竟吐出:“路上捡来的傻子。”又看着手上那包扎的伤口,一甩袖口便往院里深处走去。
老妇人满脸尴尬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站在门口大喊:“喂,我救了你,你骂我傻子。”
那迩茶进了院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耐只要对着偌大的院子叫。
“我叫枣叶,不叫傻子!”
老妇人的脚步有些毛病,举着拐杖在后头着急的跟着,说着:“枣叶姑娘莫叫,她可不是随便可得罪的人!”
枣叶说:“哪有骂自己救命恩人是傻子的?”
老妇有些不信“姑娘这般人都能遇见危险。”
虽然不知道姑娘从哪里来但是见她那一身本事肯定不寻常,所以一时骄傲起来:“正是本姑娘在小河边救了姑娘”
老妇人还是不肯相信,笑笑:“可姑娘说你是傻子。”
枣叶气的头晕脑热说:“你家姑娘才是傻子。”
……
竟然翻了大半个院子,
这里简直跟个迷宫一样!
左望望…院子。右看看…屋子
“这青楼又不是皇帝的后宫在这荒山野岭的整这么大做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找了半注香的时间
后头老妇气踹嘘嘘的跟来:“枣叶姑娘你害的老妇好找啊”
枣叶感叹就算是找不到一个不讲良心忘恩负义的,可算也是被别人给寻到了。
“那也得赖你家姑娘。”
“若寻不到问问老妇,老妇便也能带着你去,”
枣叶上下打量一番:“婆婆那身子骨怕是随到夜晚也找不到吧。”
老妇笑笑:“我动作虽然慢了点但是没有老妇怕是我家主子自个不出来姑娘也寻不到的。”
“那还不得赖那位姑娘藏的太深了。”
芸儿随着老妇后头
老妇边走边说,拐杖搁在地板上咯噔咯噔的响:“这《镜花水榭》里从接手那日起就唯有一处不同,那便是院后那梨花院偏房,日日空闲确纤尘不染。也唯有姑娘那样脱俗的人才能使得久经之处洁净明亮的像新的一样。所以还是随着老妇去吧。”
枣叶儿听着这意思似乎有些事曾相识
影响微妙始终回忆不起几时几日。
“本姑娘从河边拾到一个神仙!”
老妇诧异:“姑娘果真遇见危险了?”
芸儿一脸埋怨的样子:“若不是从河边拾到姑娘就不会没了屋子还差点丢了性命。”
“有人竟然敢和神仙做对?”
芸儿瞪着眼睛信且疑惑:“可姑娘是个病根子这是怎么个神仙呢?”
老妇想了想说:“我等只是凡夫俗子怎么能参透天意?”
从正院来到厅前在过路上进了屋子,又从屋子后头下了院子。
那院门一开,满院梨花在炎炎夏日里开的那样赏心悦目,沁人心脾,带着一丝一丝的清凉既视感。
她对枣叶说:“你看这院子连梨花都四季长开。”
“真的是个奇怪的神仙,在青楼里寻了住处。”望一眼那满院梨花就让人心平气和了下来。
梨花树旁那小小的屋子大门紧闭别具一格。
她看看枣叶说:“怕是姑娘不愿见你。”
“不怕,从医者就是为了尽自己能力全力帮助难者,这是我的本份启有病人愿不愿意之理?”
老妇看着满腔热血的枣叶那一股年少痴狂,天真烂漫的样子甚是让人心慰。
“难得枣叶姑娘有这份决心,主子就在那屋子里,老妇年迈圣洁之气怕是消受不起我就先走一步,若是有事便到这门外的屋子叫叫老妇,老妇便来!”
芸儿说:“谢谢婆婆。”
“唤老妇梦婆便可。”
芸儿看一眼梦婆:“梦婆?”
“诶…”
“怎么和那位一摸一样?”枣叶指了指地上。
梦婆笑了笑:“是做梦的梦,怎么能和人家比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姑娘莫言混了。”
芸儿摸摸头:“嗯梦婆婆。”
梦婆听了这称呼说:“甚好,甚好。”
便缓慢离去。
芸儿走过梨花树下这里真的如梦镜般虚无缥缈,甚至觉得用手去抓便一切都是幻镜。
梨花飘飘洒洒会有一股悲凉。这树里似乎也带着故事。
“这《镜花水榭》里曾经都是些多情女子,这芳蕤便是其中之一。”
屋子里传来了迩茶的声音。
她问:“你是说这颗树叫芳蕤?”
“它是随芳蕤的骨血而生。”
“用人做肥料?”带着一丝惊讶的表情。
迩茶嘲笑她:“如若不懂便离得远些不要打扰了芳蕤。”
枣叶看着那禁闭的门:“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嘛?”
“那你还需要什么?”这傻姑娘差点把她生生的埋了不说,眼看着佛舍粒的魔性要离干净了,竟然把伤口给堵上了,让人无奈至极。
“至少把你的门开了,面对面的说话。”
“好”
迩茶手指轻指打开了这门。她还是那样懒散红衣妖娆的躺在榻上,举着酒杯畅饮了起来。
芸儿见她那般样子“本就是个风情的主,难怪喜欢在青楼里住着。”
“念在你帮过我便不与你计较,说吧有什么愿望想让我帮你实现?”
芸儿盘腿一坐说:“平身就只有一个愿望。”
“是什么?”
“那就是做天下无人能比的医圣。”
迩茶的酒一饮而进:“好说。”
从手指轻挑出一滴酒直挥枣叶额头,就差那么一点点竟然被她打断。
她说:“等等。”
的亏迩茶收的急时不然那酒甚入肉体还蓉得她要不要。那滴酒就这样停在芸儿心口一指间。
“快说。”
“你这样多无趣,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做了医圣不知道少了多少乐趣。我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要靠自己能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再有呢?”
“所以我要你答应我,让我为你治病。”
“没了?”
“就这些。”
迩茶放手说:“痴人。”还冷哼了一声,那酒便掉进了土里。
“你可是神仙连你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要是被我给治好了那可胜过治疗多少飞禽走兽。”
迩茶倒酒的手顿一顿,也只有她敢和自己这般放肆。
“那不知你要用你那鸡毛蒜皮的工夫怎么来医治我。”